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錄》是兩千年前古羅馬皇帝馬可·奧勒留對人生進行的深刻哲學思考,他經常自省,熱誠地從身邊人們身上學習他們最優(yōu)秀的品質,果敢、謙遜、仁愛……他希望人們去熱愛勞作、了解自己的質料和藝術、尊重公共利益并為公共利益而努力。永遠想著最好的東西,偏愛最好的事物,給予自己的健康合理的關心,不沉溺他人強烈的感情……
羅素說,馬可·奧勒留是一個悲愴的人,在一系列必須加以抗拒的各種欲望里,他感到其中最具有吸引力的一種就是想要引退去一個寧靜的鄉(xiāng)村生活的那種愿望。
我是一個常常會過度焦慮的人,總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控制或者期許之下發(fā)展,對于過去也時常會突然泛起無法抑制的悔恨。"一個人沒有的東西,有什么人能從他奪走呢。任何人失去的不是什么別的東西,而只是他現(xiàn)在所過的生活;任何人所過的也不是什么別的生活,而只是他現(xiàn)在失去的生活。"我再次要求自己,遠離對未來所有事情的焦慮,因為那些事情即使發(fā)生了,我也會照樣用我對待目前時的理性,在那一日對待它。而所有的故事都會在時光里消逝,你的記憶會消失,別人記憶中的你也將消失。
"假如有什么人蔑視我,讓他自己去注意這種蔑視吧。而我要注意的是這一點:人們看到我不會去做或者說配受蔑視的任何事情。有什么人憎恨我嗎?讓他去注意這憎恨吧。但我要使自己對每個人都和善、仁愛,甚至樂意向恨我者展示他的錯誤,但不是通過斥責他,也不是做出一種忍耐的樣子。"
孔子告訴我們:人性本善。馬可·奧勒留也囑咐我們在清晨的時候抬頭看天,這會提醒我們想起那些始終做同樣的事情,以同樣的方式去做它們的工作的物體,也會使我們想起它們的純潔和坦露,因為在星球之上沒有罪惡。"這是多么容易?。旱种坪颓宄磺辛钊丝鄲阑虿贿m當?shù)挠∠螅杆龠M入完全的寧靜。"
曾經有一段時間非常害怕死亡,一想起來就覺得人死如燈滅,死后就如電影落幕一樣會變成漆黑一片,自己所懷戀的一切就都遠離了。所以總會心懷恐懼,無法安寧。
馬可·奧勒留,這位斯多葛派的哲學家皇帝認為,死亡與生殖一樣,都是宇宙的自然行為,符合自然規(guī)律,所以是善的。人所擁有的只是現(xiàn)在,無論是長壽的人,還是瀕臨死亡的人都一樣,他們失去的只是現(xiàn)在。而靈魂是肯定有的,但它不是永恒的。他在書中寫道:"死亡是感官印象的中止、是欲望系列的中斷,是思想的散漫運動的停息,是對肉體服務的結束。這是一個羞愧:當你的身體還沒有衰退時,你的靈魂就先在生活中衰退。"
我很慶幸自己能讀到馬可·奧勒留的《沉思錄》,從而初次知曉了自己的質料和內心激流,我為那種文字,傳達千百年的緣分所感動。兩千年前這位在馬背上的古羅馬皇帝,我在他顛簸戰(zhàn)場時寫就的文字里尋找到了解脫。
書評四:
倫理學的吊詭與復位
--對溫總理讀《沉思錄》的漫想
文/蒙木
不要被歷史教科書誤了。縱觀中國歷代王朝,我們永遠不該小視皇帝的能力。例如宋朝的皇帝,其智商絕非常人所及。趙匡胤從一文不名到黃袍加身,然后坐穩(wěn)江山后杯酒釋兵權。太宗、真宗、仁宗都是聰明人。宋神宗用王安石變法,使得國庫到北宋滅亡還充實得很,當然禍國的罪名有王安石頂著。宋徽宗的高智商,有字畫為證,自不用懷疑。除掉了順應民心但不諳政治的岳飛,宋高宗撇得很清,完全把人們痛恨的矛頭引向可憐的秦檜。宋孝宗給岳飛平反,在和戰(zhàn)兩派之間游刃有余,成就"乾淳之治"。伴君如伴虎,侍奉如此精明的主子,作為下屬臣僚的確看到諸多社會癥結所在:官員相互掣肘,機構臃腫,將士作戰(zhàn)能力差,邊患不已……這些問題果真解決不了嗎?聰明的文臣們能做什么呢?只能委婉地提醒領導:要正心誠意。也就是說這些事情并不是沒有辦法,關鍵是決策者是否動真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