起訖時間 起哲宗元符元年三月辛亥盡是月壬戌
卷 名 續(xù)資治通鑑長編卷四百九十五
帝 號 宋哲宗
年 號 元符元年（戊寅，1998）
全 文
三月辛亥，樞密院言：「涇原經(jīng)□司奏，被旨差發(fā)將兵進(jìn)築城寨，探得西界點集，在近邊盤泊，慮擣虛深入作過，已選將分布照管邊面，乞候師還，照管得地分無虞，許本司量功效大小，比類出寨進(jìn)築官員、使臣、軍兵，奏乞等第推恩?！箯闹?。
是日，樞密院奏事，曾布獨留，因為上言：「臣備位政府，無補朝廷，每有所聞，不敢一一冒瀆聖聰，然事干大體，不敢緘默。臣自去秋即聞朝廷差蔡京、安惇究問公事，日久未決，然以非職事，未嘗敢詢?nèi)?，莫知其詳。近見蔡京言：『勘問張士良，稱陳衍於垂簾時日作掌記，裁決政事，太母但誦之而已?！挥盅浴禾笍浟糁H，不復(fù)曉人事，而衍尚不肯以國事稟聖斷，凡詔旨用寶，皆衍專之?！谎芤婚幩拢冶I弄國柄如此，何可勝誅。當(dāng)時大臣固亦可罪，方此時衍事權(quán)在手，何所不可為？衍之可誅，無可疑者。亦聞三省曾有此議，然不若速行。況自去秋置勘以來，此聲未必不達(dá)海外，萬一引決，不及行法，亦為可惜。兼衍家私雖已籍沒，恐隨身珍玩不少，朱崖軍使乃一使臣，其他皆攝官，萬一受賕，用刑未必如法，當(dāng)遣一監(jiān)司往處斷，仍籍沒其所有，乃為盡善。近聞遣呂升卿、董必察訪二廣，中外疑駭，以謂恐朝廷遣此兩人往處置已竄黜者，人言殊綸綸。此事雖臣等不得與聞，況於簄遠(yuǎn)之人。又竊聞欲遣升卿等按問梁燾，燾之所言，證左已具，想必不虛。若欲施行，不過更遷之海外，何必遣使？此事虛實，臣所不知，然燾出此言，自為可罪。兼追問證左，似已有實，若更遣升卿輩按問，豈免有鍛鍊之嫌？若萬一燾不肯承，不知何以處之？」上曰：「有李洵證對，何敢不承？」布曰：「燾必知得罪不輕，萬一不肯承，必須置獄，若置獄而後承，則天下後世以為鍛鍊無疑矣，何以釋此謗？若更欲推問他事，則燾輩當(dāng)時雖包藏禍心，今日事無因發(fā)露，何肯自言，乃知遣使無益。況祖宗以來，未嘗誅殺大臣，令燾更有罪惡，亦不過徙海外?！股显唬骸缸孀谖磭L誅殺大臣，今豈有此?！共荚唬骸溉粍t何必遣使也。況升卿兄弟與軾、轍乃切骨仇讎，天下所知，軾、轍聞其來，豈得不震恐？萬一望風(fēng)引決，朝廷本無殺之之意，使之至此，豈不有傷仁政。兼升卿兇燄，天下所畏，又濟之以董必，此人情所以尤驚駭也。必在湖南按孔平仲殊不當(dāng)，今乃選為察訪，觽論深所不平?！股细娜菰唬骸干鹾?。」布又言：「梁燾言及楚邸，不知聖意以為何如？」上曰：「楚邸必不知?！共荚唬骸刚\如聖諭。若大臣與楚邸交通，真有此謀，豈一二人之所能辦，必須有顯狀。外議皆疑朝廷欲行遣楚邸，臣獨以謂聖意素不知此，必?zé)o此理。今聖諭亮其不知，臣復(fù)何言。然臣以為楚邸不知，固無可議，就令當(dāng)時實有此謀，陛下亦當(dāng)涵容闊略。此豈唯傷先帝篤愛兄弟之恩，兼形跡宣仁，於國體豈為穩(wěn)便，如此則上累聖德不細(xì)?！股弦嗳恢?。布又言：「三省大臣，無一人為陛下明白裁處此事，使中外疑駭，皆大臣之罪。陛下知章惇、蔡卞近來相失，每事更相猜貳，議論之際，互相觀望，莫肯啟口，以致差除不能僉諧，往往引二三人取決聖斷?！股显唬骸附斩嗳绱?，何為若此相失？」布曰：「大約皆謀身而已。昔相朋比，今相疑忌，莫非為私計，未嘗志於國事?！股显唬骸赶嗍П赜兴颉！共荚唬骸覆瘫逡Ａ?，惇方與之協(xié)比，則為之當(dāng)此事，然退亦不免有言。有王莘者來都堂求差遣，惇正色曰：『爾本常立所薦，何可更要差遣？』其後論蔡肇、鄭居中輩，皆公然違戾，大抵積此等小事【一】，遂成釁隙。而惇尤疑蔡京，以其在經(jīng)筵，時時造膝，陰有所傷中?！股显唬骸笎畈粯肪?。」布曰：「京兄弟氣燄，人無不畏之者，唯臣一人不畏之。臣自謂致身於此，當(dāng)以義理自恃，何敢畏人。惇以引蔡肇、安師文為京等所指目，深恐中其讒間，蔡京在經(jīng)筵，卞在政府，兩人窺伺而交攻之，惇不得不懼，以此於議事，但容默而已。」上曰：「京與惇何以相失？」布曰：「惇性暴。嘗聞人言，舉華申甫作編敕所看詳利害文字，惇問京云：『人言公與之有錢物交加，是否？』京變色曰：『無此事，只曾將一犀帶來與京，不曾受?！挥植痰腹チ钟?，惇問京云：『人言公令蹈擊之?！痪┰疲骸贺M有此，乞理會?！粣Χ梗源瞬坏貌幌嗍?。申甫乃為呂嘉問探事者，先帝特除名，誠不可用；蹈為京所使，亦不虛。惇為宰相，可按治便當(dāng)按治，不當(dāng)以閑語言激怒之爾?！股显唬骸笎暂p率?！共荚唬骸刚\然，但惇雖輕率，議論亦多平直，卞之陰巧難測，願陛下更加審察?！股衔⑿Χ选Ｉ嫌謫枺骸竷扇饲比绾?？」布曰：「引常立、鄭居中則曲在卞，引劉正夫輩則曲在惇，然卞之黨與甚盛，氣燄可畏，邢恕、安惇輩皆重足一跡【二】，惇以此尤畏之也?！?br />
壬子，刑部言：請三司、樞密院吏三年一次許試刑法，依條係與法官同試，通優(yōu)等人數(shù)，欲乞於法官參混考較。從之。
戶部言請：「押綱人押荊湖南路鹽糧綱，已受省部赴身除，程限三十日到轉(zhuǎn)運司公參。如無故違限，論如之官限滿不赴律，違限月日，仍不理磨勘?！箯闹?。
癸丑，戶部言：「川路舊法，坊場錢物并許置金銀并軍裝紬絹等，赴鳳翔府送納，元限成都府、利州路二年，梓州路三年，並起發(fā)了當(dāng)。乞成都、利州路並依比梓州路立限三年。」從之。
祕書省言：依敕命勾集到太史天文局、渾天文儀象所官同定永裕陵禁地等，今乞選差太史局官三兩員，就彼覆按及相驗禁地內(nèi)補治。詔差判太史局官二員、天文局官一員，餘依奏。（二月十五日，五月二十八日，八月七日可考。） 御史蔡蹈言：「臣伏見專切提舉京城所奏，據(jù)太史局董惟正指引定奪補貼夷門山寺處闕陷，合修高樓大舍清淨(jìng)寺院，蒙降聖旨於夷門山岡修建一寺者。臣契勘夷門山岡實國家本音生氣之地，然自祖宗以來，未聞有獻(xiàn)議欲補助形勢起建樓閣為議者，不知今議何從而起？太史董惟正一人之言，亦何可依據(jù)？臣愚雖不習(xí)知地理，而嘗聞地道以寧靜為貴，今若補貼闕陷，不免旁近取土深遠(yuǎn)，畚鍤之觽，能無傷乎？加以斧斤斲削之聲聞於遠(yuǎn)近，如此而欲求地道寧靜，非所宜也。竊慮惟正意在觀望承順而為此說，若朝廷必欲如其所請，即乞下其議于太史局，令觽官參議，結(jié)罪聞奏，庶幾不出一人之私。臣或聞先朝嘗有意於此，而議終不行。伏思先帝之得陛下及諸王，果自於此乎。陛下仁慈智聖，有同於思齊之文王，則百斯男，不祝而有，宗社之慶，神明陰相，何在岡勢哉？臣欲望聖慈省察，更賜謹(jǐn)重，以圖地道寧靜，庶佐多福?！?br />
又言：「臣近具奏，論太史董惟正所定夷門山岡合修寺院，竊慮惟正意在觀望承順而為此說，乞下太史局，令觽官參議，庶幾不出一人之私。尋聞太史局集二宅剋擇官馬士廣等四十七人看詳，即無於外修清靜寺院應(yīng)助福德王利之方經(jīng)據(jù)。果見惟正所定殊無經(jīng)據(jù)，不合觽論，出於其私，務(wù)在觀望，其跡顯然。朝廷宜即加惟正欺罔之罪，仍罷其役，乃慰中外之望。而近日以來，竊聞準(zhǔn)前指揮興役，不惟臣愚滋惑，京師之人莫不惑焉。書曰：『三人占則從二人之言?！唤癫粡氖繌V等四十七人所定，而獨信惟正一人之私，非所以示至公而同觽志也。臣契勘元豐年中府界提點楊景□奏，將帶二宅官王明等按視，定奪到夷門山岡勢不得穿鑿，先帝竟從其議。陛下仁慈，篤於繼志，尤宜深體先帝所以不欲穿鑿岡勢之意，以寧一地道，自然聖嗣蕃衍，如先帝得陛下及五王之盛，豈俟他求哉！臣又聞太史局言，所修寺地在夷門山岡之外，若修寺即無利，若不修亦無害。且朝廷廣費財用，重勞工役，亦冀有所益爾，不然徒費財用，枉勞工役，獨使建議者得遂其私，甚無謂也。書曰：『不作無益害有益?！豢刹唤浜?？況今國家上至郊廟、寺觀、禁庭、宮院、省寺、廄庫所合修治補葺凡八十有餘處，但以向者併工帷宮，有所未暇，今能易夷門山岡無益之役以及郊廟等處，則人神安悅，為福豈可量哉！臣愚欲望聖慈詳酌士廣等四十七人所定【三】，早賜睿旨，寢罷工役，庶免穿掘基地，填貼客土，不勝幸甚。臣猥當(dāng)言責(zé)，不敢緘默，干冒誅戮，不任戰(zhàn)兢畏惕之至！」（此據(jù)蔡蹈奏議附見，當(dāng)徐考之。紹聖二年三月十七日蹈為監(jiān)察，元符元年十二月十四日遷考功。）
詔呂升卿差充廣南西路察訪指揮，更不施行。（二月十七日，又三月四日。）後三日，董必自東路改使西路。（事在初七日，今并書。罷呂升卿察訪廣西，或因曾布有言，或王鞏所見得之【四】，不因布言也，更須考詳。又恐升卿自國門還朔部，是去年冬李清臣事【五】，此察訪廣西乃別欲誅二蘇等，具罷，或果因布言，更詳之。邢恕言行錄云：紹聖議遣呂升卿察訪廣西，章惇意欲使之盡害諸竄謫者，恕聞之，在講筵力陳：「本朝享國安寧，度越唐、漢，良由祖宗以來未嘗誅殺大臣德澤所致?！拐茏卺屓?，俾寢其行，又特宣諭云：「也不到得?！箷r升卿為河北轉(zhuǎn)運，特召赴闕，恕仍奏云：「國朝自來未有遣別路漕臣為察訪者，升卿天資刻薄，果於殺害，故惇選用之爾?！顾⊥顺邢采胰藛柶涔?，曰：「吾今日有一善事，子孫當(dāng)享其報矣?！勾松w恕家傳飾說，今不取。）
初，章惇、蔡卞謀以更毀先烈為說，將置元祐臣僚於死地，甚則誣及宣仁聖烈皇后有廢立意。時左司諫陳次升一日奏事畢，即前曰：「臣有危悃，不避死亡，上□天聽，冀陛下一悟。臣聞朝廷欲於宣仁聖烈皇后有所貶削，果然乎？宣仁聖烈皇后保佑聖躬九年，功德巍巍，四海歸心，升遐之日，海內(nèi)如喪考妣。若以姦人疵毀輒有議論，不惟有虧聖孝，恐必失人心?！股蟼a首曰：「無之?！勾紊唬骸赋几覟楸菹沦R?！股显唬骸盖浜螐牡么?？」次升曰：「臣以言為職，茍有所聞，當(dāng)以忠告，陛下不當(dāng)詰臣所從來?！辜扒矃紊浒床鞆V南，次升又言：「陛下初欲保全元祐臣僚，今乃欲殺之耶？」上曰：「無殺之之意，卿何為出此語？」次升曰：「今以呂升卿為廣南按察，豈非殺之耶？升卿乃惠卿之弟，元祐中嘗監(jiān)真州轉(zhuǎn)般倉負(fù)罪，恐外臺按發(fā)，嘗託疾致仕。太皇太后上升，自真州泛小舟，隱姓名，不七日至京師，投匭上書。其人資性慘刻，善求人過失，今將使指於元祐臣僚遷謫之地，理無全者。」於是升卿罷其行。（此據(jù)升卿行實附見。行實又云，元城劉器之嘗自陳，當(dāng)時有功於元祐人為多。） 樞密院言：「河?xùn)|路經(jīng)□司奏，今相度葭蘆寨西北榆木川北嶺上寨地，去葭蘆寨二十里，周圍據(jù)險，南有小溝，泉脈湧壯，可以開井，控扼得隔祚嶺、荒土平、瑪克朗三處賊馬來路，及保護(hù)得烏龍谷、韋子川一帶耕種地土【六】，後倚葭蘆寨，實為便利。」詔孫覽如果便利，即依所奏，仍精選兵將官統(tǒng)制兵馬前去進(jìn)築。（三月四日奏乞城榆木川，四月七日進(jìn)築，十一日賜名。布錄：癸丑，詔河?xùn)|相度進(jìn)築榆木川，蓋葭蘆之屏蔽也。）
鍾傳奏，帥秦鳳師進(jìn)築淺井。三省、樞密院言本無朝旨，而傳擅為此舉。以二十九日已興役，不可遏，但進(jìn)呈訖。（布錄癸丑。）
甲寅，工部言：淮南開河所奏，請開修楚州支家河，其河係導(dǎo)引漣河，與淮水相通，乞賜名為通漣河。從之。
江、淮、荊、浙等路制置發(fā)運司言：諸路州軍合起上供有額錢物，如本州官司不依限計辦人船等足備，並科杖一百。從之。（新無，可削。） 丙辰，朝請大夫、充集賢殿修撰、知陳州劉定為寶文閣待制、知青州。已而御史蔡蹈論定老病凋殘，義當(dāng)賜玦，不應(yīng)進(jìn)登侍從，且付巨藩。上欲罷之。章惇猶擬定入對，曾布及黃履謂惇曰：「外議以罷為允，何必更令入對?！苟ㄋ炝T。（十六日除張舜民。） 熙河蘭岷路走馬承受周珪言：「自來經(jīng)□司機事不許走馬承受參知，致聞奏多有後時，乞經(jīng)□司差發(fā)軍馬前一兩日，關(guān)報將佐人馬數(shù)目；及沿邊按撫司并極邊城寨有邊事【七】，賊馬出沒，不移時密切關(guān)報，以憑聞奏?！乖t遇軍興差發(fā)軍馬行日，速具數(shù)目關(guān)報。
鄜延路經(jīng)□安撫使呂惠卿言，米脂寨畢工，乞賜新名。詔仍舊以米脂寨為名。（二月一日、十六日、五月二十三日可考。布錄：鄜延奏米脂畢工，得旨仍舊名，賜帥臣以下茶藥等。）
環(huán)慶言進(jìn)築西盠□寨，詔賜軍士特支。（布錄在丁巳，賜寨名在十六日。）
詔今後未經(jīng)漢官差遣，歸明蕃官、使臣仍舊隸屬兵部，如立功優(yōu)異，委經(jīng)□司保明聞奏，當(dāng)議審察取旨。
丁巳，詔五王外第以懿親宅為名。
江、淮、荊、浙等路發(fā)運司言，乞應(yīng)盜買綱運官物，除元約數(shù)外，盜取者計贓以竊盜論加三等，彊取者依彊盜法。從之。
吏部言：「四選通用在任成資，不因罪犯移替許理為任條制，欲入曾被對移替考。雖還本任通及二年者，不在此限。及差使借差雖未及二年，聽通理，若因事對移及衝替之類者，不在磨勘之限。」從之。（新本削去，今用之。）
軍器監(jiān)言，勾押官前後行等乞依太府寺，不許陳乞抽差。從之。（新削。）
是日，誅虎翼卒趙立。立有訕上語，斷手足口舌，腰斬。告人與都虞候【八】。曾布因言：「近日謗訕者多，度日前亦非無此等語，但告訐者少爾。比因賞告者，而開封及三帥司此獄相屬不絕。若稍□犯人及勿賞告者，且嚴(yán)責(zé)本轄人員覺察，則庶幾稍止?！股显唬骸讣雀嬗袑?，何可不賞？」布曰：「小人無知，輕易謗訕，非不痛懲而不可遏。但恐告者寖多，誅殺亦廣，於觀聽為不足爾?！柜R步軍都虞候曹誦以立故乞罷軍政，詔釋其罪。（布錄丁巳，虎翼卒誅，曹誦乞罷軍政，詔釋罪。）
朝奉郎、開封府推官王詔為工部郎中。宣德郎、大理寺正錢蓋為開封府推官。朝奉郎、太僕寺丞王□提舉河北路常平。承議郎、衛(wèi)尉寺丞蔡肇提舉永興軍路常平。宣德郎董嗣之徙開封府界。奉議郎、提舉河北路常平鄧洵仁為荊湖南路轉(zhuǎn)運判官。
戊午，詔昭化軍節(jié)度使【九】、開府儀同三司、安康郡王宗漢為彰德軍節(jié)度使，進(jìn)封嗣濮王。
寶文閣待制、環(huán)慶路經(jīng)□安撫使孫路為龍圖閣直學(xué)士，差遣如故，賞進(jìn)築之功也。（正月五日，又二月二十九日，又三月七日，十一月十六日、十九日、二十四日。） 先是，輔臣以鍾傳、陸師閔進(jìn)築乖繆，共議降黜。曾布因言：「諸路進(jìn)築，唯環(huán)慶不煩朝廷督責(zé)，又一切調(diào)度默然辦集，未嘗有所須索，兼所至皆神速，成就灰家觜方畢，已又進(jìn)築盠□，據(jù)橫山腹心，實可嘉獎。」章惇曰：「初言者以路為繆，不足任帥，今事乃獨過於觽?cè)恕！股弦嘁詾槿唬视惺敲?。 三省言究治取問所奏前皇城使張士良辭服。
士良以御藥院官給事宣仁聖烈皇后，與陳衍更直宮中，掌文書【一○】。衍主看詳進(jìn)呈，定其所降付；士良書其事于籍。其所降付某處，其所從違某事，皆衍自與奪頒降，未嘗以聞上聽。聞有臣僚奏請東朝還政者，衍輒詆之曰：「此不忠不孝之人也?！鼓淦渥嘀脵欀?，不以聞東朝，亦不以聞於上。及與呂大防往來，以合密賜大防妻，皆不聞上。坤成節(jié)，北使朝見太皇，坐間痰發(fā)，扶掖坐殿後御閣，衍指揮簾外使臣依次第虛進(jìn)酒上食至畢，外廷皆不知。奏除范純?nèi)视覂W射，召文彥博平章事。於是翰林學(xué)士承旨蔡京、右諫議大夫安惇言：「臣等伏睹元豐八年，大臣輔立陛下，內(nèi)則選建親近【一一】，以為翊贊；外則遵依法度，以定紀(jì)綱；上則請垂簾，權(quán)同聽政，以固根本。司馬光、劉摯、呂大防等忘先帝厚恩，棄君臣之義，乘時伺便，冒利無恥，交通中人張茂則、梁惟簡、陳衍之徒，躐取高位，快其忿心，盡變先帝已成之法。分布黨與，悉據(jù)要權(quán)，公肆詆誣【一二】，無所忌憚。既而自知其罪終不可逭，深懼一日陛下親政，則必有欺君罔上之刑，乃迴顧卻慮，陰連內(nèi)外，包藏禍心，密為傾搖之計。於是疏隔兩宮，及隨龍內(nèi)侍十人悉行放罷，以去陛下之腹心；廢受遺顧命元臣，置以必死之地，先帝任事之人，無一存者，以翦陛下之羽翼；先帝之所治而得罪者，縱而釋之，以立陛下之仇敵；先帝之所惡而棄者，收而用之，以植陛下之怨絢。以王府為要途，以朝廷歸私室，上下協(xié)比，同惡相濟，意在不測。天錫陛下，聖知沈機，淵默不言，九年側(cè)身端拱，無毫釐之差，髃姦無以伺其隙，觽惡不能成其志，宗廟之靈，社稷之福也，此固不待指數(shù)而天下曉然易知也。然姦黨交結(jié)，其操心危，慮患深，蹤跡詭祕，世莫得聞，至於焚棄毀滅，無復(fù)考驗。前日雖已竄逐擯廢，而姦謀逆節(jié)蓋未白於天下也。臣等幸被詔旨，詢究本末，乃於焚棄毀滅之餘得其情狀，其無君之惡，同司馬昭之心，擅事之跡，過趙高指鹿之罪，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棄，蓋至今日，其惡遂彰明較著如此。臣等竊睹上項事節(jié)，大逆不道，跡狀明白，揆之以義，讞之以法，死有餘責(zé)。所有陳衍罪在不赦【一三】，亦乞更賜審問，正以國法?！乖t衍特處死，（李儈十朝綱要：杖殺朱崖流人陳衍。）令廣西轉(zhuǎn)運副使程節(jié)聭其刑；徙士良羈管于白州。
初，章惇、蔡卞恐元祐舊臣一旦復(fù)起，日夜與邢恕謀所以排陷之計。既再追貶呂公著、司馬光，又責(zé)呂大防、劉摯、梁燾、范祖禹、劉安世等過嶺，意猶未慊，仍用黃履疏高士英狀，追貶王珪皆誣以圖危上躬。其言寖及宣仁聖烈皇后，上頗亦惑之。最後起同文館獄，將悉誅元祐舊臣，內(nèi)結(jié)宦者郝隨為助，專媒孽垂簾時事，建言欲追廢宣仁聖烈皇后，惇、卞自作詔書，請上詣靈殿宣讀施行?；侍蠓綄?，聞之遽起，不及納履，號哭謂上曰：「吾日侍崇慶，天日在上，此語曷從出？且上必如此，亦何有於我？」皇太妃同皇太后諫上，語極悲切，上感悟，取惇、卞奏就燭焚之，禁中相慶。隨覘知，亟以語惇、卞，明日再具奏，堅乞施行。上怒曰：「卿等不欲朕入英宗廟乎！」抵其奏於地。
張士良者，前竄雷州，惇、卞逮赴詔獄欲使證宣仁聖烈皇后果有廢立意。及士良至，既以舊御藥告并列鼎鑊刀鋸置前，謂之曰：「言有即還舊官，言無則死。」士良仰天哭曰：「太皇太后不可誣，天地神祇何可欺也！乞就戮?！咕獰o如之何，但以陳衍罪狀塞詔。宣仁聖烈皇后追廢之議，由是得息。而惇、卞終不肯釋元祐舊臣。京、惇進(jìn)呈摯等事目，上曰：「元祐人果如此乎？」京、惇曰：「誠有是心，然反形未具?！股显唬骸笓吹纫沿?zé)遐方，朕遵祖宗遺志，未嘗戮大臣，其釋勿治。」（此移參取新、舊錄別修。按曾布日錄云，自春以來，三省之言浸及宣仁。此紹聖四年事也，今用為據(jù)，其他皆從新錄。新錄大抵取邵伯溫辨誣，惟隨媒孽，及欽成亦同欽聖諫，哲宗焚奏，稱不欲入英宗廟等，皆伯溫所不記也。伯溫記士良貶所亦誤，新錄蓋得之，但不知新錄據(jù)何書耳。伯溫又云時宣仁喪未除。按宣仁禫祭在紹聖二年十一月三十日，據(jù)曾布日錄，惇、卞謀追廢，實在四年春以來，伯溫誤矣，新錄已改之。然新錄所稱適有星變，詔曰：「朕遵祖宗遺志，未嘗戮大臣，釋勿治?！勾艘嘁虿疁刂抡`。星變後同文獄究治如故，明年二月，猶詰問尚銖、李洵等、更遣呂升卿、董必使廣南，寧有釋大臣勿治之詔？曾布日錄，星變後哲宗答曾布嘗有此語，或伯溫緣此致誤也，今移入元符元年三月九日杖殺陳衍時。同文之獄自緣無證驗?zāi)肆T，與星變殊不相干，若謂因星變止絕追廢之謀則可【一四】，然他書初不如此說，今亦不敢去之。新錄削去舊錄三段，今復(fù)存之，明知其誣謗，又何須削去。其他皆倣此。惇、卞亦不能遂行追廢之謀，猶欲盡誅元祐故臣，上問：「元祐人果如此乎？」蓋疑其不然也。京、惇答以反形未具，雖京、惇亦不能羅織，此天也。上緣此因有釋勿治之詔，而舊錄不載，且移摯等已責(zé)遐方為京、惇語。惜新錄但削去不辨，今既存之，大□加刪潤，庶後世有考焉。按：摯等去年死，距今九十餘日矣，朝廷那得不知。所云已責(zé)遐方，尤恐未然，須更詳之。舊本云：三省言，究治取問所奏前皇城使張士良辭服。士良以御藥院官給事宣仁聖烈皇后，與陳衍更直宮中，掌文書。衍主看詳進(jìn)呈，定其所降付；士良書其事于籍。其所降付某處，其所從違某事，皆衍自與奪頒降，未嘗以聞上聽。聞有臣僚奏請東朝還政者，衍輒詆之曰：「此不忠不孝之人也?！鼓淦渥嘀脵欀?，不以聞東朝，亦不以聞於上。及與呂大防往來，以合密賜大防妻，皆不聞上。坤成節(jié)，北使朝見太皇，坐間痰發(fā)，扶掖坐殿後御閣，衍指揮簾外使臣依次第虛進(jìn)酒上食至畢，外庭皆不知。奏除范純?nèi)视覂W射，召文彥博平章事。於是翰林學(xué)士承旨蔡京、右諫議大夫安惇言：「臣等伏睹元豐八年，大臣輔立，內(nèi)則選建親近，以為翊贊；外則遵依法度，以定紀(jì)綱；上則請垂簾，權(quán)同聽政，以固根本。司馬光、劉摯、呂大防等忘先帝厚恩，棄君臣之義，乘時伺便，冒利無恥，交通中人張茂則、梁惟簡、陳衍之徒，獵取高位，快其忿心，盡變先帝已成之法。分布黨與，悉據(jù)要權(quán)，公肆詆誣【一五】，無所忌憚。既而自知其罪終不可逭，深懼陛下一日親政，則必有欺君罔上之刑，乃迴顧卻慮，陰連內(nèi)外，包藏禍心，密為傾搖之計。於是疏隔兩宮，及隨龍內(nèi)侍十人悉行放罷，以去陛下之心腹；廢受遺顧命元臣【一六】，置以必死之地，先帝任事之人，無一存者，以翦陛下之羽翼；先帝之所治而得罪者，縱而釋之，以立陛下之仇敵；先帝之所惡而棄者，收而用之，以植陛下之怨絢。以王府為要途，以朝廷歸私室，上下協(xié)比，同惡相濟，意在不測。天錫陛下聖智，沈機淵默，不言九年，側(cè)身端拱，無毫釐之差，髃姦無以伺其隙，觽惡不能成其志，宗廟之靈，社稷之福，此固不待指數(shù)而天下曉然易知也。然髃姦交結(jié)，其操心危，慮患深，蹤跡詭祕，世莫得聞，至於焚棄毀滅，無復(fù)考驗。前日雖已竄逐擯廢，而姦謀逆節(jié)蓋未白於天下也。臣等幸被詔旨，詢究本末，乃於焚棄毀滅之餘，得其情狀，其無君之惡，同司馬昭之心，擅事之跡，過趙高指鹿之罪，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棄，蓋至今日，其惡遂彰明較著如此。臣等竊觀上項事節(jié)，大逆不道，跡狀明白，揆之以義，讞之以法，死有餘責(zé)。所有陳衍罪在不赦。亦乞更賜審問，正以國法?！乖t衍特處死，令廣西轉(zhuǎn)運副使程節(jié)騳其刑。徙士良羈管于白州。先是，章惇、蔡卞痛詆垂簾，結(jié)中官郝隨為助，言於上，欲追廢宣仁聖烈皇后。自皇太后、皇太妃皆力爭之，上感悟，焚惇、卞所奏章。隨覘知之，不悅，密語惇、卞，明日再上奏，堅乞施行。上怒曰：「卿等不欲朕入英宗廟乎！」以其奏抵地。惇、卞不得已，請於雷州取宣仁殿御藥官張士良付詔獄。士良至，既以舊御藥院告并列鼎鑊刀鋸置前，謂之曰：「言有即還舊官，言無則就刑。」士良仰天大哭，曰：「太皇太后不可誣，天地神祇何可欺也！乞就刑?！棺嘀粒灰詯⒈鍨橹?。遂徙士良白州，押赴貶所。舊錄云：聞有臣僚奏請東朝還政者，衍輒詆之曰：「此不忠不孝之人也?！鼓淦渥嘀脵欀校灰月剸|朝，亦不以聞於上。及與呂大防往來，以合密賜大防妻，皆不聞上。新錄辨曰：宣仁遺詔大防：「欲釋天下之重負(fù)，就東朝至燕閒，復(fù)辟以時，實吾之志?！故浅剂徘按宋磭L有請還政奏章，或有之，則宣仁在上，豈容陳衍藏匿。又呂大防妻為國夫人，必歲時入朝三宮，如太皇太后賜合，容有不必聞上之理。史官此言亦屬誣謗，今刪去前件五十九字。舊錄云：奏除范純?nèi)视覂W射，召文彥博平章事。新錄辨曰：宣仁進(jìn)用大臣，豈至謀及中官。史臣妄意簾帷易欺，增重陳衍之罪，所以污讟聖母，不知無根輕發(fā)，不可以欺天下後世，今刪去前件十六字。舊錄云：先是，文及甫元祐五年以書抵邢恕，其書有「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辜啊敢皂鸸獮楦市目煲庵亍疽黄摺?，可為寒心，其徒實繁，氣焰可畏」等語。於是詔恕繳元書。書至，命京、惇究問及甫，蓋以劉摯為司馬昭，以眇躬為主上【一八】，其徒謂王巖叟、梁燾、劉安世、孫升、韓川等輩。京、惇進(jìn)呈，上曰：「元祐人果如此？」京等曰：「誠有是心，然反形未具?！股显唬骸笓吹纫沿?zé)遐方，若陳衍，朕親見之，不可貸。」故有是命。新錄辨曰：文及甫書乃六十四卷粉昆事，不當(dāng)再錄於此。此事是宣仁聖烈事跡冊中具載。惇、卞欲廢宣仁，哲宗怒，抵其奏於地。遂追張士良于雷州，將脅成其獄，以逞餘憤，士良不可屈而罷。今云上親見陳衍之罪，蓋誣也。刪去前件一百四十四字。新錄：紹聖元年二月七日，先是，元豐七年三月大燕中燕，延安郡王侍立【一九】，王珪率百官賀。及升殿，神宗又諭王與珪等相見，復(fù)分班再拜稱謝。是冬，諭輔臣曰：「明年建儲，當(dāng)以司馬光、呂公著為師保?！股褡趶浟?，后敕中人梁惟簡曰：「令汝婦製一黃袍，十歲兒可衣者，密懷以來。」蓋為上倉猝踐阼之備。神宗、太母所以屬意於上者，確然先定，無纖介疑。邢恕，傾危士也，少遊光、著間。蔡確得師保語【二○】，求所以結(jié)二公者而深交恕。確為右僕射，累遷恕起居舍人。一日，確遣恕要后姪光州團練使公繪、寧州團練使公紀(jì)，二人辭不往。明日，又遣人招至東府，確曰：「宜往見邢舍人?！顾≡唬骸讣矣刑抑兹A，可愈人主疾，其說出道藏，幸留一觀。」入中庭，紅桃花也，驚曰：「白花安在？」恕執(zhí)二人手曰：「右丞相令布腹心，上疾未損，延安幼沖，宜早定議，岐、嘉皆賢王也。」公繪等懼曰：「君欲禍吾家。」徑去。已而恕又謂后與珪為表裏，欲捨延安而立其子顥，賴己及惇、確得無變。確使山陵，韓縝簾前具陳恕等所以誣太后者。使還，言者暴其姦，再貶知隨州，尋竄新州。劉摯拜左僕射。恕坐黨與謫降永州酒監(jiān)。紹聖二年，除恕待制、知青州。章惇、蔡卞執(zhí)政，謀所以釋憾於元祐舊臣者。知恕險鷙，果於誕妄，又劉摯等已黜，方思有所逞，為確報投荒之怨，召為御史中丞。於是日夜論劉摯、梁燾、王巖叟等謀廢立。又造司馬光送范祖禹赴召，有主少國疑，宣訓(xùn)事可慮等語，以實后屬意徐邸之謗。又教高士京上書，告王珪嘗令高士充問其父遵裕偵太后之意欲誰立，遵裕叱遣，士充乃去。又教確之子渭進(jìn)文及甫廋語書，有「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等語，以斥摯等有廢上謀。惇、卞起同文館獄，使蔡京、安惇窮治。於是時，中人郝隨日夜媒孽稱制時事，眩惑左右，惇、卞交關(guān)牒議，奉行文書於外，作追廢太皇太后詔，請上宣讀於靈殿。欽聖獻(xiàn)肅皇太后、欽成皇后苦要上，語甚悲，曰：「吾二人日侍崇慶，天日在上，此語曷從出？且必行此，亦何有於我?！股细形?，取惇、卞奏就燭焚之，禁中相慶。而隨等不悅，明日惇、卞理前請，上怒曰：「卿等不欲朕入英宗御殿乎！」抵其奏於地。同文之獄，追逮后殿御藥官張士良，脅以刀鋸鼎鑊，無所得。又適有星變，詔曰：「朕遵祖宗遺志，未嘗戮大臣，釋勿治?！顾⊥揭栽x於進(jìn)取，極口造言仇執(zhí)政以逞，適惇、卞用事，兇德參會，捨不利之謀，無以激怒人主，廢辱之幾，上及於君親，曾不以為忌，而尚何有於臣下之家？推跡讒口開禍亂原，雖江充、息夫躬，尚何以加？新錄大抵用邵伯溫辨誣刪修，惟桃著白華，及郝隨媒孽，及欽成亦同欽聖諫，哲宗焚奏，不欲入廟等語，皆伯溫所不記。新錄既於宣仁傳後□此，又於張士良貶白州時重出之，要當(dāng)去一存一乃善。邢恕以紹聖二年十二月自青州入為刑侍，四年正月改吏侍，五月權(quán)吏書，七月兼侍講，十月遷中丞。司馬光坐宣訓(xùn)事貶乃四年四月十八日。高士京上書乃四年二月。同文獄起乃四年八月。恕作此三事時，皆未遷中丞。邵伯溫記云先後稍差池，新錄不考詳，遂因之，要當(dāng)改正。張士良以紹聖元年二月二十二日與陳衍、梁知新罷御藥，士良提點醴泉，任便居住。六月五日，陳衍落遙刺，降左藏副使，添差監(jiān)郴州酒稅。六月十二日皇城使張士良、皇城副使梁知新添差監(jiān)潁州、亳州鹽酒稅。六月十八日陳衍送白州編管，二年正月二十六日陳衍配朱崖軍。士良自紹聖元年六月十三日以皇城使監(jiān)潁州稅，其後不見再貶。邵伯溫云已編白州，誤也，對獄，乃送白州。新錄稱於雷州取士良，或得之，但不知何所據(jù)耳。曾布三月辛亥日錄乃在郴州，今附布錄於後。曾布日錄：三月辛亥，布既論呂升卿、董必不可遣，是日晚間，梁燾卒。布謂林希曰，早知此則不復(fù)力陳矣。先是，紹聖初，蔡確母明氏有狀，言邢恕云梁燾曾對懷州致仕人李洵言，若不誅確，於徐邸豈得穩(wěn)便。尋不曾施行。既而因及甫、唐老事，蔡渭曰，惇云唐老事何足治，何不治梁燾。惇遂檢明氏狀進(jìn)呈，下究問所推治，究問所以問恕，恕云得之尚銖，遂召銖赴闕，銖所陳如恕語，云得之李洵。又下洵問狀，云實聞燾此語。遂欲按燾而徙之。自去歲因蔡碩言文及甫嘗有書抵邢恕，云劉摯有司馬昭之心，行道之人所共知，即下恕取及甫書，恕以聞，仍差蔡京、安惇置究問公事所於別試所，攝及甫詰之【二一】，曰：「得之父彥博?！谷唤K無顯狀。京又令及甫疏摯黨人約於上前，如龔原、孫諤輩皆是。又以及甫言未可施行，謂摯等與陳衍等交通，有廢立意。乃召郴州安置宦者張士良鞫之【二二】，士良與衍同為御藥，主宣仁閤中文字，而其言亦無顯狀，但云衍嘗預(yù)知來日三省所奏之事，作掌記，與太母為酬答執(zhí)政之語，太母垂簾，但誦之而已。又言太母彌留時，衍可否二府事，畫依畫可及用御寶，皆出於衍，不以稟上。既而獄終未決。及甫時在西京，士良寄禁府司，雖議誅陳衍已定，而尚於絞斬有疑，殊可笑也。劉摯曾孫芮，紹興六年四月繳進(jìn)其祖父跂建中靖國元年二月訴理其父冤事狀【二三】，云蔡京乞廢棄劉摯子孫，紹聖五年四月二十五日進(jìn)呈送三省，五月四日三省進(jìn)呈訖。劉跂辨誣錄云：靖國元年二月二十日見安燾說，張士良內(nèi)臣，獄中百端誘脅，並無虛說，人甚奇之。又見韓治說，士良供通云別是一卷，與及甫不相干，但同在究治所耳。累次見之未得，今就白鐵班所居處見之，說自白州編管令過闕，既到城外，開封更監(jiān)送軍巡【二四】，寄禁半月日，忽夜送一處，簾前語問，先示以知而不告同罪條，又許以見聞贖罪，凡四五十日，卻還白州。問以及甫事乃不相干，跂更不敢復(fù)問。） 戶部言，乞令吏部選差熟藥所監(jiān)官一員。從之。（新削。）
樞密院言：「涇原路經(jīng)□安撫使章楶奏，見修築九羊谷城寨，有沒煙前後峽、正原等處合行進(jìn)築。其應(yīng)干糧草材植及防城器具未備，乞務(wù)先辦集，及候農(nóng)隙日興工。」詔從之。（楶初奏二月十七日丙午。） 又言，河?xùn)|乞於府州民安豐寨外修築第九寨，只是遮護(hù)府州部族人民耕種，堡寨不須團聚兵馬。詔河?xùn)|經(jīng)□司令知府州折克行，只用本州漢、蕃人兵，依上番例支給錢米【二五】，候有間隙日修築，先令條畫聞奏。（四月十二日賜役兵，十七日畢工。）
詔以宣德郎、正字朱長文卒，賜其家絹百匹。 戶部言：「欲將應(yīng)府界遞年認(rèn)定應(yīng)副在京稅斛，令司農(nóng)寺置籍拘管，及令府界提點司夏秋具合科色數(shù)目去處關(guān)本寺【二六】，令受納官司供納訖收附，一面關(guān)報府界提舉司，檢點類聚，申司農(nóng)寺鉤考訖，保明申部覆行驅(qū)磨。如不足，依條施行，於次年補足?！箯闹?。（新無。）
陝西都轉(zhuǎn)運司言，乞今後應(yīng)川路州軍起發(fā)到發(fā)副本路綿絹，如有偽濫不堪，其元買納處當(dāng)職官吏，許從本司移文所屬轉(zhuǎn)運司取勘具案聞奏。從之。（新無。）
權(quán)戶部尚書□居厚言：「乞今後令提點坑冶鑄錢司據(jù)江、池、饒、建州合用銅每年支撥足備。若應(yīng)副不及九分，即依鉤考上供錢帛法，從本部委不干礙官司勘決人吏。闕數(shù)稍多，本司官亦量事理申奏，乞從朝廷指揮。其欠數(shù)限次年春季補足。」從之?！ ≡t：「雄州榷場不依樣納布，監(jiān)司降一官，通判展二年磨勘。北客已般到布，令減價收買。今後不如樣者須退迴，如違，重行停替，監(jiān)司常切覺察。霸州等處榷場並依此施行?！贡笨退胁肌径摺浚瑲q充軍人冬裝。景祐以前，布極厚重，自後榷場因循，一歲不及一歲，近年以草織成如魚網(wǎng)狀。昨酌中取元祐初布為樣，比舊已極不堪，而主者尚不肯遵依，受如故?！醢渤值冉匝援?dāng)且姑息，轉(zhuǎn)運司又以不買布則當(dāng)支見錢，故利於博買，以此上下相蒙，不肯如朝旨施行，故戒之。（此據(jù)布錄戊午日事附見，當(dāng)考。安持以紹聖三年十月帥真定。） 庚申，涇原路經(jīng)□使章楶言：「歸順部落子都囉漫丁等稱，西賊點集大兵，已到?jīng)]煙峽口。慮旦暮入寇，難以枝梧，已牒環(huán)慶、秦鳳經(jīng)□使依先降朝旨策應(yīng)，乞更賜指揮?！乖t：「逐路經(jīng)□司候見涇原路關(guān)報，立選將佐人馬前去策應(yīng)，毋致闕事。其餘合牽制路分，亦令照會。仍令涇原路經(jīng)□司密切審問都囉漫丁等投漢情實聞奏?！?br />
樞密院言：「去年累降朝旨，令熙河蘭岷路經(jīng)□安撫都總管鍾傳、秦鳳路經(jīng)□安撫使陸師閔會合進(jìn)築顛耳關(guān)。續(xù)據(jù)鍾傳奏，乞會涇原、熙、秦三路兵馬進(jìn)築天都，遂依所乞。傳等奏乞且各於本路進(jìn)築；又奏乞相度青南納心，或從近自顛耳關(guān)進(jìn)築。繼請知通遠(yuǎn)軍康謂、通判李深勾集招人甲頭，廣募弓箭手等，稱包得淺井、癿羅、和市等處，其地利不異收復(fù)定西及蘭州。預(yù)先於淺井及斯伯勒川各置城寨，逐處皆有甘泉，最宜養(yǎng)牧【二八】，及秦鳳於巴經(jīng)谷增置一寨；及總領(lǐng)逐路人馬至淺井會合，本川土脈膏腴，井泉甘美，已破土修建。於次日奏稱，淺井泉源不壯，及與陸師閔議，欲同築伽羅古城；既而又稱審問得本路諸將，皆稱水源伏流【二九】，勢難決引，恐難成進(jìn)築事，牒陸師閔那回兵馬，傳回定西相度，只用熙河事力進(jìn)築。顛耳關(guān)等事，鍾傳前後奏報反覆異同，其所陳失實，若不重行降黜，無以懲戒。其康謂、李深及走馬承受滿志行，亦合行遣?！?br />
詔：「鍾傳特落集賢殿修撰，降為通直郎、權(quán)管勾熙州、兼權(quán)簽書熙河蘭岷路經(jīng)□安撫都總管司事。陸師閔降為朝散郎，落集賢殿修撰；充直祕閣?？抵^、李深、滿志行各特追降。因熙河路賞功所轉(zhuǎn)官減年等仍並不用□法，內(nèi)滿志行衝替?！?br />
初，輔臣皆言傳措置乖謬，當(dāng)黜降，章惇便欲罷之。曾布曰：「且削職令管勾簽書帥司事。」上以為然。（十三日陸師閔改命。十六日傳又降。十九日滿志行改命。二年三月二十三日，陸師閔等再責(zé)。鍾傳本傳云：築顛耳關(guān)賜名會通，已而坐議異同，築淺井不成，褫職降秩。祐聖邸報云：據(jù)密院奏【三○】，勘會鍾傳奏乞進(jìn)築去處，有違朝廷累降指揮，顯屬輕易舉動，反覆異同不當(dāng)，其逐次奏報，各有誕妄不實；及陸師閔一向依隨，並無措置；若不重行降黜，無以懲戒。康謂、李深亦是預(yù)議之人，及隨軍走馬滿志行並無奏報，理合行遣。三省、樞密院同奉聖旨，並且在逐路責(zé)其後效。內(nèi)鍾傳特落直龍圖閣，降通直郎、主管熙州、兼權(quán)簽書熙河蘭岷路安撫都總管司公事。陸師閔特降一官，落集賢殿修撰，充直祕閣?？抵^、李深、滿志行衝替，係公罪事理重，餘差遣依舊。除逐人降官、落職及差遣，并追支賜別降指揮外，其滿志行衝替并追減年，及不用□法，并康謂權(quán)熙河蘭岷路都監(jiān)、權(quán)知通遠(yuǎn)軍。布錄：三月癸丑，鍾傳奏率秦師進(jìn)築淺井，本無朝旨而傳擅為此舉，以二十九日已下手，不可遏，亦不答，但進(jìn)呈訖。戊午，同呈邊報，鍾傳、陸師閔奏，進(jìn)築淺井以無水泉而罷。又欲移築癿羅，而水亦伏流不可引決、恐難成築事，已牒師閔領(lǐng)秦師還秦，傳自以熙河事力進(jìn)築。顛耳關(guān)乃朝旨素令築之處，二府皆言其措置乖繆，當(dāng)降黜，章惇便欲罷之。曾布曰，且削職令管勾簽書帥司事。上以為然。布曰，俟詳其罪狀，後日進(jìn)呈取旨。）
樞密院又言：「環(huán)慶路經(jīng)□司奏，鈐轄張存統(tǒng)制人馬進(jìn)築西盠□新寨，有西蕃大首領(lǐng)李訛□將妻男并人戶約千人、牛羊孳畜等歸附。又走馬蓋橫奏，收到李訛□手下投來共二千七十人，牛馬羊駝四千五十。西界部族見首領(lǐng)歸漢不輟，節(jié)次投降。按訛□係蕃中老將，習(xí)練邊事，素多智計。將全家及部族歸漢，即西賊困敝，上下離心，滅亡不久。況諸路近入進(jìn)築城寨，逼近西人住坐巢穴，逐路必有願欲歸漢之人?！?br />
詔：「李訛□特除宥州刺史、充環(huán)慶沿邊兼橫山至宥州一帶蕃部都巡檢使。仍令環(huán)慶路經(jīng)□司依元降條格給與金帶，通格內(nèi)合賜銀絹錢，共特賜錢四千貫，銀絹各三千匹兩，及相度優(yōu)給與田土住坐，并優(yōu)以恩意撫存待遇，無令一行上下部族小有失所。其一行人除依格支賜外，內(nèi)合補名目者，速具等第奏，當(dāng)議格外優(yōu)與推恩。并陝西、河?xùn)|逐路經(jīng)□司乘此事機，具李訛□投漢事狀及朝廷待遇存□次第，多方傳達(dá)信息，招誘近上首領(lǐng)攜挈部族歸投，或乘伺閒隙出師討蕩，迫令歸附。仍嚴(yán)戒兵官將士不得殺戮老小婦女，如生獲到人口，並依先降指揮優(yōu)與酬賞。即妄殺老小婦女，亦當(dāng)重行斷遣?！梗ㄊ湃召p張存。二十五日訛□改名。李公裕作孫路墓志云：虜有李訛□者，勇而有謀，對環(huán)慶為監(jiān)軍。且內(nèi)寇不除，朝廷患之，公建議願以謀取之，計日可得。乃使人諭訛□曰：「汝失安疆，在汝國所繫甚大，汝主欲擒汝而戮之，乃欲以鼠竊之微勞，贖失地之大罪，蓋已疏矣。吾若遣人以利害問而主，汝得生乎？吾度汝可用，欲以為籬落，故未忍也。汝自計當(dāng)如何？」因出敕牓示之。訛□感，乞以其觽八百人降。上喜，進(jìn)龍圖閣直學(xué)士，賜予特厚。路自寶制加龍直在三月九日。）
環(huán)慶又乞錦襖子，準(zhǔn)備賜降人。特賜紅錦一千，青錦二千。
辛酉，工部言：「乞文思院等處工作合雇人入役者，具人數(shù)單于監(jiān)門官，點名放入。委監(jiān)官檢察功程及造到名件，仍各置曆，即日鈔上結(jié)押，每旬申少府監(jiān)點檢。違者各杖一百?！箯闹＃ㄐ聼o，可削。）
刑部言將銅錢出雄霸州、安肅廣信軍北梢門，并過鮑河入兩地供輸?shù)胤值确ā闹?。（新有，亦可削。?br />
壬戌，鎮(zhèn)安武勝軍節(jié)度使、開府儀同三司、申王佖加守司空，改保平奉寧軍節(jié)度使。平江鎮(zhèn)江軍節(jié)度使、開府儀同三司、端王佶加守司空，改昭德、彰信軍節(jié)度使?！ 〕⒗?、直祕閣、知潭州張舜民為直龍圖閣、權(quán)知青州。（十六日罷。）
樞密院言：「去年累降朝旨，令諸路期約，乘西賊未能點集之時，出其不意，前去討蕩，渡河深入，直擣賊巢。後來諸路各行進(jìn)築，未曾同時舉動。緣西賊去歲不熟，今來春深，正是人饑馬瘦，上下離貳，事力困弱，不能點集。又諸路進(jìn)築各有次第，可以期約併兵深入覆賊巢穴之時?！乖t：「呂惠卿、孫覽、章楶、孫路、陸師閔、鍾傳詳此，候進(jìn)築城寨畢日，人馬歇泊，豫選統(tǒng)制官、將佐、使臣，及分擘隊伍，整齊戰(zhàn)具，計置糧草，乘西賊未能點集之際，相度機會，互相關(guān)報，期約兵馬，去至興、靈以來，破蕩賊巢。務(wù)在措置精審，決保萬全，方得舉動，不得輕易敗事?！箷r執(zhí)政議遂欲合諸路兵取興、靈，知河?xùn)|孫覽曰：「興、靈未可取也?！鼓艘茣?，具言興、靈非餘力可下。且曰：「興、靈之舉，曩嘗聞餘議於相君矣，要使陝西不知用兵而以歲月下之，竊私美至計長策無已。而今反欲速，何耶？」不聽。更上疏論其事，二府怒，覽尋坐責(zé)。（覽降職在五月二十九日。此據(jù)畢仲游墓誌。仲游云，曾布怒，尋以擾奪職。按：章惇實當(dāng)國，賞罰豈聽曾布，仲游殆偏辭耳，今□刪潤之。然據(jù)布錄，其怒覽者實布也，更詳之。）
詔秦鳳路經(jīng)□安撫使陸師閔特降一官，餘併依舊。今月十一日落集賢殿修撰指揮，更不施行。先詔秦鳳路以兵將會合熙河路人馬進(jìn)築城寨，其應(yīng)進(jìn)築事並聽鍾傳措置，而師閔削職太重，故有是命。（十一日布錄又云，師閔於進(jìn)退不專，但以素有癿羅之議，故并康謂、李深皆降官而已。二十四日癸酉，陳次升乞再責(zé)師閔等，次升不知進(jìn)築事不在師閔，上云已諭之。）
尚書省言：「太常寺與閤門修定刈麥儀：車駕出，將至耤田門外，禮部、太常寺官、耤田令迎駕起居訖，赴殿下，西向侍立。上御思文殿，宰臣以下依次分東西升殿侍立。刈麥人員以下起居訖，各執(zhí)器用排立，候閤門使詣御座前承旨，臨階傳付有司。刈麥訖，揉取麥粒約合用，以黃絹袋封貯，置於腰舁，覆以黃帕，耤田令引詣殿下，北向投進(jìn)。內(nèi)侍降階取麥，進(jìn)呈訖，付有司，閤門使御前承旨，臨階宣付耤田令，付有司變造禮食，以俟薦獻(xiàn)宗廟，耤田令授訖，再拜退。俟乘輿次赴插稻綵殿，降輿升御座，插稻人員起居訖，閤門使詣御座前承旨，臨階傳付有司，兵士一人駕牛一具，以水碌軸自稻池西南角下【三一】，往來訖，於東岸上出，一次插稻訖。上降座，退幸玉津園，如閤門儀。秋刈禾準(zhǔn)此。」從之。
注 釋
【一】大抵積此等小事「積」原作「指」，據(jù)閣本及文義改。
【二】邢恕安惇輩皆重足一跡「跡」原作「時」，據(jù)閣本改。 【三】臣愚欲望聖慈詳酌士廣等四十七人所定「所」字原脫，按上文有「士廣等四十七人所定」，今據(jù)補。
【四】或王鞏所見得之「見」，閣本作「記」，於義為優(yōu)。 【五】是去年冬李清臣事「李」原作「季」，據(jù)閣本改。
【六】韋子川一帶耕種地土「土」原作「上」，據(jù)閣本改。
【七】及沿邊按撫司并極邊城寨有邊事「按撫司」疑當(dāng)為「安撫司」。
【八】告人與都虞候「都虞候」，閣本作「將虞候」。
【九】詔昭化軍節(jié)度使「昭化軍」原作「開化軍」，宋無開化軍，據(jù)閣本改。
【一○】掌文書「文書」原互倒，據(jù)閣本、活字本、長編記事本末卷九一宣仁垂簾及下文乙正。
【一一】內(nèi)則選建親近「近」原作「臣」，據(jù)閣本及下文改。
【一二】公肆詆誣「肆」原作「私」，據(jù)閣本及上引長編記事本末改?！ 疽蝗克嘘愌茏镌诓簧狻戈悺乖鳌赋肌?，據(jù)上引長編記事本末及下文改。
【一四】若謂因星變止絕追廢之謀則可「止」原作「上」，據(jù)閣本改。
【一五】公肆詆誣「肆」原作「私」，據(jù)閣本及上引長編記事本末改。
【一六】廢受遺顧命元臣「遺」字原脫，據(jù)上文及文義補。 【一七】及以眇躬為甘心快意之地「眇」原作「渺」，據(jù)閣本、活字本及宋史卷二○○刑法志二改。
【一八】以眇躬為主上「眇」原作「渺」，據(jù)同上書改?！ 疽痪拧垦影部ね跏塘ⅰ秆印乖鳌付ā?，據(jù)閣本、活字本及宋史卷一七哲宗紀(jì)、卷二四二英宗宣仁聖烈高皇后傳改。 【二○】蔡確得師保語「蔡」上原有「聞」字，據(jù)閣本、活字本刪。
【二一】攝及甫詰之「詰」原作「語」，據(jù)閣本及文義改。
【二二】乃召郴州安置宦者張士良鞫之「郴州」原作「彬州」，按宋無彬州，「郴」、「彬」形近而鬭，今據(jù)閣本、宋史卷四六八陳衍傳及下文改。
【二三】紹興六年四月繳進(jìn)其祖父跂建中靖國元年二月訴理其父噃事狀「跂」原作「跋」，按劉摯子跂有辯誣錄，宋史卷三四○劉摯傳言跂「伏闕訴及甫之誣」，今據(jù)下文改。
【二四】開封更監(jiān)送軍巡「更」，閣本作「吏」。
【二五】依上番例支給錢米「番」原作「蕃」，按唐宋時期，役人有番上制，今據(jù)閣本改。
【二六】及令府界提點司夏秋具合科色數(shù)目去處關(guān)本寺閣本「色」下有「類」字，是。
【二七】北客所市布「市」原作「中」，據(jù)閣本及文義改。
【二八】最宜養(yǎng)牧「牧」原作「收」，據(jù)閣本改。
【二九】皆稱水源伏流「伏」原作「復(fù)」，據(jù)閣本及下文改。
【三○】據(jù)密院奏「據(jù)」，閣本作「樞」。
【三一】以水碌軸自稻池西南角下閣本「下」下有「池」字。
卷 名 續(xù)資治通鑑長編卷四百九十五
帝 號 宋哲宗
年 號 元符元年（戊寅，1998）
全 文
三月辛亥，樞密院言：「涇原經(jīng)□司奏，被旨差發(fā)將兵進(jìn)築城寨，探得西界點集，在近邊盤泊，慮擣虛深入作過，已選將分布照管邊面，乞候師還，照管得地分無虞，許本司量功效大小，比類出寨進(jìn)築官員、使臣、軍兵，奏乞等第推恩?！箯闹?。
是日，樞密院奏事，曾布獨留，因為上言：「臣備位政府，無補朝廷，每有所聞，不敢一一冒瀆聖聰，然事干大體，不敢緘默。臣自去秋即聞朝廷差蔡京、安惇究問公事，日久未決，然以非職事，未嘗敢詢?nèi)?，莫知其詳。近見蔡京言：『勘問張士良，稱陳衍於垂簾時日作掌記，裁決政事，太母但誦之而已?！挥盅浴禾笍浟糁H，不復(fù)曉人事，而衍尚不肯以國事稟聖斷，凡詔旨用寶，皆衍專之?！谎芤婚幩拢冶I弄國柄如此，何可勝誅。當(dāng)時大臣固亦可罪，方此時衍事權(quán)在手，何所不可為？衍之可誅，無可疑者。亦聞三省曾有此議，然不若速行。況自去秋置勘以來，此聲未必不達(dá)海外，萬一引決，不及行法，亦為可惜。兼衍家私雖已籍沒，恐隨身珍玩不少，朱崖軍使乃一使臣，其他皆攝官，萬一受賕，用刑未必如法，當(dāng)遣一監(jiān)司往處斷，仍籍沒其所有，乃為盡善。近聞遣呂升卿、董必察訪二廣，中外疑駭，以謂恐朝廷遣此兩人往處置已竄黜者，人言殊綸綸。此事雖臣等不得與聞，況於簄遠(yuǎn)之人。又竊聞欲遣升卿等按問梁燾，燾之所言，證左已具，想必不虛。若欲施行，不過更遷之海外，何必遣使？此事虛實，臣所不知，然燾出此言，自為可罪。兼追問證左，似已有實，若更遣升卿輩按問，豈免有鍛鍊之嫌？若萬一燾不肯承，不知何以處之？」上曰：「有李洵證對，何敢不承？」布曰：「燾必知得罪不輕，萬一不肯承，必須置獄，若置獄而後承，則天下後世以為鍛鍊無疑矣，何以釋此謗？若更欲推問他事，則燾輩當(dāng)時雖包藏禍心，今日事無因發(fā)露，何肯自言，乃知遣使無益。況祖宗以來，未嘗誅殺大臣，令燾更有罪惡，亦不過徙海外?！股显唬骸缸孀谖磭L誅殺大臣，今豈有此?！共荚唬骸溉粍t何必遣使也。況升卿兄弟與軾、轍乃切骨仇讎，天下所知，軾、轍聞其來，豈得不震恐？萬一望風(fēng)引決，朝廷本無殺之之意，使之至此，豈不有傷仁政。兼升卿兇燄，天下所畏，又濟之以董必，此人情所以尤驚駭也。必在湖南按孔平仲殊不當(dāng)，今乃選為察訪，觽論深所不平?！股细娜菰唬骸干鹾?。」布又言：「梁燾言及楚邸，不知聖意以為何如？」上曰：「楚邸必不知?！共荚唬骸刚\如聖諭。若大臣與楚邸交通，真有此謀，豈一二人之所能辦，必須有顯狀。外議皆疑朝廷欲行遣楚邸，臣獨以謂聖意素不知此，必?zé)o此理。今聖諭亮其不知，臣復(fù)何言。然臣以為楚邸不知，固無可議，就令當(dāng)時實有此謀，陛下亦當(dāng)涵容闊略。此豈唯傷先帝篤愛兄弟之恩，兼形跡宣仁，於國體豈為穩(wěn)便，如此則上累聖德不細(xì)?！股弦嗳恢?。布又言：「三省大臣，無一人為陛下明白裁處此事，使中外疑駭，皆大臣之罪。陛下知章惇、蔡卞近來相失，每事更相猜貳，議論之際，互相觀望，莫肯啟口，以致差除不能僉諧，往往引二三人取決聖斷?！股显唬骸附斩嗳绱?，何為若此相失？」布曰：「大約皆謀身而已。昔相朋比，今相疑忌，莫非為私計，未嘗志於國事?！股显唬骸赶嗍П赜兴颉！共荚唬骸覆瘫逡Ａ?，惇方與之協(xié)比，則為之當(dāng)此事，然退亦不免有言。有王莘者來都堂求差遣，惇正色曰：『爾本常立所薦，何可更要差遣？』其後論蔡肇、鄭居中輩，皆公然違戾，大抵積此等小事【一】，遂成釁隙。而惇尤疑蔡京，以其在經(jīng)筵，時時造膝，陰有所傷中?！股显唬骸笎畈粯肪?。」布曰：「京兄弟氣燄，人無不畏之者，唯臣一人不畏之。臣自謂致身於此，當(dāng)以義理自恃，何敢畏人。惇以引蔡肇、安師文為京等所指目，深恐中其讒間，蔡京在經(jīng)筵，卞在政府，兩人窺伺而交攻之，惇不得不懼，以此於議事，但容默而已。」上曰：「京與惇何以相失？」布曰：「惇性暴。嘗聞人言，舉華申甫作編敕所看詳利害文字，惇問京云：『人言公與之有錢物交加，是否？』京變色曰：『無此事，只曾將一犀帶來與京，不曾受?！挥植痰腹チ钟?，惇問京云：『人言公令蹈擊之?！痪┰疲骸贺M有此，乞理會?！粣Χ梗源瞬坏貌幌嗍?。申甫乃為呂嘉問探事者，先帝特除名，誠不可用；蹈為京所使，亦不虛。惇為宰相，可按治便當(dāng)按治，不當(dāng)以閑語言激怒之爾?！股显唬骸笎暂p率?！共荚唬骸刚\然，但惇雖輕率，議論亦多平直，卞之陰巧難測，願陛下更加審察?！股衔⑿Χ选Ｉ嫌謫枺骸竷扇饲比绾?？」布曰：「引常立、鄭居中則曲在卞，引劉正夫輩則曲在惇，然卞之黨與甚盛，氣燄可畏，邢恕、安惇輩皆重足一跡【二】，惇以此尤畏之也?！?br />
壬子，刑部言：請三司、樞密院吏三年一次許試刑法，依條係與法官同試，通優(yōu)等人數(shù)，欲乞於法官參混考較。從之。
戶部言請：「押綱人押荊湖南路鹽糧綱，已受省部赴身除，程限三十日到轉(zhuǎn)運司公參。如無故違限，論如之官限滿不赴律，違限月日，仍不理磨勘?！箯闹?。
癸丑，戶部言：「川路舊法，坊場錢物并許置金銀并軍裝紬絹等，赴鳳翔府送納，元限成都府、利州路二年，梓州路三年，並起發(fā)了當(dāng)。乞成都、利州路並依比梓州路立限三年。」從之。
祕書省言：依敕命勾集到太史天文局、渾天文儀象所官同定永裕陵禁地等，今乞選差太史局官三兩員，就彼覆按及相驗禁地內(nèi)補治。詔差判太史局官二員、天文局官一員，餘依奏。（二月十五日，五月二十八日，八月七日可考。） 御史蔡蹈言：「臣伏見專切提舉京城所奏，據(jù)太史局董惟正指引定奪補貼夷門山寺處闕陷，合修高樓大舍清淨(jìng)寺院，蒙降聖旨於夷門山岡修建一寺者。臣契勘夷門山岡實國家本音生氣之地，然自祖宗以來，未聞有獻(xiàn)議欲補助形勢起建樓閣為議者，不知今議何從而起？太史董惟正一人之言，亦何可依據(jù)？臣愚雖不習(xí)知地理，而嘗聞地道以寧靜為貴，今若補貼闕陷，不免旁近取土深遠(yuǎn)，畚鍤之觽，能無傷乎？加以斧斤斲削之聲聞於遠(yuǎn)近，如此而欲求地道寧靜，非所宜也。竊慮惟正意在觀望承順而為此說，若朝廷必欲如其所請，即乞下其議于太史局，令觽官參議，結(jié)罪聞奏，庶幾不出一人之私。臣或聞先朝嘗有意於此，而議終不行。伏思先帝之得陛下及諸王，果自於此乎。陛下仁慈智聖，有同於思齊之文王，則百斯男，不祝而有，宗社之慶，神明陰相，何在岡勢哉？臣欲望聖慈省察，更賜謹(jǐn)重，以圖地道寧靜，庶佐多福?！?br />
又言：「臣近具奏，論太史董惟正所定夷門山岡合修寺院，竊慮惟正意在觀望承順而為此說，乞下太史局，令觽官參議，庶幾不出一人之私。尋聞太史局集二宅剋擇官馬士廣等四十七人看詳，即無於外修清靜寺院應(yīng)助福德王利之方經(jīng)據(jù)。果見惟正所定殊無經(jīng)據(jù)，不合觽論，出於其私，務(wù)在觀望，其跡顯然。朝廷宜即加惟正欺罔之罪，仍罷其役，乃慰中外之望。而近日以來，竊聞準(zhǔn)前指揮興役，不惟臣愚滋惑，京師之人莫不惑焉。書曰：『三人占則從二人之言?！唤癫粡氖繌V等四十七人所定，而獨信惟正一人之私，非所以示至公而同觽志也。臣契勘元豐年中府界提點楊景□奏，將帶二宅官王明等按視，定奪到夷門山岡勢不得穿鑿，先帝竟從其議。陛下仁慈，篤於繼志，尤宜深體先帝所以不欲穿鑿岡勢之意，以寧一地道，自然聖嗣蕃衍，如先帝得陛下及五王之盛，豈俟他求哉！臣又聞太史局言，所修寺地在夷門山岡之外，若修寺即無利，若不修亦無害。且朝廷廣費財用，重勞工役，亦冀有所益爾，不然徒費財用，枉勞工役，獨使建議者得遂其私，甚無謂也。書曰：『不作無益害有益?！豢刹唤浜?？況今國家上至郊廟、寺觀、禁庭、宮院、省寺、廄庫所合修治補葺凡八十有餘處，但以向者併工帷宮，有所未暇，今能易夷門山岡無益之役以及郊廟等處，則人神安悅，為福豈可量哉！臣愚欲望聖慈詳酌士廣等四十七人所定【三】，早賜睿旨，寢罷工役，庶免穿掘基地，填貼客土，不勝幸甚。臣猥當(dāng)言責(zé)，不敢緘默，干冒誅戮，不任戰(zhàn)兢畏惕之至！」（此據(jù)蔡蹈奏議附見，當(dāng)徐考之。紹聖二年三月十七日蹈為監(jiān)察，元符元年十二月十四日遷考功。）
詔呂升卿差充廣南西路察訪指揮，更不施行。（二月十七日，又三月四日。）後三日，董必自東路改使西路。（事在初七日，今并書。罷呂升卿察訪廣西，或因曾布有言，或王鞏所見得之【四】，不因布言也，更須考詳。又恐升卿自國門還朔部，是去年冬李清臣事【五】，此察訪廣西乃別欲誅二蘇等，具罷，或果因布言，更詳之。邢恕言行錄云：紹聖議遣呂升卿察訪廣西，章惇意欲使之盡害諸竄謫者，恕聞之，在講筵力陳：「本朝享國安寧，度越唐、漢，良由祖宗以來未嘗誅殺大臣德澤所致?！拐茏卺屓?，俾寢其行，又特宣諭云：「也不到得?！箷r升卿為河北轉(zhuǎn)運，特召赴闕，恕仍奏云：「國朝自來未有遣別路漕臣為察訪者，升卿天資刻薄，果於殺害，故惇選用之爾?！顾⊥顺邢采胰藛柶涔?，曰：「吾今日有一善事，子孫當(dāng)享其報矣?！勾松w恕家傳飾說，今不取。）
初，章惇、蔡卞謀以更毀先烈為說，將置元祐臣僚於死地，甚則誣及宣仁聖烈皇后有廢立意。時左司諫陳次升一日奏事畢，即前曰：「臣有危悃，不避死亡，上□天聽，冀陛下一悟。臣聞朝廷欲於宣仁聖烈皇后有所貶削，果然乎？宣仁聖烈皇后保佑聖躬九年，功德巍巍，四海歸心，升遐之日，海內(nèi)如喪考妣。若以姦人疵毀輒有議論，不惟有虧聖孝，恐必失人心?！股蟼a首曰：「無之?！勾紊唬骸赋几覟楸菹沦R?！股显唬骸盖浜螐牡么?？」次升曰：「臣以言為職，茍有所聞，當(dāng)以忠告，陛下不當(dāng)詰臣所從來?！辜扒矃紊浒床鞆V南，次升又言：「陛下初欲保全元祐臣僚，今乃欲殺之耶？」上曰：「無殺之之意，卿何為出此語？」次升曰：「今以呂升卿為廣南按察，豈非殺之耶？升卿乃惠卿之弟，元祐中嘗監(jiān)真州轉(zhuǎn)般倉負(fù)罪，恐外臺按發(fā)，嘗託疾致仕。太皇太后上升，自真州泛小舟，隱姓名，不七日至京師，投匭上書。其人資性慘刻，善求人過失，今將使指於元祐臣僚遷謫之地，理無全者。」於是升卿罷其行。（此據(jù)升卿行實附見。行實又云，元城劉器之嘗自陳，當(dāng)時有功於元祐人為多。） 樞密院言：「河?xùn)|路經(jīng)□司奏，今相度葭蘆寨西北榆木川北嶺上寨地，去葭蘆寨二十里，周圍據(jù)險，南有小溝，泉脈湧壯，可以開井，控扼得隔祚嶺、荒土平、瑪克朗三處賊馬來路，及保護(hù)得烏龍谷、韋子川一帶耕種地土【六】，後倚葭蘆寨，實為便利。」詔孫覽如果便利，即依所奏，仍精選兵將官統(tǒng)制兵馬前去進(jìn)築。（三月四日奏乞城榆木川，四月七日進(jìn)築，十一日賜名。布錄：癸丑，詔河?xùn)|相度進(jìn)築榆木川，蓋葭蘆之屏蔽也。）
鍾傳奏，帥秦鳳師進(jìn)築淺井。三省、樞密院言本無朝旨，而傳擅為此舉。以二十九日已興役，不可遏，但進(jìn)呈訖。（布錄癸丑。）
甲寅，工部言：淮南開河所奏，請開修楚州支家河，其河係導(dǎo)引漣河，與淮水相通，乞賜名為通漣河。從之。
江、淮、荊、浙等路制置發(fā)運司言：諸路州軍合起上供有額錢物，如本州官司不依限計辦人船等足備，並科杖一百。從之。（新無，可削。） 丙辰，朝請大夫、充集賢殿修撰、知陳州劉定為寶文閣待制、知青州。已而御史蔡蹈論定老病凋殘，義當(dāng)賜玦，不應(yīng)進(jìn)登侍從，且付巨藩。上欲罷之。章惇猶擬定入對，曾布及黃履謂惇曰：「外議以罷為允，何必更令入對?！苟ㄋ炝T。（十六日除張舜民。） 熙河蘭岷路走馬承受周珪言：「自來經(jīng)□司機事不許走馬承受參知，致聞奏多有後時，乞經(jīng)□司差發(fā)軍馬前一兩日，關(guān)報將佐人馬數(shù)目；及沿邊按撫司并極邊城寨有邊事【七】，賊馬出沒，不移時密切關(guān)報，以憑聞奏?！乖t遇軍興差發(fā)軍馬行日，速具數(shù)目關(guān)報。
鄜延路經(jīng)□安撫使呂惠卿言，米脂寨畢工，乞賜新名。詔仍舊以米脂寨為名。（二月一日、十六日、五月二十三日可考。布錄：鄜延奏米脂畢工，得旨仍舊名，賜帥臣以下茶藥等。）
環(huán)慶言進(jìn)築西盠□寨，詔賜軍士特支。（布錄在丁巳，賜寨名在十六日。）
詔今後未經(jīng)漢官差遣，歸明蕃官、使臣仍舊隸屬兵部，如立功優(yōu)異，委經(jīng)□司保明聞奏，當(dāng)議審察取旨。
丁巳，詔五王外第以懿親宅為名。
江、淮、荊、浙等路發(fā)運司言，乞應(yīng)盜買綱運官物，除元約數(shù)外，盜取者計贓以竊盜論加三等，彊取者依彊盜法。從之。
吏部言：「四選通用在任成資，不因罪犯移替許理為任條制，欲入曾被對移替考。雖還本任通及二年者，不在此限。及差使借差雖未及二年，聽通理，若因事對移及衝替之類者，不在磨勘之限。」從之。（新本削去，今用之。）
軍器監(jiān)言，勾押官前後行等乞依太府寺，不許陳乞抽差。從之。（新削。）
是日，誅虎翼卒趙立。立有訕上語，斷手足口舌，腰斬。告人與都虞候【八】。曾布因言：「近日謗訕者多，度日前亦非無此等語，但告訐者少爾。比因賞告者，而開封及三帥司此獄相屬不絕。若稍□犯人及勿賞告者，且嚴(yán)責(zé)本轄人員覺察，則庶幾稍止?！股显唬骸讣雀嬗袑?，何可不賞？」布曰：「小人無知，輕易謗訕，非不痛懲而不可遏。但恐告者寖多，誅殺亦廣，於觀聽為不足爾?！柜R步軍都虞候曹誦以立故乞罷軍政，詔釋其罪。（布錄丁巳，虎翼卒誅，曹誦乞罷軍政，詔釋罪。）
朝奉郎、開封府推官王詔為工部郎中。宣德郎、大理寺正錢蓋為開封府推官。朝奉郎、太僕寺丞王□提舉河北路常平。承議郎、衛(wèi)尉寺丞蔡肇提舉永興軍路常平。宣德郎董嗣之徙開封府界。奉議郎、提舉河北路常平鄧洵仁為荊湖南路轉(zhuǎn)運判官。
戊午，詔昭化軍節(jié)度使【九】、開府儀同三司、安康郡王宗漢為彰德軍節(jié)度使，進(jìn)封嗣濮王。
寶文閣待制、環(huán)慶路經(jīng)□安撫使孫路為龍圖閣直學(xué)士，差遣如故，賞進(jìn)築之功也。（正月五日，又二月二十九日，又三月七日，十一月十六日、十九日、二十四日。） 先是，輔臣以鍾傳、陸師閔進(jìn)築乖繆，共議降黜。曾布因言：「諸路進(jìn)築，唯環(huán)慶不煩朝廷督責(zé)，又一切調(diào)度默然辦集，未嘗有所須索，兼所至皆神速，成就灰家觜方畢，已又進(jìn)築盠□，據(jù)橫山腹心，實可嘉獎。」章惇曰：「初言者以路為繆，不足任帥，今事乃獨過於觽?cè)恕！股弦嘁詾槿唬视惺敲?。 三省言究治取問所奏前皇城使張士良辭服。
士良以御藥院官給事宣仁聖烈皇后，與陳衍更直宮中，掌文書【一○】。衍主看詳進(jìn)呈，定其所降付；士良書其事于籍。其所降付某處，其所從違某事，皆衍自與奪頒降，未嘗以聞上聽。聞有臣僚奏請東朝還政者，衍輒詆之曰：「此不忠不孝之人也?！鼓淦渥嘀脵欀?，不以聞東朝，亦不以聞於上。及與呂大防往來，以合密賜大防妻，皆不聞上。坤成節(jié)，北使朝見太皇，坐間痰發(fā)，扶掖坐殿後御閣，衍指揮簾外使臣依次第虛進(jìn)酒上食至畢，外廷皆不知。奏除范純?nèi)视覂W射，召文彥博平章事。於是翰林學(xué)士承旨蔡京、右諫議大夫安惇言：「臣等伏睹元豐八年，大臣輔立陛下，內(nèi)則選建親近【一一】，以為翊贊；外則遵依法度，以定紀(jì)綱；上則請垂簾，權(quán)同聽政，以固根本。司馬光、劉摯、呂大防等忘先帝厚恩，棄君臣之義，乘時伺便，冒利無恥，交通中人張茂則、梁惟簡、陳衍之徒，躐取高位，快其忿心，盡變先帝已成之法。分布黨與，悉據(jù)要權(quán)，公肆詆誣【一二】，無所忌憚。既而自知其罪終不可逭，深懼一日陛下親政，則必有欺君罔上之刑，乃迴顧卻慮，陰連內(nèi)外，包藏禍心，密為傾搖之計。於是疏隔兩宮，及隨龍內(nèi)侍十人悉行放罷，以去陛下之腹心；廢受遺顧命元臣，置以必死之地，先帝任事之人，無一存者，以翦陛下之羽翼；先帝之所治而得罪者，縱而釋之，以立陛下之仇敵；先帝之所惡而棄者，收而用之，以植陛下之怨絢。以王府為要途，以朝廷歸私室，上下協(xié)比，同惡相濟，意在不測。天錫陛下，聖知沈機，淵默不言，九年側(cè)身端拱，無毫釐之差，髃姦無以伺其隙，觽惡不能成其志，宗廟之靈，社稷之福也，此固不待指數(shù)而天下曉然易知也。然姦黨交結(jié)，其操心危，慮患深，蹤跡詭祕，世莫得聞，至於焚棄毀滅，無復(fù)考驗。前日雖已竄逐擯廢，而姦謀逆節(jié)蓋未白於天下也。臣等幸被詔旨，詢究本末，乃於焚棄毀滅之餘得其情狀，其無君之惡，同司馬昭之心，擅事之跡，過趙高指鹿之罪，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棄，蓋至今日，其惡遂彰明較著如此。臣等竊睹上項事節(jié)，大逆不道，跡狀明白，揆之以義，讞之以法，死有餘責(zé)。所有陳衍罪在不赦【一三】，亦乞更賜審問，正以國法?！乖t衍特處死，（李儈十朝綱要：杖殺朱崖流人陳衍。）令廣西轉(zhuǎn)運副使程節(jié)聭其刑；徙士良羈管于白州。
初，章惇、蔡卞恐元祐舊臣一旦復(fù)起，日夜與邢恕謀所以排陷之計。既再追貶呂公著、司馬光，又責(zé)呂大防、劉摯、梁燾、范祖禹、劉安世等過嶺，意猶未慊，仍用黃履疏高士英狀，追貶王珪皆誣以圖危上躬。其言寖及宣仁聖烈皇后，上頗亦惑之。最後起同文館獄，將悉誅元祐舊臣，內(nèi)結(jié)宦者郝隨為助，專媒孽垂簾時事，建言欲追廢宣仁聖烈皇后，惇、卞自作詔書，請上詣靈殿宣讀施行?；侍蠓綄?，聞之遽起，不及納履，號哭謂上曰：「吾日侍崇慶，天日在上，此語曷從出？且上必如此，亦何有於我？」皇太妃同皇太后諫上，語極悲切，上感悟，取惇、卞奏就燭焚之，禁中相慶。隨覘知，亟以語惇、卞，明日再具奏，堅乞施行。上怒曰：「卿等不欲朕入英宗廟乎！」抵其奏於地。
張士良者，前竄雷州，惇、卞逮赴詔獄欲使證宣仁聖烈皇后果有廢立意。及士良至，既以舊御藥告并列鼎鑊刀鋸置前，謂之曰：「言有即還舊官，言無則死。」士良仰天哭曰：「太皇太后不可誣，天地神祇何可欺也！乞就戮?！咕獰o如之何，但以陳衍罪狀塞詔。宣仁聖烈皇后追廢之議，由是得息。而惇、卞終不肯釋元祐舊臣。京、惇進(jìn)呈摯等事目，上曰：「元祐人果如此乎？」京、惇曰：「誠有是心，然反形未具?！股显唬骸笓吹纫沿?zé)遐方，朕遵祖宗遺志，未嘗戮大臣，其釋勿治。」（此移參取新、舊錄別修。按曾布日錄云，自春以來，三省之言浸及宣仁。此紹聖四年事也，今用為據(jù)，其他皆從新錄。新錄大抵取邵伯溫辨誣，惟隨媒孽，及欽成亦同欽聖諫，哲宗焚奏，稱不欲入英宗廟等，皆伯溫所不記也。伯溫記士良貶所亦誤，新錄蓋得之，但不知新錄據(jù)何書耳。伯溫又云時宣仁喪未除。按宣仁禫祭在紹聖二年十一月三十日，據(jù)曾布日錄，惇、卞謀追廢，實在四年春以來，伯溫誤矣，新錄已改之。然新錄所稱適有星變，詔曰：「朕遵祖宗遺志，未嘗戮大臣，釋勿治?！勾艘嘁虿疁刂抡`。星變後同文獄究治如故，明年二月，猶詰問尚銖、李洵等、更遣呂升卿、董必使廣南，寧有釋大臣勿治之詔？曾布日錄，星變後哲宗答曾布嘗有此語，或伯溫緣此致誤也，今移入元符元年三月九日杖殺陳衍時。同文之獄自緣無證驗?zāi)肆T，與星變殊不相干，若謂因星變止絕追廢之謀則可【一四】，然他書初不如此說，今亦不敢去之。新錄削去舊錄三段，今復(fù)存之，明知其誣謗，又何須削去。其他皆倣此。惇、卞亦不能遂行追廢之謀，猶欲盡誅元祐故臣，上問：「元祐人果如此乎？」蓋疑其不然也。京、惇答以反形未具，雖京、惇亦不能羅織，此天也。上緣此因有釋勿治之詔，而舊錄不載，且移摯等已責(zé)遐方為京、惇語。惜新錄但削去不辨，今既存之，大□加刪潤，庶後世有考焉。按：摯等去年死，距今九十餘日矣，朝廷那得不知。所云已責(zé)遐方，尤恐未然，須更詳之。舊本云：三省言，究治取問所奏前皇城使張士良辭服。士良以御藥院官給事宣仁聖烈皇后，與陳衍更直宮中，掌文書。衍主看詳進(jìn)呈，定其所降付；士良書其事于籍。其所降付某處，其所從違某事，皆衍自與奪頒降，未嘗以聞上聽。聞有臣僚奏請東朝還政者，衍輒詆之曰：「此不忠不孝之人也?！鼓淦渥嘀脵欀?，不以聞東朝，亦不以聞於上。及與呂大防往來，以合密賜大防妻，皆不聞上。坤成節(jié)，北使朝見太皇，坐間痰發(fā)，扶掖坐殿後御閣，衍指揮簾外使臣依次第虛進(jìn)酒上食至畢，外庭皆不知。奏除范純?nèi)视覂W射，召文彥博平章事。於是翰林學(xué)士承旨蔡京、右諫議大夫安惇言：「臣等伏睹元豐八年，大臣輔立，內(nèi)則選建親近，以為翊贊；外則遵依法度，以定紀(jì)綱；上則請垂簾，權(quán)同聽政，以固根本。司馬光、劉摯、呂大防等忘先帝厚恩，棄君臣之義，乘時伺便，冒利無恥，交通中人張茂則、梁惟簡、陳衍之徒，獵取高位，快其忿心，盡變先帝已成之法。分布黨與，悉據(jù)要權(quán)，公肆詆誣【一五】，無所忌憚。既而自知其罪終不可逭，深懼陛下一日親政，則必有欺君罔上之刑，乃迴顧卻慮，陰連內(nèi)外，包藏禍心，密為傾搖之計。於是疏隔兩宮，及隨龍內(nèi)侍十人悉行放罷，以去陛下之心腹；廢受遺顧命元臣【一六】，置以必死之地，先帝任事之人，無一存者，以翦陛下之羽翼；先帝之所治而得罪者，縱而釋之，以立陛下之仇敵；先帝之所惡而棄者，收而用之，以植陛下之怨絢。以王府為要途，以朝廷歸私室，上下協(xié)比，同惡相濟，意在不測。天錫陛下聖智，沈機淵默，不言九年，側(cè)身端拱，無毫釐之差，髃姦無以伺其隙，觽惡不能成其志，宗廟之靈，社稷之福，此固不待指數(shù)而天下曉然易知也。然髃姦交結(jié)，其操心危，慮患深，蹤跡詭祕，世莫得聞，至於焚棄毀滅，無復(fù)考驗。前日雖已竄逐擯廢，而姦謀逆節(jié)蓋未白於天下也。臣等幸被詔旨，詢究本末，乃於焚棄毀滅之餘，得其情狀，其無君之惡，同司馬昭之心，擅事之跡，過趙高指鹿之罪，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棄，蓋至今日，其惡遂彰明較著如此。臣等竊觀上項事節(jié)，大逆不道，跡狀明白，揆之以義，讞之以法，死有餘責(zé)。所有陳衍罪在不赦。亦乞更賜審問，正以國法?！乖t衍特處死，令廣西轉(zhuǎn)運副使程節(jié)騳其刑。徙士良羈管于白州。先是，章惇、蔡卞痛詆垂簾，結(jié)中官郝隨為助，言於上，欲追廢宣仁聖烈皇后。自皇太后、皇太妃皆力爭之，上感悟，焚惇、卞所奏章。隨覘知之，不悅，密語惇、卞，明日再上奏，堅乞施行。上怒曰：「卿等不欲朕入英宗廟乎！」以其奏抵地。惇、卞不得已，請於雷州取宣仁殿御藥官張士良付詔獄。士良至，既以舊御藥院告并列鼎鑊刀鋸置前，謂之曰：「言有即還舊官，言無則就刑。」士良仰天大哭，曰：「太皇太后不可誣，天地神祇何可欺也！乞就刑?！棺嘀粒灰詯⒈鍨橹?。遂徙士良白州，押赴貶所。舊錄云：聞有臣僚奏請東朝還政者，衍輒詆之曰：「此不忠不孝之人也?！鼓淦渥嘀脵欀校灰月剸|朝，亦不以聞於上。及與呂大防往來，以合密賜大防妻，皆不聞上。新錄辨曰：宣仁遺詔大防：「欲釋天下之重負(fù)，就東朝至燕閒，復(fù)辟以時，實吾之志?！故浅剂徘按宋磭L有請還政奏章，或有之，則宣仁在上，豈容陳衍藏匿。又呂大防妻為國夫人，必歲時入朝三宮，如太皇太后賜合，容有不必聞上之理。史官此言亦屬誣謗，今刪去前件五十九字。舊錄云：奏除范純?nèi)视覂W射，召文彥博平章事。新錄辨曰：宣仁進(jìn)用大臣，豈至謀及中官。史臣妄意簾帷易欺，增重陳衍之罪，所以污讟聖母，不知無根輕發(fā)，不可以欺天下後世，今刪去前件十六字。舊錄云：先是，文及甫元祐五年以書抵邢恕，其書有「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辜啊敢皂鸸獮楦市目煲庵亍疽黄摺?，可為寒心，其徒實繁，氣焰可畏」等語。於是詔恕繳元書。書至，命京、惇究問及甫，蓋以劉摯為司馬昭，以眇躬為主上【一八】，其徒謂王巖叟、梁燾、劉安世、孫升、韓川等輩。京、惇進(jìn)呈，上曰：「元祐人果如此？」京等曰：「誠有是心，然反形未具?！股显唬骸笓吹纫沿?zé)遐方，若陳衍，朕親見之，不可貸。」故有是命。新錄辨曰：文及甫書乃六十四卷粉昆事，不當(dāng)再錄於此。此事是宣仁聖烈事跡冊中具載。惇、卞欲廢宣仁，哲宗怒，抵其奏於地。遂追張士良于雷州，將脅成其獄，以逞餘憤，士良不可屈而罷。今云上親見陳衍之罪，蓋誣也。刪去前件一百四十四字。新錄：紹聖元年二月七日，先是，元豐七年三月大燕中燕，延安郡王侍立【一九】，王珪率百官賀。及升殿，神宗又諭王與珪等相見，復(fù)分班再拜稱謝。是冬，諭輔臣曰：「明年建儲，當(dāng)以司馬光、呂公著為師保?！股褡趶浟?，后敕中人梁惟簡曰：「令汝婦製一黃袍，十歲兒可衣者，密懷以來。」蓋為上倉猝踐阼之備。神宗、太母所以屬意於上者，確然先定，無纖介疑。邢恕，傾危士也，少遊光、著間。蔡確得師保語【二○】，求所以結(jié)二公者而深交恕。確為右僕射，累遷恕起居舍人。一日，確遣恕要后姪光州團練使公繪、寧州團練使公紀(jì)，二人辭不往。明日，又遣人招至東府，確曰：「宜往見邢舍人?！顾≡唬骸讣矣刑抑兹A，可愈人主疾，其說出道藏，幸留一觀。」入中庭，紅桃花也，驚曰：「白花安在？」恕執(zhí)二人手曰：「右丞相令布腹心，上疾未損，延安幼沖，宜早定議，岐、嘉皆賢王也。」公繪等懼曰：「君欲禍吾家。」徑去。已而恕又謂后與珪為表裏，欲捨延安而立其子顥，賴己及惇、確得無變。確使山陵，韓縝簾前具陳恕等所以誣太后者。使還，言者暴其姦，再貶知隨州，尋竄新州。劉摯拜左僕射。恕坐黨與謫降永州酒監(jiān)。紹聖二年，除恕待制、知青州。章惇、蔡卞執(zhí)政，謀所以釋憾於元祐舊臣者。知恕險鷙，果於誕妄，又劉摯等已黜，方思有所逞，為確報投荒之怨，召為御史中丞。於是日夜論劉摯、梁燾、王巖叟等謀廢立。又造司馬光送范祖禹赴召，有主少國疑，宣訓(xùn)事可慮等語，以實后屬意徐邸之謗。又教高士京上書，告王珪嘗令高士充問其父遵裕偵太后之意欲誰立，遵裕叱遣，士充乃去。又教確之子渭進(jìn)文及甫廋語書，有「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等語，以斥摯等有廢上謀。惇、卞起同文館獄，使蔡京、安惇窮治。於是時，中人郝隨日夜媒孽稱制時事，眩惑左右，惇、卞交關(guān)牒議，奉行文書於外，作追廢太皇太后詔，請上宣讀於靈殿。欽聖獻(xiàn)肅皇太后、欽成皇后苦要上，語甚悲，曰：「吾二人日侍崇慶，天日在上，此語曷從出？且必行此，亦何有於我?！股细形?，取惇、卞奏就燭焚之，禁中相慶。而隨等不悅，明日惇、卞理前請，上怒曰：「卿等不欲朕入英宗御殿乎！」抵其奏於地。同文之獄，追逮后殿御藥官張士良，脅以刀鋸鼎鑊，無所得。又適有星變，詔曰：「朕遵祖宗遺志，未嘗戮大臣，釋勿治?！顾⊥揭栽x於進(jìn)取，極口造言仇執(zhí)政以逞，適惇、卞用事，兇德參會，捨不利之謀，無以激怒人主，廢辱之幾，上及於君親，曾不以為忌，而尚何有於臣下之家？推跡讒口開禍亂原，雖江充、息夫躬，尚何以加？新錄大抵用邵伯溫辨誣刪修，惟桃著白華，及郝隨媒孽，及欽成亦同欽聖諫，哲宗焚奏，不欲入廟等語，皆伯溫所不記。新錄既於宣仁傳後□此，又於張士良貶白州時重出之，要當(dāng)去一存一乃善。邢恕以紹聖二年十二月自青州入為刑侍，四年正月改吏侍，五月權(quán)吏書，七月兼侍講，十月遷中丞。司馬光坐宣訓(xùn)事貶乃四年四月十八日。高士京上書乃四年二月。同文獄起乃四年八月。恕作此三事時，皆未遷中丞。邵伯溫記云先後稍差池，新錄不考詳，遂因之，要當(dāng)改正。張士良以紹聖元年二月二十二日與陳衍、梁知新罷御藥，士良提點醴泉，任便居住。六月五日，陳衍落遙刺，降左藏副使，添差監(jiān)郴州酒稅。六月十二日皇城使張士良、皇城副使梁知新添差監(jiān)潁州、亳州鹽酒稅。六月十八日陳衍送白州編管，二年正月二十六日陳衍配朱崖軍。士良自紹聖元年六月十三日以皇城使監(jiān)潁州稅，其後不見再貶。邵伯溫云已編白州，誤也，對獄，乃送白州。新錄稱於雷州取士良，或得之，但不知何所據(jù)耳。曾布三月辛亥日錄乃在郴州，今附布錄於後。曾布日錄：三月辛亥，布既論呂升卿、董必不可遣，是日晚間，梁燾卒。布謂林希曰，早知此則不復(fù)力陳矣。先是，紹聖初，蔡確母明氏有狀，言邢恕云梁燾曾對懷州致仕人李洵言，若不誅確，於徐邸豈得穩(wěn)便。尋不曾施行。既而因及甫、唐老事，蔡渭曰，惇云唐老事何足治，何不治梁燾。惇遂檢明氏狀進(jìn)呈，下究問所推治，究問所以問恕，恕云得之尚銖，遂召銖赴闕，銖所陳如恕語，云得之李洵。又下洵問狀，云實聞燾此語。遂欲按燾而徙之。自去歲因蔡碩言文及甫嘗有書抵邢恕，云劉摯有司馬昭之心，行道之人所共知，即下恕取及甫書，恕以聞，仍差蔡京、安惇置究問公事所於別試所，攝及甫詰之【二一】，曰：「得之父彥博?！谷唤K無顯狀。京又令及甫疏摯黨人約於上前，如龔原、孫諤輩皆是。又以及甫言未可施行，謂摯等與陳衍等交通，有廢立意。乃召郴州安置宦者張士良鞫之【二二】，士良與衍同為御藥，主宣仁閤中文字，而其言亦無顯狀，但云衍嘗預(yù)知來日三省所奏之事，作掌記，與太母為酬答執(zhí)政之語，太母垂簾，但誦之而已。又言太母彌留時，衍可否二府事，畫依畫可及用御寶，皆出於衍，不以稟上。既而獄終未決。及甫時在西京，士良寄禁府司，雖議誅陳衍已定，而尚於絞斬有疑，殊可笑也。劉摯曾孫芮，紹興六年四月繳進(jìn)其祖父跂建中靖國元年二月訴理其父冤事狀【二三】，云蔡京乞廢棄劉摯子孫，紹聖五年四月二十五日進(jìn)呈送三省，五月四日三省進(jìn)呈訖。劉跂辨誣錄云：靖國元年二月二十日見安燾說，張士良內(nèi)臣，獄中百端誘脅，並無虛說，人甚奇之。又見韓治說，士良供通云別是一卷，與及甫不相干，但同在究治所耳。累次見之未得，今就白鐵班所居處見之，說自白州編管令過闕，既到城外，開封更監(jiān)送軍巡【二四】，寄禁半月日，忽夜送一處，簾前語問，先示以知而不告同罪條，又許以見聞贖罪，凡四五十日，卻還白州。問以及甫事乃不相干，跂更不敢復(fù)問。） 戶部言，乞令吏部選差熟藥所監(jiān)官一員。從之。（新削。）
樞密院言：「涇原路經(jīng)□安撫使章楶奏，見修築九羊谷城寨，有沒煙前後峽、正原等處合行進(jìn)築。其應(yīng)干糧草材植及防城器具未備，乞務(wù)先辦集，及候農(nóng)隙日興工。」詔從之。（楶初奏二月十七日丙午。） 又言，河?xùn)|乞於府州民安豐寨外修築第九寨，只是遮護(hù)府州部族人民耕種，堡寨不須團聚兵馬。詔河?xùn)|經(jīng)□司令知府州折克行，只用本州漢、蕃人兵，依上番例支給錢米【二五】，候有間隙日修築，先令條畫聞奏。（四月十二日賜役兵，十七日畢工。）
詔以宣德郎、正字朱長文卒，賜其家絹百匹。 戶部言：「欲將應(yīng)府界遞年認(rèn)定應(yīng)副在京稅斛，令司農(nóng)寺置籍拘管，及令府界提點司夏秋具合科色數(shù)目去處關(guān)本寺【二六】，令受納官司供納訖收附，一面關(guān)報府界提舉司，檢點類聚，申司農(nóng)寺鉤考訖，保明申部覆行驅(qū)磨。如不足，依條施行，於次年補足?！箯闹?。（新無。）
陝西都轉(zhuǎn)運司言，乞今後應(yīng)川路州軍起發(fā)到發(fā)副本路綿絹，如有偽濫不堪，其元買納處當(dāng)職官吏，許從本司移文所屬轉(zhuǎn)運司取勘具案聞奏。從之。（新無。）
權(quán)戶部尚書□居厚言：「乞今後令提點坑冶鑄錢司據(jù)江、池、饒、建州合用銅每年支撥足備。若應(yīng)副不及九分，即依鉤考上供錢帛法，從本部委不干礙官司勘決人吏。闕數(shù)稍多，本司官亦量事理申奏，乞從朝廷指揮。其欠數(shù)限次年春季補足。」從之?！ ≡t：「雄州榷場不依樣納布，監(jiān)司降一官，通判展二年磨勘。北客已般到布，令減價收買。今後不如樣者須退迴，如違，重行停替，監(jiān)司常切覺察。霸州等處榷場並依此施行?！贡笨退胁肌径摺浚瑲q充軍人冬裝。景祐以前，布極厚重，自後榷場因循，一歲不及一歲，近年以草織成如魚網(wǎng)狀。昨酌中取元祐初布為樣，比舊已極不堪，而主者尚不肯遵依，受如故?！醢渤值冉匝援?dāng)且姑息，轉(zhuǎn)運司又以不買布則當(dāng)支見錢，故利於博買，以此上下相蒙，不肯如朝旨施行，故戒之。（此據(jù)布錄戊午日事附見，當(dāng)考。安持以紹聖三年十月帥真定。） 庚申，涇原路經(jīng)□使章楶言：「歸順部落子都囉漫丁等稱，西賊點集大兵，已到?jīng)]煙峽口。慮旦暮入寇，難以枝梧，已牒環(huán)慶、秦鳳經(jīng)□使依先降朝旨策應(yīng)，乞更賜指揮?！乖t：「逐路經(jīng)□司候見涇原路關(guān)報，立選將佐人馬前去策應(yīng)，毋致闕事。其餘合牽制路分，亦令照會。仍令涇原路經(jīng)□司密切審問都囉漫丁等投漢情實聞奏?！?br />
樞密院言：「去年累降朝旨，令熙河蘭岷路經(jīng)□安撫都總管鍾傳、秦鳳路經(jīng)□安撫使陸師閔會合進(jìn)築顛耳關(guān)。續(xù)據(jù)鍾傳奏，乞會涇原、熙、秦三路兵馬進(jìn)築天都，遂依所乞。傳等奏乞且各於本路進(jìn)築；又奏乞相度青南納心，或從近自顛耳關(guān)進(jìn)築。繼請知通遠(yuǎn)軍康謂、通判李深勾集招人甲頭，廣募弓箭手等，稱包得淺井、癿羅、和市等處，其地利不異收復(fù)定西及蘭州。預(yù)先於淺井及斯伯勒川各置城寨，逐處皆有甘泉，最宜養(yǎng)牧【二八】，及秦鳳於巴經(jīng)谷增置一寨；及總領(lǐng)逐路人馬至淺井會合，本川土脈膏腴，井泉甘美，已破土修建。於次日奏稱，淺井泉源不壯，及與陸師閔議，欲同築伽羅古城；既而又稱審問得本路諸將，皆稱水源伏流【二九】，勢難決引，恐難成進(jìn)築事，牒陸師閔那回兵馬，傳回定西相度，只用熙河事力進(jìn)築。顛耳關(guān)等事，鍾傳前後奏報反覆異同，其所陳失實，若不重行降黜，無以懲戒。其康謂、李深及走馬承受滿志行，亦合行遣?！?br />
詔：「鍾傳特落集賢殿修撰，降為通直郎、權(quán)管勾熙州、兼權(quán)簽書熙河蘭岷路經(jīng)□安撫都總管司事。陸師閔降為朝散郎，落集賢殿修撰；充直祕閣?？抵^、李深、滿志行各特追降。因熙河路賞功所轉(zhuǎn)官減年等仍並不用□法，內(nèi)滿志行衝替?！?br />
初，輔臣皆言傳措置乖謬，當(dāng)黜降，章惇便欲罷之。曾布曰：「且削職令管勾簽書帥司事。」上以為然。（十三日陸師閔改命。十六日傳又降。十九日滿志行改命。二年三月二十三日，陸師閔等再責(zé)。鍾傳本傳云：築顛耳關(guān)賜名會通，已而坐議異同，築淺井不成，褫職降秩。祐聖邸報云：據(jù)密院奏【三○】，勘會鍾傳奏乞進(jìn)築去處，有違朝廷累降指揮，顯屬輕易舉動，反覆異同不當(dāng)，其逐次奏報，各有誕妄不實；及陸師閔一向依隨，並無措置；若不重行降黜，無以懲戒。康謂、李深亦是預(yù)議之人，及隨軍走馬滿志行並無奏報，理合行遣。三省、樞密院同奉聖旨，並且在逐路責(zé)其後效。內(nèi)鍾傳特落直龍圖閣，降通直郎、主管熙州、兼權(quán)簽書熙河蘭岷路安撫都總管司公事。陸師閔特降一官，落集賢殿修撰，充直祕閣?？抵^、李深、滿志行衝替，係公罪事理重，餘差遣依舊。除逐人降官、落職及差遣，并追支賜別降指揮外，其滿志行衝替并追減年，及不用□法，并康謂權(quán)熙河蘭岷路都監(jiān)、權(quán)知通遠(yuǎn)軍。布錄：三月癸丑，鍾傳奏率秦師進(jìn)築淺井，本無朝旨而傳擅為此舉，以二十九日已下手，不可遏，亦不答，但進(jìn)呈訖。戊午，同呈邊報，鍾傳、陸師閔奏，進(jìn)築淺井以無水泉而罷。又欲移築癿羅，而水亦伏流不可引決、恐難成築事，已牒師閔領(lǐng)秦師還秦，傳自以熙河事力進(jìn)築。顛耳關(guān)乃朝旨素令築之處，二府皆言其措置乖繆，當(dāng)降黜，章惇便欲罷之。曾布曰，且削職令管勾簽書帥司事。上以為然。布曰，俟詳其罪狀，後日進(jìn)呈取旨。）
樞密院又言：「環(huán)慶路經(jīng)□司奏，鈐轄張存統(tǒng)制人馬進(jìn)築西盠□新寨，有西蕃大首領(lǐng)李訛□將妻男并人戶約千人、牛羊孳畜等歸附。又走馬蓋橫奏，收到李訛□手下投來共二千七十人，牛馬羊駝四千五十。西界部族見首領(lǐng)歸漢不輟，節(jié)次投降。按訛□係蕃中老將，習(xí)練邊事，素多智計。將全家及部族歸漢，即西賊困敝，上下離心，滅亡不久。況諸路近入進(jìn)築城寨，逼近西人住坐巢穴，逐路必有願欲歸漢之人?！?br />
詔：「李訛□特除宥州刺史、充環(huán)慶沿邊兼橫山至宥州一帶蕃部都巡檢使。仍令環(huán)慶路經(jīng)□司依元降條格給與金帶，通格內(nèi)合賜銀絹錢，共特賜錢四千貫，銀絹各三千匹兩，及相度優(yōu)給與田土住坐，并優(yōu)以恩意撫存待遇，無令一行上下部族小有失所。其一行人除依格支賜外，內(nèi)合補名目者，速具等第奏，當(dāng)議格外優(yōu)與推恩。并陝西、河?xùn)|逐路經(jīng)□司乘此事機，具李訛□投漢事狀及朝廷待遇存□次第，多方傳達(dá)信息，招誘近上首領(lǐng)攜挈部族歸投，或乘伺閒隙出師討蕩，迫令歸附。仍嚴(yán)戒兵官將士不得殺戮老小婦女，如生獲到人口，並依先降指揮優(yōu)與酬賞。即妄殺老小婦女，亦當(dāng)重行斷遣?！梗ㄊ湃召p張存。二十五日訛□改名。李公裕作孫路墓志云：虜有李訛□者，勇而有謀，對環(huán)慶為監(jiān)軍。且內(nèi)寇不除，朝廷患之，公建議願以謀取之，計日可得。乃使人諭訛□曰：「汝失安疆，在汝國所繫甚大，汝主欲擒汝而戮之，乃欲以鼠竊之微勞，贖失地之大罪，蓋已疏矣。吾若遣人以利害問而主，汝得生乎？吾度汝可用，欲以為籬落，故未忍也。汝自計當(dāng)如何？」因出敕牓示之。訛□感，乞以其觽八百人降。上喜，進(jìn)龍圖閣直學(xué)士，賜予特厚。路自寶制加龍直在三月九日。）
環(huán)慶又乞錦襖子，準(zhǔn)備賜降人。特賜紅錦一千，青錦二千。
辛酉，工部言：「乞文思院等處工作合雇人入役者，具人數(shù)單于監(jiān)門官，點名放入。委監(jiān)官檢察功程及造到名件，仍各置曆，即日鈔上結(jié)押，每旬申少府監(jiān)點檢。違者各杖一百?！箯闹＃ㄐ聼o，可削。）
刑部言將銅錢出雄霸州、安肅廣信軍北梢門，并過鮑河入兩地供輸?shù)胤值确ā闹?。（新有，亦可削。?br />
壬戌，鎮(zhèn)安武勝軍節(jié)度使、開府儀同三司、申王佖加守司空，改保平奉寧軍節(jié)度使。平江鎮(zhèn)江軍節(jié)度使、開府儀同三司、端王佶加守司空，改昭德、彰信軍節(jié)度使?！ 〕⒗?、直祕閣、知潭州張舜民為直龍圖閣、權(quán)知青州。（十六日罷。）
樞密院言：「去年累降朝旨，令諸路期約，乘西賊未能點集之時，出其不意，前去討蕩，渡河深入，直擣賊巢。後來諸路各行進(jìn)築，未曾同時舉動。緣西賊去歲不熟，今來春深，正是人饑馬瘦，上下離貳，事力困弱，不能點集。又諸路進(jìn)築各有次第，可以期約併兵深入覆賊巢穴之時?！乖t：「呂惠卿、孫覽、章楶、孫路、陸師閔、鍾傳詳此，候進(jìn)築城寨畢日，人馬歇泊，豫選統(tǒng)制官、將佐、使臣，及分擘隊伍，整齊戰(zhàn)具，計置糧草，乘西賊未能點集之際，相度機會，互相關(guān)報，期約兵馬，去至興、靈以來，破蕩賊巢。務(wù)在措置精審，決保萬全，方得舉動，不得輕易敗事?！箷r執(zhí)政議遂欲合諸路兵取興、靈，知河?xùn)|孫覽曰：「興、靈未可取也?！鼓艘茣?，具言興、靈非餘力可下。且曰：「興、靈之舉，曩嘗聞餘議於相君矣，要使陝西不知用兵而以歲月下之，竊私美至計長策無已。而今反欲速，何耶？」不聽。更上疏論其事，二府怒，覽尋坐責(zé)。（覽降職在五月二十九日。此據(jù)畢仲游墓誌。仲游云，曾布怒，尋以擾奪職。按：章惇實當(dāng)國，賞罰豈聽曾布，仲游殆偏辭耳，今□刪潤之。然據(jù)布錄，其怒覽者實布也，更詳之。）
詔秦鳳路經(jīng)□安撫使陸師閔特降一官，餘併依舊。今月十一日落集賢殿修撰指揮，更不施行。先詔秦鳳路以兵將會合熙河路人馬進(jìn)築城寨，其應(yīng)進(jìn)築事並聽鍾傳措置，而師閔削職太重，故有是命。（十一日布錄又云，師閔於進(jìn)退不專，但以素有癿羅之議，故并康謂、李深皆降官而已。二十四日癸酉，陳次升乞再責(zé)師閔等，次升不知進(jìn)築事不在師閔，上云已諭之。）
尚書省言：「太常寺與閤門修定刈麥儀：車駕出，將至耤田門外，禮部、太常寺官、耤田令迎駕起居訖，赴殿下，西向侍立。上御思文殿，宰臣以下依次分東西升殿侍立。刈麥人員以下起居訖，各執(zhí)器用排立，候閤門使詣御座前承旨，臨階傳付有司。刈麥訖，揉取麥粒約合用，以黃絹袋封貯，置於腰舁，覆以黃帕，耤田令引詣殿下，北向投進(jìn)。內(nèi)侍降階取麥，進(jìn)呈訖，付有司，閤門使御前承旨，臨階宣付耤田令，付有司變造禮食，以俟薦獻(xiàn)宗廟，耤田令授訖，再拜退。俟乘輿次赴插稻綵殿，降輿升御座，插稻人員起居訖，閤門使詣御座前承旨，臨階傳付有司，兵士一人駕牛一具，以水碌軸自稻池西南角下【三一】，往來訖，於東岸上出，一次插稻訖。上降座，退幸玉津園，如閤門儀。秋刈禾準(zhǔn)此。」從之。
注 釋
【一】大抵積此等小事「積」原作「指」，據(jù)閣本及文義改。
【二】邢恕安惇輩皆重足一跡「跡」原作「時」，據(jù)閣本改。 【三】臣愚欲望聖慈詳酌士廣等四十七人所定「所」字原脫，按上文有「士廣等四十七人所定」，今據(jù)補。
【四】或王鞏所見得之「見」，閣本作「記」，於義為優(yōu)。 【五】是去年冬李清臣事「李」原作「季」，據(jù)閣本改。
【六】韋子川一帶耕種地土「土」原作「上」，據(jù)閣本改。
【七】及沿邊按撫司并極邊城寨有邊事「按撫司」疑當(dāng)為「安撫司」。
【八】告人與都虞候「都虞候」，閣本作「將虞候」。
【九】詔昭化軍節(jié)度使「昭化軍」原作「開化軍」，宋無開化軍，據(jù)閣本改。
【一○】掌文書「文書」原互倒，據(jù)閣本、活字本、長編記事本末卷九一宣仁垂簾及下文乙正。
【一一】內(nèi)則選建親近「近」原作「臣」，據(jù)閣本及下文改。
【一二】公肆詆誣「肆」原作「私」，據(jù)閣本及上引長編記事本末改?！ 疽蝗克嘘愌茏镌诓簧狻戈悺乖鳌赋肌?，據(jù)上引長編記事本末及下文改。
【一四】若謂因星變止絕追廢之謀則可「止」原作「上」，據(jù)閣本改。
【一五】公肆詆誣「肆」原作「私」，據(jù)閣本及上引長編記事本末改。
【一六】廢受遺顧命元臣「遺」字原脫，據(jù)上文及文義補。 【一七】及以眇躬為甘心快意之地「眇」原作「渺」，據(jù)閣本、活字本及宋史卷二○○刑法志二改。
【一八】以眇躬為主上「眇」原作「渺」，據(jù)同上書改?！ 疽痪拧垦影部ね跏塘ⅰ秆印乖鳌付ā?，據(jù)閣本、活字本及宋史卷一七哲宗紀(jì)、卷二四二英宗宣仁聖烈高皇后傳改。 【二○】蔡確得師保語「蔡」上原有「聞」字，據(jù)閣本、活字本刪。
【二一】攝及甫詰之「詰」原作「語」，據(jù)閣本及文義改。
【二二】乃召郴州安置宦者張士良鞫之「郴州」原作「彬州」，按宋無彬州，「郴」、「彬」形近而鬭，今據(jù)閣本、宋史卷四六八陳衍傳及下文改。
【二三】紹興六年四月繳進(jìn)其祖父跂建中靖國元年二月訴理其父噃事狀「跂」原作「跋」，按劉摯子跂有辯誣錄，宋史卷三四○劉摯傳言跂「伏闕訴及甫之誣」，今據(jù)下文改。
【二四】開封更監(jiān)送軍巡「更」，閣本作「吏」。
【二五】依上番例支給錢米「番」原作「蕃」，按唐宋時期，役人有番上制，今據(jù)閣本改。
【二六】及令府界提點司夏秋具合科色數(shù)目去處關(guān)本寺閣本「色」下有「類」字，是。
【二七】北客所市布「市」原作「中」，據(jù)閣本及文義改。
【二八】最宜養(yǎng)牧「牧」原作「收」，據(jù)閣本改。
【二九】皆稱水源伏流「伏」原作「復(fù)」，據(jù)閣本及下文改。
【三○】據(jù)密院奏「據(jù)」，閣本作「樞」。
【三一】以水碌軸自稻池西南角下閣本「下」下有「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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