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篇第九十三穢濁篇第九十四酒肉篇感應(yīng)緣(略引一十四驗)
漢洛子淵晉沙門法遇晉庾紹之宋蔣小德宋沙門竺慧熾?yún)侵T葛恪周武帝隋趙文若唐孫回璞唐李氏唐鄭師辯唐韋知十唐謝適氏唐任五娘漢孝昌時。有虎賁洛子淵者。自云雒陽人。孝昌中戍于彭城。其同管人樊元寶。得假還京師。子淵附書一封令至云。某宅在靈臺南近雒水。卿但至彼。家人自出相看。元寶如其言。至臺南見無人家。徙倚欲去。忽見一老翁問云。從何而來。彷徨于此。元寶具向?qū)е?。老翁云。吾兒也。取書引元寶入。遂見館閤崇寬屋宇佳麗。既坐令婢取酒。須臾婢抱一死小兒而過。元寶遇甚怪之。俄而酒至?! 【粕跫t。香美異常。兼設(shè)珍羞。海陸備有。飲訖告退。老翁送元寶出云。后會難期。以為凄恨。別甚殷勤。老翁還入。元寶不復(fù)見其門衖。但見高崖對水淥波。頃時唯見一童子可年十五。新溺死鼻中血出。方知所飲酒乃是血也。及還彭城。子淵已失矣。元寶與子淵同戍三年。不知是雒水之神也(出雒陽寺記錄)。
晉有荊州長沙寺僧釋法遇。不知何許人。弱年好學(xué)篤志墳素。事道安為師。
解寤非常。乃避地東下止江陵長沙寺講說眾經(jīng)。受業(yè)者四百余人。時有一僧。飲酒廢夕燒香。遇但止罰而不遣。安公遙聞之。以竹筒盛一荊杖。手自緘封。題以寄遇。遇開封見杖即曰。此由飲酒也。我訓(xùn)領(lǐng)不勤遠貽憂賜。即命維那鳴椎集眾。以杖筒置香凳上。行香畢。遇乃起出眾前。向筒致敬。于是伏地。令維那行杖三下。內(nèi)杖筒中。垂淚自責(zé)。時境內(nèi)道俗莫不嘆息。因之學(xué)徒勵業(yè)甚眾。既而與慧遠書曰。吾人微暗短不能率眾。和尚雖隔在異域。猶遠垂憂念。吾罪深矣?! 『笞溆诮?。春秋六十矣(右此一驗出梁高僧傳也)。
晉新野庾紹之。小字道覆。晉湘東太守與南陽宋協(xié)中表昆弟情好綢繆。紹元興末病亡。義熙中忽見形詣協(xié)。形貌衣服具如平生。而兩腳著械。既至脫械。置地而坐。協(xié)問何由得顧。答云。暫蒙假歸。與卿親好故相過也。協(xié)問鬼神之事。
紹輒漫略不甚諧對。唯云。宜勤精進不可殺生。若不能都斷可勿宰牛。食肉之時無啖物心。協(xié)云。五藏與肉乃復(fù)異耶。答曰。心者善神之宅也。其罪尤重。具問親戚。因談世事。末復(fù)求酒。協(xié)時時餌茱萸酒因為設(shè)之。酒至對杯不飲云。有茱萸氣。協(xié)曰。為惡之耶。答云。下官皆畏之。非獨我也。紹為人語聲高壯。此言論時不異常日。有頃協(xié)兒邃之來。紹聞屐聲極有懼色。謂協(xié)曰。生氣見陵不復(fù)得住。與卿三年別耳。因貫械而起。出戶便滅。協(xié)后為正員郎。果三年而卒。
宋蔣小德。江陵人也。為岳州刺史。朱循時為聽事監(jiān)師。少而信向。勤謹過人。循喜之每有法事輒令典知其務(wù)。大明末年得病而死。夜三更將殮。便蘇活言。有使者稱。王命召之。小德隨去。既至。王曰。君精勤小心虔奉大法。帝敕精旨。以君專至。宜速生善地。而君算猶長。故令吾特相召也。君今日將受天中快樂欣然。小德嘉諾。王曰。君可且還家所欲屬寄。及作功德可速之。七日復(fù)來也。小德受言而歸。路由一處。有小屋殊陋弊。逢新寺難公于此屋。前既素識?! 【呦鄦栍崱ky云。貧道自出家來未嘗飲酒。早就蘭公。蘭公苦見勸逼飲一升許?! ”煌跽儆么斯室?。貧道若不坐此當(dāng)?shù)蒙?。今乃居此弊宇。三年之后方得上耳?br />
小德至家欲驗其言。即夕遽遣人參訊。難公果以此日。于蘭公處睡臥。至夕而亡。小德既愈。七日內(nèi)大設(shè)福供。至期奄然而卒。朱循即免家丘戶蘭難二僧。并居新寺。難道行尤精。不同余僧。
宋沙門竺慧熾。新野人。住在江陵四層寺。永初二年卒。弟子為設(shè)七日會?! ∑淙諏⑾憔埂5蕾t沙門因往視熾。弟子至房前忽曖曖若人形。詳視乃慧熾也。容貌衣服不異生時。謂賢曰。君旦食肉美不。賢曰。美。熾曰。我坐食肉。
今生餓狗地獄。道賢懼詟未及得答。熾復(fù)言。汝若不信試看我背后。乃回背示賢見三黃狗。形半似驢。眼甚赤光照戶內(nèi)。狀欲嚙熾而復(fù)止。賢駭怖悶絕。良久乃蘇。具說其事(右此二驗出冥祥記)。
吳幼帝即位。諸葛恪輔政。孫峻為侍中大將軍。恪強愎傲物。峻崄側(cè)而好權(quán)。鳳皇三年恪攻新城無功而還。峻將以幼帝響恪而殺之。其日恪精神擾動。通夕不寐。張約騰裔以峻謀告恪。恪曰。豎子其何能為。不過因酒食行酖毒耳。將親信人以藥酒自隨。恪將入畜犬追銜其衣裾。不得去者三。恪顧拊犬頭曰。怖那無苦也。既入峻伏兵殺之。峻后病夢。為恪所擊狂言常稱見恪。遂死(出冤魂志)?! ≈芪涞酆檬畴u卵。一食數(shù)枚。有監(jiān)膳儀同名拔虎。常進御食有寵。隋文帝即位。猶后監(jiān)膳進食。開皇中暴死。而心尚暖。家人不忍殯之。三日乃蘇。能語先云。輿我見至尊。為武帝傳說。既現(xiàn)而請。文帝引問言曰。始忽見人來喚。隨至一處。有大地穴所行之道徑入。才到穴口。遙見西方有百騎來。儀衛(wèi)如王者。俄至穴口。乃周武帝也。儀同拜之。帝曰。王喚汝證我事耳。汝身無罪。言訖即入宮中。使者亦引儀同令見宮門。引入庭前。見武帝與王同坐。而有加敬之容。使者令儀同拜王。王問曰。汝為帝作食。前后進白團幾枚。儀同不識白團顧左右。
左右教曰。名雞卵為白團也。儀同即答。帝食白團實不記數(shù)。王謂帝曰。此人不記。當(dāng)須出之。帝慘然不樂而起。忽見庭前有鐵床并獄卒數(shù)十人。皆牛頭人身帝已臥床上。獄卒用鐵梁壓之。帝兩脅剖裂處。雞子全出。俄與床齊??墒圊??! ∧吮M王命數(shù)之訖。床及獄卒忽然不見。帝又已在王坐。帝謂儀同云。為我相聞大隋天子。昔與我共食。倉庫玉帛亦我儲之。我今身為滅佛法極受大苦??蔀槲嶙鞴Φ乱?。于是文帝敕天下人。出一錢為追福焉。臨外祖齊公親見問時節(jié)。歸家具說。
后隋大業(yè)中雍州長安縣有人。姓趙名文若。死經(jīng)七日。家人大斂將欲入棺。
乃縮一腳。家人懼怕不敢入棺。文若得活。眷屬喜問所由。文若報云。當(dāng)死之時。見人引向閻羅王所問文若。汝生存之時作何福業(yè)。文若答王。受持金剛般若經(jīng)。王嘆云。善哉。此福第一。汝雖福善。且將汝示其受罪之處。令一人引文若。北行十步至一墻孔。令文若入孔。隔壁有人。引手從孔中捉文若頭引出。極大辛苦。得度墻外見大地獄。鑊湯苦具罪人受苦。不可具述。乃有眾多豬羊雞魚鵝鴨之屬。競來從文若債命。文若云。吾不食汝身。何故見逼。諸畜生等各報云。汝往日時某年某月某處食我頭腳四支。節(jié)節(jié)分張。人各飲啖。何故諱之。文若見畜引實不敢拒逆。唯知一心念佛。深悔諸罪。不出余言。求與諸畜得活之時具修福善報謝諸畜。見為修福一時放卻。其引使人過將文若至王所。說見受罪處訖。王付一盂釘令文若食之。并用五釘。釘文若頭。項及以手足。然后放過。文若得蘇。具說此事。然患頭痛及以手足。久后修福痛漸得差。從爾已來精勤誦持金剛般若。不敢遺漏寸陰。但見道俗親疏。并勸受持般若。后因使至一驛廳上。
暫時偃息。似如欲睡。于時夢見一青衣婦女急速而來。請救乞命。文若驚寤。即喚驛長問云。汝不為吾欲殺生不。驛長答云。實為公欲殺一小羊。文若問云。其羊作何色。答云。是青羝牸羊。文若報云。汝急放卻。吾與價直贖取放之。良由般若威力冥資感應(yīng)也?! √频钪惺提t(yī)孫回璞。濟陰人也。至貞觀十三年。從車駕幸九成宮三善谷。與魏太師鄰家。嘗夜二更聞外有人喚孫侍醫(yī)聲。璞起出看。謂是太師之命。既出見兩人謂璞曰。官喚璞。曰我不能步行。即取璞馬乘之。隨二人行。乃覺天地如晝?nèi)展饷鳌h惫钟牰桓已?。二人引璞出谷。歷朝堂東。又東北行六七里。至苜蓿谷遙見有兩人持韓鳳方行。語所引璞二人曰。汝等錯追。我所得者是。汝宜放彼人。即放璞。璞循路而還。了了不異平生行處既至家系馬。見婢當(dāng)戶眠。喚之不應(yīng)。越度入戶。見其身。與婦并眠。欲就之而不得。但著南壁立大聲喚婦終不應(yīng)。屋內(nèi)極明。見壁角中有蜘蛛網(wǎng)中二蠅。一大一小。并見梁上所著藥物。無不分明。唯不得就床。自知是死。甚憂悶恨。不得共妻別。倚立南壁久之。微睡忽驚覺。覺身已臥床上。而屋中闇黑無所見。喚婦令起然火。而璞方大污流。起視蜘蛛網(wǎng)歷然不殊。見馬亦大污。鳳方是夜暴死。后至十七年。璞奉敕馳驛。往齊州療齊王佑疾。還至雒州東孝義驛。忽見一人。來問曰。君是孫回璞不。璞曰是。君何問為。答曰。我是鬼耳。魏太師有文書追君為記室。因出文書示璞。璞視之則鄭國公魏徵署也。璞驚曰。鄭公不死。何為遣君送書。鬼曰。已死矣。今為太陽都錄大監(jiān)。故令我召君回璞引坐共食。鬼甚喜謝璞。璞請曰。我奉。敕使未還。鄭公不宜追我。還京奏事畢。然后聽命可乎。鬼許之。于是晝則同行。夜便同宿。遂至閿鄉(xiāng)。鬼辭曰。吾取過所度關(guān)待君。璞度關(guān)出西門見鬼已在門外。 復(fù)同行至滋水。鬼又與璞別曰。待君奏事訖相見也。君可勿食葷辛。璞許諾。既奏事畢而訪鄭公已薨。校其薨日則孝義驛之前日也。璞自以必死。與家人訣別。
而請僧行道。造像寫經(jīng)??闪呷?。夜夢前鬼來召。引璞上高山。山巔有大宮殿。既入見眾。君子迎謂曰。此人修福不得留之??煞湃?。即推璞墮山。于是驚寤。遂至今無恙矣回。璞自為臨說。
唐冀州頓丘縣有老母。姓李。年可七十。無子孤老。唯有奴婢兩人。家鎮(zhèn)酤酒。添灰少量分毫經(jīng)紀。貞觀年中因病氣斷。死經(jīng)兩日。兇器已具。但以心上少溫。然始蘇活。口云。初有兩人并著赤衣。門前召出之。有上苻遣追。便即隨去。行至一城。有若州郭。引到側(cè)院。見一官人。衣冠大袖憑案而坐。左右甚多。階下大有著枷鎖人。防援如生。官府者遣問老母。何因行濫酤酒多取他物。
擬作法華經(jīng)己向十年。何為不造。老母具言。酒使婢作。量亦是婢。經(jīng)己付錢一千文與隱師。即遣追婢。須臾即至??碑?dāng)元由婢即笞四十放還。遣問隱師。報云。是實。乃語老母云。放汝七日去。經(jīng)了當(dāng)來得生善處。遂爾得活。復(fù)有人問。勘校老母。初死之時。婢得惺悟久而始蘇。腹背青腫。蓋是四十杖跡。隱禪師者。本是客僧。配寺頓丘。年向六七十。自從出家即頭陀乞食。常一食齋。未嘗暫輟。遠近大德并皆敬慕。老母病死之后。隱師夢有赤衣人來問。夢中答云。
造經(jīng)是實。老母乃屈鄉(xiāng)閭眷屬及隱禪師行道。雇諸經(jīng)生眾手寫經(jīng)。經(jīng)了正當(dāng)七日。還見往者二人來前。母云。使人已來。并皆好住。聲絕即死。隱師見存。道俗欽敬?! √茤|宮右監(jiān)門兵曹參軍鄭師辯。年未弱冠時暴死。三日而蘇。自言。初有數(shù)人見收。將行入官府大門。見有囚百余人。皆重行北面立。凡為六行。其前行者。形狀肥白好衣服。如貴人。后行漸瘦惡?;蛑湘i?;虻ソ韼?。皆行連袂。嚴兵守之。師辯至配入第三行東頭第三立。亦去巾帶連袂。辯憂懼專心念佛。忽見生平相識僧來入兵圍內(nèi)。兵莫之止。因至辯所謂曰。平生不修福。今忽如何。辯求哀請救。僧曰。吾今救汝。得出可持戒耶。辯許諾。須臾吏引入諸囚至官前。以次訊問。至門外為授五戒。用瓶水灌其額。謂曰。日西當(dāng)活。又以黃帔一枚與辯曰。披此至家。家置凈處也。仍示歸路。辯披之而歸至家?!踵么步巧稀<榷块_身動。家人驚散謂欲起尸。唯母不去。問曰。汝活耶。辯曰。日西當(dāng)活。辯意時疑日午問母。母曰。夜半。方知死生相違晝夜相反。既至日西能食而愈。猶見帔在床頭。及辯能起帔形漸滅。而尚有光。七日乃盡。辯遂持五戒。后數(shù)年有友人勸食豬肉辯不得已食一臠。是夜夢已化為羅剎。爪齒各長數(shù)尺捉生豬食之。既曉覺口^3□唾出血。使人視滿口盡是凝血。辯驚不敢復(fù)食肉。又數(shù)年娶妻。妻家逼食。后乃無驗。然而辯自五六年來身臭。常有大瘡洪爛。然身不能愈?;蚩忠云平渲室?。臨昔與辯同直東宮。見其自說云耳(右此五驗出冥報記)。
唐右金吾兵曹京兆韋知十。至永徽中煮一羊腳。半日猶生。知十怒家人曰。
用柴十倍于常。不知何意。如此更命重煮。還復(fù)如故。乃命剖之。其中遂得一銅像。長徑寸焉。光明照灼相好成就。其家一生不敢食酒肉。中山郎余令親聞?wù)f之。
唐癰州萬年縣閻村。即灞渭之間也。有婦女謝氏。適同縣元氏有女。適回龍村人來阿照。謝氏永徽末亡。龍朔元年八月。托夢于來氏。女曰。我為生時酤酒。小作升方取價太多。量酒復(fù)少。今坐此罪。于北山下人家為牛。近被賣與法界寺夏侯師家。今將我向城南耕稻田。非常辛苦。及寤其女洟泣為阿照言之。至二年正月。有法界寺尼至阿照村。女問尼。尼報云。有夏侯師。是實女。即就寺訪之。云近于北山下買得一牛。見在城南耕地。其女洟泣求請寺尼。乃遣人送其女就之。此牛平常唯一人禁制。若遇余人必陸梁抵觸。見其女至乃舐其遍體。又流淚焉。女即憑夏侯師贖之。乃隨其女去。今現(xiàn)在阿照家養(yǎng)飼。女常呼為阿娘。
承奉不闕。京師王侯妃媵。多令召視。競施錢帛。
唐龍朔元年雒州景福寺比丘尼。修行房中。有侍童任五娘。死后修行為五娘立靈。經(jīng)月余日。其姊及弟于夜中忽聞靈座上呻吟。其弟初甚恐懼。后乃問之。
答曰。我生時于寺上食肉。坐此大苦痛。我體上有瘡??治鄞蚕?。汝可多將灰置床上也。弟依其言置灰。后看床上大有膿血。又語弟曰。姊患不能縫衣。汝大襤縷。宜將布來。我為汝作衫及襪。弟置布于靈床上經(jīng)宿即成。又語其妹曰。兒小時患漆。遂殺一螃蟹取汁涂瘡得差。今入刀林地獄。肉中現(xiàn)有折刀七枚。愿姊慈念為作功德救助。知姊煎迫交不濟辨。但隨身衣服無益死者。今并未壞。請以用之。姊未報間。乃曰。兒自取去。良久又曰。衣服已來。見在床上。其姊試往觀之。乃所斂之服也。遂送凈土寺寶獻師處。憑寫金剛般若經(jīng)。每寫一卷了。即報云。已出一刀。凡寫七卷了。乃云。七刀并得出訖。今蒙福助即往托生。與姊及弟哭別而去。吳興沈玄法說。凈土寺僧智整所說亦同(右此三驗出冥報拾遺)。
依宣律師感應(yīng)記云。四天王等告宣師曰。佛在世時放大光明。佛告天人龍鬼神等。我之正法滅后。多有諸比丘執(zhí)我小乘教跡。不解毗尼意。道我聽諸比丘食肉。于是諸比丘等。在僧伽藍內(nèi)。殺害眾生。猶如獵師屠肆之處。復(fù)有比丘。純著繒帛游行淫女酒肆之舍。不習(xí)三藏不持禁戒。痛哉苦哉。諸惡比丘。謗黷我教。舌何不落。告諸比丘。我于無量劫來。舍頭目髓腦?;蛴陴囸~世作大肉身施彼餓者。或內(nèi)外財施未曾吝惜。從初發(fā)心乃至成佛。豈教弟子啖眾生肉耶。我既涅槃。諸惡比丘。次補我處。為天人師。開導(dǎo)眾生。令得道果。豈有天人之師口啖眾生肉耶。我初成道時。雖開毗尼中聽食三種凈肉。亦非四生之類。是諸禪定之肉。是不思議肉。非汝所知。何故謗黷我教。我于涅槃楞伽經(jīng)中。一切生命雜肉皆已斷訖。不聽持戒之人食諸眾生身肉。若有惡比丘道毗尼教中聽食魚肉聽著蠶衣者。此是魔說。我成道已來至于涅槃。唯服粗布白□三衣。未著繒帛。何為謗我耶。
穢濁篇第九十四(此有四部)
述意部五辛部^3□氣部便利部述意部第一夫五陰虛假四大浮危受斯偽質(zhì)事等畫瓶。感此穢形又同杯器。內(nèi)外無實觸涂皆染。加復(fù)閻浮穢質(zhì)不凈充軀。常餐酒肉常食葷辛。臭氣上沖諸天衣裂。善神舍衛(wèi)惡鬼交侵。凡夫僧尼尚不樂近。何況圣賢而不遠離。兼復(fù)八苦煎逼九橫摧年。 念念遷流心心起滅。徒染六情終墜三惡。愿各修身凈其心口也。
五辛部第二如楞伽經(jīng)云。佛言。大慧。如是一切蔥^7□蒜薤臭穢不凈。能障圣道。亦障世間人天凈處。何況諸佛凈土果報。酒亦如是。
又涅槃經(jīng)云。乃至食蔥^7□蒜薤亦皆如是。當(dāng)生苦處穢污不凈。能障圣道。
亦障世間人天凈處。何況諸佛凈土果報。酒亦如是。能障圣道。能損善業(yè)。能生諸過?! ∮蛛s阿含經(jīng)云。不應(yīng)食五辛。何等為五。一者木蔥。二者革蔥。三者蒜。四者興渠。五者蘭蔥。又梵網(wǎng)經(jīng)云。若佛子。不得食五辛。大蒜革蔥慈蔥蘭蔥興渠。是五種不得食。
又五辛報應(yīng)經(jīng)云。七眾等不得食肉葷辛讀誦經(jīng)論得罪。有病開。在伽藍外白衣家服。已滿四十九日。香湯澡浴竟。然后許讀誦經(jīng)論不犯。
又僧只十誦五分律等。更無余治開病比丘服蒜聽七日。在一邊小房內(nèi)。不得臥僧床褥。眾大小便處講堂處皆不得到。又不得受請及僧中食。不得就佛禮拜。
得在下風(fēng)處遙禮。七日滿已澡浴熏衣。方得入眾。若有患瘡醫(yī)教須香治者。佛令先供養(yǎng)佛已。然后許涂身。還在屏處。一同前法(出家性潔尚令作法如是況穢俗凡人道開食耶)。
^3□氣部第三如僧只律云。若在禪坊中^3□者。不得放恣大^3□。若^3□來時。當(dāng)忍以手掩鼻。若不可忍者。應(yīng)手遮鼻而^3□。勿洟唾污比座。若上座^3□者。應(yīng)言和南。下座^3□默然?! ∮炙姆致稍啤r世尊^3□。諸比丘咒愿言。長壽。時有居士^3□。及禮拜比丘。佛令比丘咒愿言長壽。
又僧只律云。佛言。若急下風(fēng)來者當(dāng)制。若不可忍者當(dāng)向下坐。不得在前縱氣。若氣來不可忍者。當(dāng)下道在。下風(fēng)放之。
又毗尼母經(jīng)云。氣有二種。一者上氣。二者下氣。上氣欲出時。莫當(dāng)人張口令出。要回面向無人處張口令出。若下氣欲出時。不聽眾中出。要作方便出外至無人處令出。然后來入眾。莫使眾譏嫌污賤。入塔時不應(yīng)放下氣。安塔樹下大眾中皆不得令出氣。師前大德上座前亦不得放下氣出聲。若腹中有病。急者應(yīng)出外。莫令人生惡賤心。
便利部第四如優(yōu)缽只王經(jīng)云。伽藍法界地漫大小行者。五百身墮拔波地獄。后經(jīng)二十小劫常遣肘手。抱此大小便處臭穢之地。乃至黃泉。
又毗尼母經(jīng)云。諸比丘住處房前。閑處小便污地。臭氣皆不可行。佛聞之告諸比丘。從今已去不聽諸比丘僧伽藍處處小行。當(dāng)聚一屏猥處。若瓦瓶若木筒?! ÷竦刂芯椭行”阋选R晕锷w頭。莫令至臭氣?! ∮峙崮附?jīng)云。若上廁去時應(yīng)先取籌草至戶前三彈指作聲。若人非人令得覺知。若無籌不得。壁上拭不得。廁版梁棧上拭不得。用石不得。用青草土塊軟木皮軟葉奇木皆不得用。所應(yīng)用者。木竹葦作籌度量。法極長者。一磔手。短者四指。已用者不得振令污凈者。不得著凈籌中。是名上廁法籌法。上廁有二處。一者起止處。二者用水處。坐起褰衣。一切如起止處無異。廁戶前著凈瓶水。復(fù)應(yīng)著一小瓶。若自有瓶者。當(dāng)自用。若無瓶者。用廁邊小瓶。不得直用僧大瓶水令污。是名上廁用水法?! ∷氨娚昂蜕邪㈥^梨前。不得張口大洟唾著地。若欲洟唾當(dāng)屏猥處。莫令人惡賤。是名唾法。
又三千威儀云。若不洗大小便。比丘得突吉羅罪。亦不得凈僧座具上坐及禮三寶。設(shè)禮無福德。又至舍后上廁所有二十五事。一欲大小便當(dāng)行時。不得道上為上座作禮。二亦莫受人禮。三往時當(dāng)直低頭視地。四往當(dāng)三彈指。五已有人彈指不得逼。六已上正住彈指乃踞。七正踞中。八不得一足前一足卻。九不得令身倚。十?dāng)恳虏坏檬勾灌踔?。十一不得大咽使面赤。十二?dāng)直視前不得顧聽。十三不得污壁。十四不得低頭視圊中。十五不得視陰。十六不得以手持陰。十七不得草蓋地。十八不得持草畫壁作字。十九用水不得大費。二十不得污湔。二十一用水不得使前手著后手。二十二用土當(dāng)三過。二十三當(dāng)用澡豆。二十四三過用水。
二十五設(shè)見水草土。盡當(dāng)語直日主者。若自手取為善。
又僧只律云。大小行已不用水洗。而受用僧座具床褥得罪。
又十誦律云。不洗大行處。不得坐臥僧臥具上得罪。
又摩德勒伽論云。不洗大小行處不得禮拜。余無水處。若為非人所瞋。水神所瞋。或為服藥等開不犯。
又三千威儀經(jīng)云。不洗凈禮佛者。設(shè)禮無功德。又雜譬喻經(jīng)云。有一比丘不彈指來大小便。潛污中鬼面上。魔鬼大恚欲殺沙門。沙門持戒。魔鬼隨逐伺覓其短不能得便(既知此事上廁必須謦欬作聲)。
又賢愚經(jīng)云。昔佛在世時。舍衛(wèi)城中。有一貧人。名曰尼提。極貧下賤。??统S。佛知應(yīng)度。即將阿難往到其所。正值尼提擔(dān)糞出城。而欲棄之。瓶破污身。遙見世尊深生慚愧。不忍見佛。佛到其所廣為說法。即生信心欲得出家。佛使阿難將至河中與水洗訖。將詣只桓。佛為說法得須陀洹。尋即出家得阿羅漢果。國人及王聞其出家皆生怨恨。云何佛聽此人出家。波斯匿王即往佛所欲破此事。正值尼提在只桓門大石上坐縫補故衣。七百諸天香華供養(yǎng)。王見歡喜。請通白佛。尼提比丘身沒石中。出入自在。通白已竟。王到佛所先問此事。向者比丘姓字何等。佛告王曰。是王國中下賤之人。除糞尼提。王聞佛語謗心即除。到尼提所執(zhí)足作禮。懺悔辭謝。王白佛言。尼提比丘。宿作何業(yè)。受此賤身。佛告王曰。昔迦葉佛入涅槃后。有一比丘。出家自在。秉捉僧事。身暫有患。懶起出入便利器中。使一弟子擔(dān)往棄之。然其弟子是須陀洹。以是因緣。流浪生死常為下賤。五百世中為人除糞。由昔出家持戒功德。今得值佛出家得道(以是義故。不得房內(nèi)便利。具招前罪。數(shù)見俗人懈怠不能自運置穢器。在房便利令他日別將棄。未來定墮地獄??v得出獄猶。作豬狗蜣螂廁蟲也)。
又佛說除災(zāi)患經(jīng)云。佛告阿難。乃前過世迦葉佛時。人壽二萬歲。佛事終竟復(fù)舍壽命?! 枙r有王。名曰善頸。供養(yǎng)舍利起七寶塔。高一由延。一切眾生然燈燒香。 香華繒彩供養(yǎng)禮事。時有眾女欲供養(yǎng)塔。便共相率掃除塔地。時有狗糞污穢塔地。有一女人。手撮除棄。復(fù)有一人。見其以手除地狗糞便唾笑之曰。汝手已污不可復(fù)近。彼女逆罵。汝弊淫物。水洗我手便可復(fù)凈。佛天人師敬意無已。手除不凈已。便澡手繞塔求愿。今掃塔地污穢得除。令我世世勞垢消滅清凈無穢。時諸女人掃塔地者。今此會中諸女人是。爾時掃地愿滅塵勞服甘露味。爾時以手除狗糞女者。今柰女是。爾時發(fā)愿不與污穢會所生清凈。以是福報。不因胞胎臭穢之處每因華生。以其爾時發(fā)一惡聲罵言淫女。故今受是淫女之名。以值佛聞法得須陀洹。
又雜寶藏經(jīng)云。南天竺法家有一童女。必使早起凈掃庭中門戶左右。有長者女。早起掃地。會值如來于門前過。見生歡喜。注意看佛。壽命旋促即終生天。
夫生天者法有三念。自思惟言。本是何身。自知人身。今生何處。定知是天。昔作何業(yè)來生于此。知由見佛歡喜善業(yè)得此果報。感佛重恩來供養(yǎng)佛。佛為說法得須陀洹。
又新婆沙論云。昔德叉尸羅國有一女人。至月光王舍千頭處禮。無憂王所起靈廟見有狗糞。在佛座前尋作是思。此處清凈。如何狗糞穢污其中。以手掃除香泥涂飾。善業(yè)力故。令此女人遍體生香。如旋檀樹。口中常出青蓮華香。若諸眾生由不護凈故。因內(nèi)煩惱感諸外穢。故論頌言。
世間諸穢草能穢污良田如是諸貪穢穢污諸含識世間諸穢草能穢污良田如是諸瞋穢穢污諸含識又賢愚經(jīng)云。佛在世時。羅閱城邊有一汪水。污泥不凈。多諸糞穢。國中人民以屎尿投中。有一大蟲其形像蛇。加有四足。于其汪水東西馳走?;驔]或出。
經(jīng)歷年載。常處其中。受苦無量。爾時世尊將諸比丘。至彼坑所問諸比丘。汝識此蟲宿緣行不。諸比丘咸言。不知。佛言。毗婆尸佛時。有眾賈客入海取寶。大獲珍寶平安還到。選寶上者用施眾僧。規(guī)俟僧食。僧受其寶付授摩摩帝。于后僧食向盡。從其求索不與。眾僧苦索。摩摩帝瞋恚而語之言。汝曹啖屎。此寶屬我。何緣乃索。由其欺僧惡口罵故。身壞命終墮阿鼻地獄。身常宛轉(zhuǎn)沸屎之中。
九十一劫乃從獄出。今墮此中。自從七佛已來皆作其蟲。至賢劫千佛各各皆爾。
又百緣經(jīng)云。佛在王舍城迦蘭陀竹林時。尊者舍利弗大目揵連。設(shè)欲食時。
先觀地獄畜生餓鬼。然后方食。目連一餓鬼。身如燋柱。腹如太山。咽如細針。
發(fā)如錐刀。纏刺其身。諸支節(jié)間皆悉火出。呻吟大喚四向馳走。求索屎尿以為飲食。??嘟K日而不能得。即問鬼言。汝造何業(yè)受如是苦。餓鬼答言。有日之處不煩燈燭。如來世尊今現(xiàn)在世。汝可自問。我今饑渴不能答汝。爾時目連尋往佛所。具問如來。所造業(yè)行受如是苦。具以上問。爾時世尊告目連曰。汝今善聽。
吾為汝說。此賢劫中。舍衛(wèi)城中。有一長者。財寶無量。不可稱計。常令仆使壓□蔗汁。以輸大家。有辟支佛甚患渴病。良醫(yī)處藥。教服□蔗汁病乃可差。時辟支佛往長者家乞□蔗汁。時彼長者見來歡喜。尋敕其婦富那寄。我有急緣定欲出去。汝今在后取□蔗汁施辟支佛。時婦答言。汝但出去。我后自與。時夫出已取辟支佛缽。于其屏處。小便缽中。以□蔗汁。蓋覆缽上。與辟支佛。辟支受已尋知非是投棄于地??绽忂€歸。其后命終墮餓鬼中。常為饑渴所見逼切。以是業(yè)緣受如是苦。佛告目連。欲知爾時彼長者婦。今富那寄餓鬼是。佛說是時。諸比丘等舍慳貪緣。厭惡生死。有得四沙門果者。有發(fā)辟支佛心者。有發(fā)無上菩提心者。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頌曰?! ∴⑺硌庳澏緹o慈矜養(yǎng)茲身穢質(zhì)蟲寓內(nèi)銷融不護僧凈器受此廁中蟲后報入地獄苦痛未知窮感應(yīng)緣(略引三驗)
宋釋慧果齊釋弘明唐謝弘敝妻許氏宋京師瓦官寺有釋慧果。婺州人。少以蔬食苦行自業(yè)。宋初游京師止瓦官寺誦法華十地。嘗于廁前見一鬼。致敬于果云。昔為眾僧作維那。小不如法墮在啖糞鬼中。法師德素高明。又慈悲為意。愿助以拔濟之方也。又云。昔有錢三千文。霾在柿樹根下。愿取以為福。果即告眾掘取。果得錢三千文。為造法華一部。并設(shè)齋。后夢見此鬼云。已得改生大勝昔日。果以宋太始六年卒。春秋七十有六?! ↓R永明中。會稽釋弘明者。止云門寺誦法華。禮懺為業(yè)。每旦水瓶自滿。實諸天童子為給使也。又感虎來入室伏床前久之乃去。又見小兒來聽經(jīng)云。昔是此寺沙彌。為盜僧廚食今墮廁中。聞上人讀經(jīng)故力來聽。愿助方便。冀免斯累。明為說法。領(lǐng)解方隱。后山精來惱。明乃捉取以腰繩系之。鬼謝遂放。因之永絕(右二驗出梁高僧傳)。 唐吳王文學(xué)陳郡謝弘敝妻。高陽許氏。武德初年遇患死。經(jīng)四日而蘇。說云。被二三十人拘至地獄。未見官府即聞喚。雖不識面似是姑丈沈吉光語音。許問云。語聲似是沈丈。何因無頭。南間人呼姑姨夫。皆為某姓丈也。吉光即以手提其頭。置于膊上而誡許曰汝且在此間。勿向西院。待吾為汝造請。即應(yīng)得出。
遂于語處而住。更不東西看。其吉光遷遑似有經(jīng)紀。凡經(jīng)再宿。吉光始來語許云。汝今此來。王欲令汝作其女伎。儻引見不須道解弦管。如其不為所悉可引吾為證也。少間有吏抱案引入。王果問之。解弦管不。許云不解。復(fù)云。沈吉光具知。王問吉光。答云。不解。王曰。宜早放還不須留也。于時光欲發(fā)遣。即共執(zhí)案人籌度。不解其語。執(zhí)案人云。娘子功德力雖強。然為先有少罪。隨便受卻身業(yè)俱凈。豈不快哉。更別引入一大院。其門極小。亦大見有人受罪。許甚驚懼。
乃求于主者曰。生平修福何罪而至斯耶。答曰。娘子曾以不凈盂盛食與親。須受此罪。方可得去。遂以銅汁灌口。非??喽尽1忍K時口內(nèi)皆爛。光即云??捎诖巳颂幨芤槐窘?jīng)記取。將歸受持勿怠。自今已去保年八十有余。許生曾未誦經(jīng)。蘇后遂誦得經(jīng)一卷。詢訪人間所未曾有。今見受持讀誦不闕。其經(jīng)見在。文多不載。蘇活之后吉光尚存。以后二年方始遇害。凡諸親屬有欲死者。三年以前并于地下預(yù)見。許之從父弟仁則說之云耳(右一驗出冥報記)。
法苑珠林卷第九十四
漢洛子淵晉沙門法遇晉庾紹之宋蔣小德宋沙門竺慧熾?yún)侵T葛恪周武帝隋趙文若唐孫回璞唐李氏唐鄭師辯唐韋知十唐謝適氏唐任五娘漢孝昌時。有虎賁洛子淵者。自云雒陽人。孝昌中戍于彭城。其同管人樊元寶。得假還京師。子淵附書一封令至云。某宅在靈臺南近雒水。卿但至彼。家人自出相看。元寶如其言。至臺南見無人家。徙倚欲去。忽見一老翁問云。從何而來。彷徨于此。元寶具向?qū)е?。老翁云。吾兒也。取書引元寶入。遂見館閤崇寬屋宇佳麗。既坐令婢取酒。須臾婢抱一死小兒而過。元寶遇甚怪之。俄而酒至?! 【粕跫t。香美異常。兼設(shè)珍羞。海陸備有。飲訖告退。老翁送元寶出云。后會難期。以為凄恨。別甚殷勤。老翁還入。元寶不復(fù)見其門衖。但見高崖對水淥波。頃時唯見一童子可年十五。新溺死鼻中血出。方知所飲酒乃是血也。及還彭城。子淵已失矣。元寶與子淵同戍三年。不知是雒水之神也(出雒陽寺記錄)。
晉有荊州長沙寺僧釋法遇。不知何許人。弱年好學(xué)篤志墳素。事道安為師。
解寤非常。乃避地東下止江陵長沙寺講說眾經(jīng)。受業(yè)者四百余人。時有一僧。飲酒廢夕燒香。遇但止罰而不遣。安公遙聞之。以竹筒盛一荊杖。手自緘封。題以寄遇。遇開封見杖即曰。此由飲酒也。我訓(xùn)領(lǐng)不勤遠貽憂賜。即命維那鳴椎集眾。以杖筒置香凳上。行香畢。遇乃起出眾前。向筒致敬。于是伏地。令維那行杖三下。內(nèi)杖筒中。垂淚自責(zé)。時境內(nèi)道俗莫不嘆息。因之學(xué)徒勵業(yè)甚眾。既而與慧遠書曰。吾人微暗短不能率眾。和尚雖隔在異域。猶遠垂憂念。吾罪深矣?! 『笞溆诮?。春秋六十矣(右此一驗出梁高僧傳也)。
晉新野庾紹之。小字道覆。晉湘東太守與南陽宋協(xié)中表昆弟情好綢繆。紹元興末病亡。義熙中忽見形詣協(xié)。形貌衣服具如平生。而兩腳著械。既至脫械。置地而坐。協(xié)問何由得顧。答云。暫蒙假歸。與卿親好故相過也。協(xié)問鬼神之事。
紹輒漫略不甚諧對。唯云。宜勤精進不可殺生。若不能都斷可勿宰牛。食肉之時無啖物心。協(xié)云。五藏與肉乃復(fù)異耶。答曰。心者善神之宅也。其罪尤重。具問親戚。因談世事。末復(fù)求酒。協(xié)時時餌茱萸酒因為設(shè)之。酒至對杯不飲云。有茱萸氣。協(xié)曰。為惡之耶。答云。下官皆畏之。非獨我也。紹為人語聲高壯。此言論時不異常日。有頃協(xié)兒邃之來。紹聞屐聲極有懼色。謂協(xié)曰。生氣見陵不復(fù)得住。與卿三年別耳。因貫械而起。出戶便滅。協(xié)后為正員郎。果三年而卒。
宋蔣小德。江陵人也。為岳州刺史。朱循時為聽事監(jiān)師。少而信向。勤謹過人。循喜之每有法事輒令典知其務(wù)。大明末年得病而死。夜三更將殮。便蘇活言。有使者稱。王命召之。小德隨去。既至。王曰。君精勤小心虔奉大法。帝敕精旨。以君專至。宜速生善地。而君算猶長。故令吾特相召也。君今日將受天中快樂欣然。小德嘉諾。王曰。君可且還家所欲屬寄。及作功德可速之。七日復(fù)來也。小德受言而歸。路由一處。有小屋殊陋弊。逢新寺難公于此屋。前既素識?! 【呦鄦栍崱ky云。貧道自出家來未嘗飲酒。早就蘭公。蘭公苦見勸逼飲一升許?! ”煌跽儆么斯室?。貧道若不坐此當(dāng)?shù)蒙?。今乃居此弊宇。三年之后方得上耳?br />
小德至家欲驗其言。即夕遽遣人參訊。難公果以此日。于蘭公處睡臥。至夕而亡。小德既愈。七日內(nèi)大設(shè)福供。至期奄然而卒。朱循即免家丘戶蘭難二僧。并居新寺。難道行尤精。不同余僧。
宋沙門竺慧熾。新野人。住在江陵四層寺。永初二年卒。弟子為設(shè)七日會?! ∑淙諏⑾憔埂5蕾t沙門因往視熾。弟子至房前忽曖曖若人形。詳視乃慧熾也。容貌衣服不異生時。謂賢曰。君旦食肉美不。賢曰。美。熾曰。我坐食肉。
今生餓狗地獄。道賢懼詟未及得答。熾復(fù)言。汝若不信試看我背后。乃回背示賢見三黃狗。形半似驢。眼甚赤光照戶內(nèi)。狀欲嚙熾而復(fù)止。賢駭怖悶絕。良久乃蘇。具說其事(右此二驗出冥祥記)。
吳幼帝即位。諸葛恪輔政。孫峻為侍中大將軍。恪強愎傲物。峻崄側(cè)而好權(quán)。鳳皇三年恪攻新城無功而還。峻將以幼帝響恪而殺之。其日恪精神擾動。通夕不寐。張約騰裔以峻謀告恪。恪曰。豎子其何能為。不過因酒食行酖毒耳。將親信人以藥酒自隨。恪將入畜犬追銜其衣裾。不得去者三。恪顧拊犬頭曰。怖那無苦也。既入峻伏兵殺之。峻后病夢。為恪所擊狂言常稱見恪。遂死(出冤魂志)?! ≈芪涞酆檬畴u卵。一食數(shù)枚。有監(jiān)膳儀同名拔虎。常進御食有寵。隋文帝即位。猶后監(jiān)膳進食。開皇中暴死。而心尚暖。家人不忍殯之。三日乃蘇。能語先云。輿我見至尊。為武帝傳說。既現(xiàn)而請。文帝引問言曰。始忽見人來喚。隨至一處。有大地穴所行之道徑入。才到穴口。遙見西方有百騎來。儀衛(wèi)如王者。俄至穴口。乃周武帝也。儀同拜之。帝曰。王喚汝證我事耳。汝身無罪。言訖即入宮中。使者亦引儀同令見宮門。引入庭前。見武帝與王同坐。而有加敬之容。使者令儀同拜王。王問曰。汝為帝作食。前后進白團幾枚。儀同不識白團顧左右。
左右教曰。名雞卵為白團也。儀同即答。帝食白團實不記數(shù)。王謂帝曰。此人不記。當(dāng)須出之。帝慘然不樂而起。忽見庭前有鐵床并獄卒數(shù)十人。皆牛頭人身帝已臥床上。獄卒用鐵梁壓之。帝兩脅剖裂處。雞子全出。俄與床齊??墒圊??! ∧吮M王命數(shù)之訖。床及獄卒忽然不見。帝又已在王坐。帝謂儀同云。為我相聞大隋天子。昔與我共食。倉庫玉帛亦我儲之。我今身為滅佛法極受大苦??蔀槲嶙鞴Φ乱?。于是文帝敕天下人。出一錢為追福焉。臨外祖齊公親見問時節(jié)。歸家具說。
后隋大業(yè)中雍州長安縣有人。姓趙名文若。死經(jīng)七日。家人大斂將欲入棺。
乃縮一腳。家人懼怕不敢入棺。文若得活。眷屬喜問所由。文若報云。當(dāng)死之時。見人引向閻羅王所問文若。汝生存之時作何福業(yè)。文若答王。受持金剛般若經(jīng)。王嘆云。善哉。此福第一。汝雖福善。且將汝示其受罪之處。令一人引文若。北行十步至一墻孔。令文若入孔。隔壁有人。引手從孔中捉文若頭引出。極大辛苦。得度墻外見大地獄。鑊湯苦具罪人受苦。不可具述。乃有眾多豬羊雞魚鵝鴨之屬。競來從文若債命。文若云。吾不食汝身。何故見逼。諸畜生等各報云。汝往日時某年某月某處食我頭腳四支。節(jié)節(jié)分張。人各飲啖。何故諱之。文若見畜引實不敢拒逆。唯知一心念佛。深悔諸罪。不出余言。求與諸畜得活之時具修福善報謝諸畜。見為修福一時放卻。其引使人過將文若至王所。說見受罪處訖。王付一盂釘令文若食之。并用五釘。釘文若頭。項及以手足。然后放過。文若得蘇。具說此事。然患頭痛及以手足。久后修福痛漸得差。從爾已來精勤誦持金剛般若。不敢遺漏寸陰。但見道俗親疏。并勸受持般若。后因使至一驛廳上。
暫時偃息。似如欲睡。于時夢見一青衣婦女急速而來。請救乞命。文若驚寤。即喚驛長問云。汝不為吾欲殺生不。驛長答云。實為公欲殺一小羊。文若問云。其羊作何色。答云。是青羝牸羊。文若報云。汝急放卻。吾與價直贖取放之。良由般若威力冥資感應(yīng)也?! √频钪惺提t(yī)孫回璞。濟陰人也。至貞觀十三年。從車駕幸九成宮三善谷。與魏太師鄰家。嘗夜二更聞外有人喚孫侍醫(yī)聲。璞起出看。謂是太師之命。既出見兩人謂璞曰。官喚璞。曰我不能步行。即取璞馬乘之。隨二人行。乃覺天地如晝?nèi)展饷鳌h惫钟牰桓已?。二人引璞出谷。歷朝堂東。又東北行六七里。至苜蓿谷遙見有兩人持韓鳳方行。語所引璞二人曰。汝等錯追。我所得者是。汝宜放彼人。即放璞。璞循路而還。了了不異平生行處既至家系馬。見婢當(dāng)戶眠。喚之不應(yīng)。越度入戶。見其身。與婦并眠。欲就之而不得。但著南壁立大聲喚婦終不應(yīng)。屋內(nèi)極明。見壁角中有蜘蛛網(wǎng)中二蠅。一大一小。并見梁上所著藥物。無不分明。唯不得就床。自知是死。甚憂悶恨。不得共妻別。倚立南壁久之。微睡忽驚覺。覺身已臥床上。而屋中闇黑無所見。喚婦令起然火。而璞方大污流。起視蜘蛛網(wǎng)歷然不殊。見馬亦大污。鳳方是夜暴死。后至十七年。璞奉敕馳驛。往齊州療齊王佑疾。還至雒州東孝義驛。忽見一人。來問曰。君是孫回璞不。璞曰是。君何問為。答曰。我是鬼耳。魏太師有文書追君為記室。因出文書示璞。璞視之則鄭國公魏徵署也。璞驚曰。鄭公不死。何為遣君送書。鬼曰。已死矣。今為太陽都錄大監(jiān)。故令我召君回璞引坐共食。鬼甚喜謝璞。璞請曰。我奉。敕使未還。鄭公不宜追我。還京奏事畢。然后聽命可乎。鬼許之。于是晝則同行。夜便同宿。遂至閿鄉(xiāng)。鬼辭曰。吾取過所度關(guān)待君。璞度關(guān)出西門見鬼已在門外。 復(fù)同行至滋水。鬼又與璞別曰。待君奏事訖相見也。君可勿食葷辛。璞許諾。既奏事畢而訪鄭公已薨。校其薨日則孝義驛之前日也。璞自以必死。與家人訣別。
而請僧行道。造像寫經(jīng)??闪呷?。夜夢前鬼來召。引璞上高山。山巔有大宮殿。既入見眾。君子迎謂曰。此人修福不得留之??煞湃?。即推璞墮山。于是驚寤。遂至今無恙矣回。璞自為臨說。
唐冀州頓丘縣有老母。姓李。年可七十。無子孤老。唯有奴婢兩人。家鎮(zhèn)酤酒。添灰少量分毫經(jīng)紀。貞觀年中因病氣斷。死經(jīng)兩日。兇器已具。但以心上少溫。然始蘇活。口云。初有兩人并著赤衣。門前召出之。有上苻遣追。便即隨去。行至一城。有若州郭。引到側(cè)院。見一官人。衣冠大袖憑案而坐。左右甚多。階下大有著枷鎖人。防援如生。官府者遣問老母。何因行濫酤酒多取他物。
擬作法華經(jīng)己向十年。何為不造。老母具言。酒使婢作。量亦是婢。經(jīng)己付錢一千文與隱師。即遣追婢。須臾即至??碑?dāng)元由婢即笞四十放還。遣問隱師。報云。是實。乃語老母云。放汝七日去。經(jīng)了當(dāng)來得生善處。遂爾得活。復(fù)有人問。勘校老母。初死之時。婢得惺悟久而始蘇。腹背青腫。蓋是四十杖跡。隱禪師者。本是客僧。配寺頓丘。年向六七十。自從出家即頭陀乞食。常一食齋。未嘗暫輟。遠近大德并皆敬慕。老母病死之后。隱師夢有赤衣人來問。夢中答云。
造經(jīng)是實。老母乃屈鄉(xiāng)閭眷屬及隱禪師行道。雇諸經(jīng)生眾手寫經(jīng)。經(jīng)了正當(dāng)七日。還見往者二人來前。母云。使人已來。并皆好住。聲絕即死。隱師見存。道俗欽敬?! √茤|宮右監(jiān)門兵曹參軍鄭師辯。年未弱冠時暴死。三日而蘇。自言。初有數(shù)人見收。將行入官府大門。見有囚百余人。皆重行北面立。凡為六行。其前行者。形狀肥白好衣服。如貴人。后行漸瘦惡?;蛑湘i?;虻ソ韼?。皆行連袂。嚴兵守之。師辯至配入第三行東頭第三立。亦去巾帶連袂。辯憂懼專心念佛。忽見生平相識僧來入兵圍內(nèi)。兵莫之止。因至辯所謂曰。平生不修福。今忽如何。辯求哀請救。僧曰。吾今救汝。得出可持戒耶。辯許諾。須臾吏引入諸囚至官前。以次訊問。至門外為授五戒。用瓶水灌其額。謂曰。日西當(dāng)活。又以黃帔一枚與辯曰。披此至家。家置凈處也。仍示歸路。辯披之而歸至家?!踵么步巧稀<榷块_身動。家人驚散謂欲起尸。唯母不去。問曰。汝活耶。辯曰。日西當(dāng)活。辯意時疑日午問母。母曰。夜半。方知死生相違晝夜相反。既至日西能食而愈。猶見帔在床頭。及辯能起帔形漸滅。而尚有光。七日乃盡。辯遂持五戒。后數(shù)年有友人勸食豬肉辯不得已食一臠。是夜夢已化為羅剎。爪齒各長數(shù)尺捉生豬食之。既曉覺口^3□唾出血。使人視滿口盡是凝血。辯驚不敢復(fù)食肉。又數(shù)年娶妻。妻家逼食。后乃無驗。然而辯自五六年來身臭。常有大瘡洪爛。然身不能愈?;蚩忠云平渲室?。臨昔與辯同直東宮。見其自說云耳(右此五驗出冥報記)。
唐右金吾兵曹京兆韋知十。至永徽中煮一羊腳。半日猶生。知十怒家人曰。
用柴十倍于常。不知何意。如此更命重煮。還復(fù)如故。乃命剖之。其中遂得一銅像。長徑寸焉。光明照灼相好成就。其家一生不敢食酒肉。中山郎余令親聞?wù)f之。
唐癰州萬年縣閻村。即灞渭之間也。有婦女謝氏。適同縣元氏有女。適回龍村人來阿照。謝氏永徽末亡。龍朔元年八月。托夢于來氏。女曰。我為生時酤酒。小作升方取價太多。量酒復(fù)少。今坐此罪。于北山下人家為牛。近被賣與法界寺夏侯師家。今將我向城南耕稻田。非常辛苦。及寤其女洟泣為阿照言之。至二年正月。有法界寺尼至阿照村。女問尼。尼報云。有夏侯師。是實女。即就寺訪之。云近于北山下買得一牛。見在城南耕地。其女洟泣求請寺尼。乃遣人送其女就之。此牛平常唯一人禁制。若遇余人必陸梁抵觸。見其女至乃舐其遍體。又流淚焉。女即憑夏侯師贖之。乃隨其女去。今現(xiàn)在阿照家養(yǎng)飼。女常呼為阿娘。
承奉不闕。京師王侯妃媵。多令召視。競施錢帛。
唐龍朔元年雒州景福寺比丘尼。修行房中。有侍童任五娘。死后修行為五娘立靈。經(jīng)月余日。其姊及弟于夜中忽聞靈座上呻吟。其弟初甚恐懼。后乃問之。
答曰。我生時于寺上食肉。坐此大苦痛。我體上有瘡??治鄞蚕?。汝可多將灰置床上也。弟依其言置灰。后看床上大有膿血。又語弟曰。姊患不能縫衣。汝大襤縷。宜將布來。我為汝作衫及襪。弟置布于靈床上經(jīng)宿即成。又語其妹曰。兒小時患漆。遂殺一螃蟹取汁涂瘡得差。今入刀林地獄。肉中現(xiàn)有折刀七枚。愿姊慈念為作功德救助。知姊煎迫交不濟辨。但隨身衣服無益死者。今并未壞。請以用之。姊未報間。乃曰。兒自取去。良久又曰。衣服已來。見在床上。其姊試往觀之。乃所斂之服也。遂送凈土寺寶獻師處。憑寫金剛般若經(jīng)。每寫一卷了。即報云。已出一刀。凡寫七卷了。乃云。七刀并得出訖。今蒙福助即往托生。與姊及弟哭別而去。吳興沈玄法說。凈土寺僧智整所說亦同(右此三驗出冥報拾遺)。
依宣律師感應(yīng)記云。四天王等告宣師曰。佛在世時放大光明。佛告天人龍鬼神等。我之正法滅后。多有諸比丘執(zhí)我小乘教跡。不解毗尼意。道我聽諸比丘食肉。于是諸比丘等。在僧伽藍內(nèi)。殺害眾生。猶如獵師屠肆之處。復(fù)有比丘。純著繒帛游行淫女酒肆之舍。不習(xí)三藏不持禁戒。痛哉苦哉。諸惡比丘。謗黷我教。舌何不落。告諸比丘。我于無量劫來。舍頭目髓腦?;蛴陴囸~世作大肉身施彼餓者。或內(nèi)外財施未曾吝惜。從初發(fā)心乃至成佛。豈教弟子啖眾生肉耶。我既涅槃。諸惡比丘。次補我處。為天人師。開導(dǎo)眾生。令得道果。豈有天人之師口啖眾生肉耶。我初成道時。雖開毗尼中聽食三種凈肉。亦非四生之類。是諸禪定之肉。是不思議肉。非汝所知。何故謗黷我教。我于涅槃楞伽經(jīng)中。一切生命雜肉皆已斷訖。不聽持戒之人食諸眾生身肉。若有惡比丘道毗尼教中聽食魚肉聽著蠶衣者。此是魔說。我成道已來至于涅槃。唯服粗布白□三衣。未著繒帛。何為謗我耶。
穢濁篇第九十四(此有四部)
述意部五辛部^3□氣部便利部述意部第一夫五陰虛假四大浮危受斯偽質(zhì)事等畫瓶。感此穢形又同杯器。內(nèi)外無實觸涂皆染。加復(fù)閻浮穢質(zhì)不凈充軀。常餐酒肉常食葷辛。臭氣上沖諸天衣裂。善神舍衛(wèi)惡鬼交侵。凡夫僧尼尚不樂近。何況圣賢而不遠離。兼復(fù)八苦煎逼九橫摧年。 念念遷流心心起滅。徒染六情終墜三惡。愿各修身凈其心口也。
五辛部第二如楞伽經(jīng)云。佛言。大慧。如是一切蔥^7□蒜薤臭穢不凈。能障圣道。亦障世間人天凈處。何況諸佛凈土果報。酒亦如是。
又涅槃經(jīng)云。乃至食蔥^7□蒜薤亦皆如是。當(dāng)生苦處穢污不凈。能障圣道。
亦障世間人天凈處。何況諸佛凈土果報。酒亦如是。能障圣道。能損善業(yè)。能生諸過?! ∮蛛s阿含經(jīng)云。不應(yīng)食五辛。何等為五。一者木蔥。二者革蔥。三者蒜。四者興渠。五者蘭蔥。又梵網(wǎng)經(jīng)云。若佛子。不得食五辛。大蒜革蔥慈蔥蘭蔥興渠。是五種不得食。
又五辛報應(yīng)經(jīng)云。七眾等不得食肉葷辛讀誦經(jīng)論得罪。有病開。在伽藍外白衣家服。已滿四十九日。香湯澡浴竟。然后許讀誦經(jīng)論不犯。
又僧只十誦五分律等。更無余治開病比丘服蒜聽七日。在一邊小房內(nèi)。不得臥僧床褥。眾大小便處講堂處皆不得到。又不得受請及僧中食。不得就佛禮拜。
得在下風(fēng)處遙禮。七日滿已澡浴熏衣。方得入眾。若有患瘡醫(yī)教須香治者。佛令先供養(yǎng)佛已。然后許涂身。還在屏處。一同前法(出家性潔尚令作法如是況穢俗凡人道開食耶)。
^3□氣部第三如僧只律云。若在禪坊中^3□者。不得放恣大^3□。若^3□來時。當(dāng)忍以手掩鼻。若不可忍者。應(yīng)手遮鼻而^3□。勿洟唾污比座。若上座^3□者。應(yīng)言和南。下座^3□默然?! ∮炙姆致稍啤r世尊^3□。諸比丘咒愿言。長壽。時有居士^3□。及禮拜比丘。佛令比丘咒愿言長壽。
又僧只律云。佛言。若急下風(fēng)來者當(dāng)制。若不可忍者當(dāng)向下坐。不得在前縱氣。若氣來不可忍者。當(dāng)下道在。下風(fēng)放之。
又毗尼母經(jīng)云。氣有二種。一者上氣。二者下氣。上氣欲出時。莫當(dāng)人張口令出。要回面向無人處張口令出。若下氣欲出時。不聽眾中出。要作方便出外至無人處令出。然后來入眾。莫使眾譏嫌污賤。入塔時不應(yīng)放下氣。安塔樹下大眾中皆不得令出氣。師前大德上座前亦不得放下氣出聲。若腹中有病。急者應(yīng)出外。莫令人生惡賤心。
便利部第四如優(yōu)缽只王經(jīng)云。伽藍法界地漫大小行者。五百身墮拔波地獄。后經(jīng)二十小劫常遣肘手。抱此大小便處臭穢之地。乃至黃泉。
又毗尼母經(jīng)云。諸比丘住處房前。閑處小便污地。臭氣皆不可行。佛聞之告諸比丘。從今已去不聽諸比丘僧伽藍處處小行。當(dāng)聚一屏猥處。若瓦瓶若木筒?! ÷竦刂芯椭行”阋选R晕锷w頭。莫令至臭氣?! ∮峙崮附?jīng)云。若上廁去時應(yīng)先取籌草至戶前三彈指作聲。若人非人令得覺知。若無籌不得。壁上拭不得。廁版梁棧上拭不得。用石不得。用青草土塊軟木皮軟葉奇木皆不得用。所應(yīng)用者。木竹葦作籌度量。法極長者。一磔手。短者四指。已用者不得振令污凈者。不得著凈籌中。是名上廁法籌法。上廁有二處。一者起止處。二者用水處。坐起褰衣。一切如起止處無異。廁戶前著凈瓶水。復(fù)應(yīng)著一小瓶。若自有瓶者。當(dāng)自用。若無瓶者。用廁邊小瓶。不得直用僧大瓶水令污。是名上廁用水法?! ∷氨娚昂蜕邪㈥^梨前。不得張口大洟唾著地。若欲洟唾當(dāng)屏猥處。莫令人惡賤。是名唾法。
又三千威儀云。若不洗大小便。比丘得突吉羅罪。亦不得凈僧座具上坐及禮三寶。設(shè)禮無福德。又至舍后上廁所有二十五事。一欲大小便當(dāng)行時。不得道上為上座作禮。二亦莫受人禮。三往時當(dāng)直低頭視地。四往當(dāng)三彈指。五已有人彈指不得逼。六已上正住彈指乃踞。七正踞中。八不得一足前一足卻。九不得令身倚。十?dāng)恳虏坏檬勾灌踔?。十一不得大咽使面赤。十二?dāng)直視前不得顧聽。十三不得污壁。十四不得低頭視圊中。十五不得視陰。十六不得以手持陰。十七不得草蓋地。十八不得持草畫壁作字。十九用水不得大費。二十不得污湔。二十一用水不得使前手著后手。二十二用土當(dāng)三過。二十三當(dāng)用澡豆。二十四三過用水。
二十五設(shè)見水草土。盡當(dāng)語直日主者。若自手取為善。
又僧只律云。大小行已不用水洗。而受用僧座具床褥得罪。
又十誦律云。不洗大行處。不得坐臥僧臥具上得罪。
又摩德勒伽論云。不洗大小行處不得禮拜。余無水處。若為非人所瞋。水神所瞋。或為服藥等開不犯。
又三千威儀經(jīng)云。不洗凈禮佛者。設(shè)禮無功德。又雜譬喻經(jīng)云。有一比丘不彈指來大小便。潛污中鬼面上。魔鬼大恚欲殺沙門。沙門持戒。魔鬼隨逐伺覓其短不能得便(既知此事上廁必須謦欬作聲)。
又賢愚經(jīng)云。昔佛在世時。舍衛(wèi)城中。有一貧人。名曰尼提。極貧下賤。??统S。佛知應(yīng)度。即將阿難往到其所。正值尼提擔(dān)糞出城。而欲棄之。瓶破污身。遙見世尊深生慚愧。不忍見佛。佛到其所廣為說法。即生信心欲得出家。佛使阿難將至河中與水洗訖。將詣只桓。佛為說法得須陀洹。尋即出家得阿羅漢果。國人及王聞其出家皆生怨恨。云何佛聽此人出家。波斯匿王即往佛所欲破此事。正值尼提在只桓門大石上坐縫補故衣。七百諸天香華供養(yǎng)。王見歡喜。請通白佛。尼提比丘身沒石中。出入自在。通白已竟。王到佛所先問此事。向者比丘姓字何等。佛告王曰。是王國中下賤之人。除糞尼提。王聞佛語謗心即除。到尼提所執(zhí)足作禮。懺悔辭謝。王白佛言。尼提比丘。宿作何業(yè)。受此賤身。佛告王曰。昔迦葉佛入涅槃后。有一比丘。出家自在。秉捉僧事。身暫有患。懶起出入便利器中。使一弟子擔(dān)往棄之。然其弟子是須陀洹。以是因緣。流浪生死常為下賤。五百世中為人除糞。由昔出家持戒功德。今得值佛出家得道(以是義故。不得房內(nèi)便利。具招前罪。數(shù)見俗人懈怠不能自運置穢器。在房便利令他日別將棄。未來定墮地獄??v得出獄猶。作豬狗蜣螂廁蟲也)。
又佛說除災(zāi)患經(jīng)云。佛告阿難。乃前過世迦葉佛時。人壽二萬歲。佛事終竟復(fù)舍壽命?! 枙r有王。名曰善頸。供養(yǎng)舍利起七寶塔。高一由延。一切眾生然燈燒香。 香華繒彩供養(yǎng)禮事。時有眾女欲供養(yǎng)塔。便共相率掃除塔地。時有狗糞污穢塔地。有一女人。手撮除棄。復(fù)有一人。見其以手除地狗糞便唾笑之曰。汝手已污不可復(fù)近。彼女逆罵。汝弊淫物。水洗我手便可復(fù)凈。佛天人師敬意無已。手除不凈已。便澡手繞塔求愿。今掃塔地污穢得除。令我世世勞垢消滅清凈無穢。時諸女人掃塔地者。今此會中諸女人是。爾時掃地愿滅塵勞服甘露味。爾時以手除狗糞女者。今柰女是。爾時發(fā)愿不與污穢會所生清凈。以是福報。不因胞胎臭穢之處每因華生。以其爾時發(fā)一惡聲罵言淫女。故今受是淫女之名。以值佛聞法得須陀洹。
又雜寶藏經(jīng)云。南天竺法家有一童女。必使早起凈掃庭中門戶左右。有長者女。早起掃地。會值如來于門前過。見生歡喜。注意看佛。壽命旋促即終生天。
夫生天者法有三念。自思惟言。本是何身。自知人身。今生何處。定知是天。昔作何業(yè)來生于此。知由見佛歡喜善業(yè)得此果報。感佛重恩來供養(yǎng)佛。佛為說法得須陀洹。
又新婆沙論云。昔德叉尸羅國有一女人。至月光王舍千頭處禮。無憂王所起靈廟見有狗糞。在佛座前尋作是思。此處清凈。如何狗糞穢污其中。以手掃除香泥涂飾。善業(yè)力故。令此女人遍體生香。如旋檀樹。口中常出青蓮華香。若諸眾生由不護凈故。因內(nèi)煩惱感諸外穢。故論頌言。
世間諸穢草能穢污良田如是諸貪穢穢污諸含識世間諸穢草能穢污良田如是諸瞋穢穢污諸含識又賢愚經(jīng)云。佛在世時。羅閱城邊有一汪水。污泥不凈。多諸糞穢。國中人民以屎尿投中。有一大蟲其形像蛇。加有四足。于其汪水東西馳走?;驔]或出。
經(jīng)歷年載。常處其中。受苦無量。爾時世尊將諸比丘。至彼坑所問諸比丘。汝識此蟲宿緣行不。諸比丘咸言。不知。佛言。毗婆尸佛時。有眾賈客入海取寶。大獲珍寶平安還到。選寶上者用施眾僧。規(guī)俟僧食。僧受其寶付授摩摩帝。于后僧食向盡。從其求索不與。眾僧苦索。摩摩帝瞋恚而語之言。汝曹啖屎。此寶屬我。何緣乃索。由其欺僧惡口罵故。身壞命終墮阿鼻地獄。身常宛轉(zhuǎn)沸屎之中。
九十一劫乃從獄出。今墮此中。自從七佛已來皆作其蟲。至賢劫千佛各各皆爾。
又百緣經(jīng)云。佛在王舍城迦蘭陀竹林時。尊者舍利弗大目揵連。設(shè)欲食時。
先觀地獄畜生餓鬼。然后方食。目連一餓鬼。身如燋柱。腹如太山。咽如細針。
發(fā)如錐刀。纏刺其身。諸支節(jié)間皆悉火出。呻吟大喚四向馳走。求索屎尿以為飲食。??嘟K日而不能得。即問鬼言。汝造何業(yè)受如是苦。餓鬼答言。有日之處不煩燈燭。如來世尊今現(xiàn)在世。汝可自問。我今饑渴不能答汝。爾時目連尋往佛所。具問如來。所造業(yè)行受如是苦。具以上問。爾時世尊告目連曰。汝今善聽。
吾為汝說。此賢劫中。舍衛(wèi)城中。有一長者。財寶無量。不可稱計。常令仆使壓□蔗汁。以輸大家。有辟支佛甚患渴病。良醫(yī)處藥。教服□蔗汁病乃可差。時辟支佛往長者家乞□蔗汁。時彼長者見來歡喜。尋敕其婦富那寄。我有急緣定欲出去。汝今在后取□蔗汁施辟支佛。時婦答言。汝但出去。我后自與。時夫出已取辟支佛缽。于其屏處。小便缽中。以□蔗汁。蓋覆缽上。與辟支佛。辟支受已尋知非是投棄于地??绽忂€歸。其后命終墮餓鬼中。常為饑渴所見逼切。以是業(yè)緣受如是苦。佛告目連。欲知爾時彼長者婦。今富那寄餓鬼是。佛說是時。諸比丘等舍慳貪緣。厭惡生死。有得四沙門果者。有發(fā)辟支佛心者。有發(fā)無上菩提心者。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頌曰?! ∴⑺硌庳澏緹o慈矜養(yǎng)茲身穢質(zhì)蟲寓內(nèi)銷融不護僧凈器受此廁中蟲后報入地獄苦痛未知窮感應(yīng)緣(略引三驗)
宋釋慧果齊釋弘明唐謝弘敝妻許氏宋京師瓦官寺有釋慧果。婺州人。少以蔬食苦行自業(yè)。宋初游京師止瓦官寺誦法華十地。嘗于廁前見一鬼。致敬于果云。昔為眾僧作維那。小不如法墮在啖糞鬼中。法師德素高明。又慈悲為意。愿助以拔濟之方也。又云。昔有錢三千文。霾在柿樹根下。愿取以為福。果即告眾掘取。果得錢三千文。為造法華一部。并設(shè)齋。后夢見此鬼云。已得改生大勝昔日。果以宋太始六年卒。春秋七十有六?! ↓R永明中。會稽釋弘明者。止云門寺誦法華。禮懺為業(yè)。每旦水瓶自滿。實諸天童子為給使也。又感虎來入室伏床前久之乃去。又見小兒來聽經(jīng)云。昔是此寺沙彌。為盜僧廚食今墮廁中。聞上人讀經(jīng)故力來聽。愿助方便。冀免斯累。明為說法。領(lǐng)解方隱。后山精來惱。明乃捉取以腰繩系之。鬼謝遂放。因之永絕(右二驗出梁高僧傳)。 唐吳王文學(xué)陳郡謝弘敝妻。高陽許氏。武德初年遇患死。經(jīng)四日而蘇。說云。被二三十人拘至地獄。未見官府即聞喚。雖不識面似是姑丈沈吉光語音。許問云。語聲似是沈丈。何因無頭。南間人呼姑姨夫。皆為某姓丈也。吉光即以手提其頭。置于膊上而誡許曰汝且在此間。勿向西院。待吾為汝造請。即應(yīng)得出。
遂于語處而住。更不東西看。其吉光遷遑似有經(jīng)紀。凡經(jīng)再宿。吉光始來語許云。汝今此來。王欲令汝作其女伎。儻引見不須道解弦管。如其不為所悉可引吾為證也。少間有吏抱案引入。王果問之。解弦管不。許云不解。復(fù)云。沈吉光具知。王問吉光。答云。不解。王曰。宜早放還不須留也。于時光欲發(fā)遣。即共執(zhí)案人籌度。不解其語。執(zhí)案人云。娘子功德力雖強。然為先有少罪。隨便受卻身業(yè)俱凈。豈不快哉。更別引入一大院。其門極小。亦大見有人受罪。許甚驚懼。
乃求于主者曰。生平修福何罪而至斯耶。答曰。娘子曾以不凈盂盛食與親。須受此罪。方可得去。遂以銅汁灌口。非??喽尽1忍K時口內(nèi)皆爛。光即云??捎诖巳颂幨芤槐窘?jīng)記取。將歸受持勿怠。自今已去保年八十有余。許生曾未誦經(jīng)。蘇后遂誦得經(jīng)一卷。詢訪人間所未曾有。今見受持讀誦不闕。其經(jīng)見在。文多不載。蘇活之后吉光尚存。以后二年方始遇害。凡諸親屬有欲死者。三年以前并于地下預(yù)見。許之從父弟仁則說之云耳(右一驗出冥報記)。
法苑珠林卷第九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