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還要從一個機遇說起。19歲那年,他就接替死去的哥哥孫策的職位,擔當起江東孫氏南方海運集團的董事長的重任。讓孫氏家族感到欣慰的是,孫權的管理能力絲毫不在孫策之下,他很會把握時機,剛一走馬上任,就制定出一整套有效且靈活的團隊管理策略,以求最大的發(fā)展。讓當時在商圈不可一世的曹操對他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孫權是個奇才,他的得力干將魯肅也絕不是廢物點心!這個江東唯一的MBA,還真是物有所值,在曹操到處掐人的時候,他建議孫權拔呂蒙于行陳,大手筆投資荊州讓人望風膽寒,荊州江邊的地標式建筑 “千幢孫氏”沒幾個月就拔地而起,如此效率如此業(yè)績,真讓同行汗顏!
后來曹操也意識到了威脅,又來荊州攪局。曹操這么一攪和,以孫權今時今日的地位,焉能不出手?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他居然也能忍辱負重,給曹操割讓黃金地塊。更有趣的是,曹操死后,他又通過自己的博客,給繼承北方投資集團董事長職位的曹丕寫賀信,聲明他愿意與狼共舞。很多人對他這措施感到不理解,難不成這位孫總腦殘了?其實這并不是孫權怯懦卑微,恰恰是孫權的“怪異”所在,也就是他大丈夫“能屈能伸”之所為。
真是剛也仲謀,柔也仲謀。不服不行!
不過,便是這樣一位天賦異稟的奇才怪杰,他廣招天下豪杰時,也沒讓我動心。為啥?原因有二:一是江東那個地方是我的傷心地,我不想去那里感受兒時的苦楚;二是跟我的兄長諸葛瑾較上了勁,諸葛瑾要去,我勸他說:“哥,你再等等看,瞅有沒有比孫權更好的?!?/p>
兄長說:“孫權家大業(yè)大,日后準能成大事,而且是孫氏發(fā)展促進會會長張昭介紹的,張會長說只要過來咱就是宣傳部副部長,給房子給車,咱總不能駁人家張會長的面子呵。兄弟你甭勸了,哥主意已定了,等哥在那邊安頓好了,把你也接過去?!?/p>
我說:“我不去,老孫那山大王也沒請我,我在等待真正能知我的強人。”
兄長火了,他罵我:“老四,天還沒黑呢,你就做上夢了?!你一沒業(yè)績二沒經驗,年紀小,見識薄,哪個企業(yè)敢用你?現在就業(yè)形勢如此嚴峻,你若不聽我的,便在此守株待兔吧?!?/p>
兄長就這樣收拾行李,卷著鋪蓋往江東揚長而去。
說真的,兄長走后,我有片刻的恍惚,片刻的失落。但我不后悔。據我冷靜的分析,雖然孫氏家族已歷三世,屬于豪門,像程普、黃蓋等“三朝元老”尚不敢在孫權面前擺老資格,可見孫家眾人之不怒自威。更不用說如顧元嘆、陸公紀、虞仲翔等碌碌之輩了,而且我哥在那兒雖說在宣傳部任職,可也凈干些跑腿的活兒。他自己都尚未通過試用,又焉能顧得上我?
再者,憑我的感覺,孫權那套“經濟全球化”的美夢和他一向以“占山為王”為悅的短視形成矛盾。江東的地理位置雖好,依托長江三角洲的競爭資源,有著從事進出口貿易的天然優(yōu)勢,但這個長三角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同樣也會變成一個關住孫權這樣“孤膽英雄”的大籠子,讓他“限江自?!薄?/p>
我輔佐劉備后,曾過江東力勸孫權聯劉抗曹,當時孫權反復的態(tài)度更讓我確信我最初對他的判斷是正確的:孫權充其量只能是江東霸主,他的眼界有限,不可能成為商圈王者。
當然,我自己心里門兒清,當初放棄曹操和孫權,其實也是用判斷進行的冒險。我明知這是人生前程的一盤賭局,可色子扔出去了,就不可能收回來,我的賭注壓上了,憂思也隨之而來了:當時我心里掂量著到時候我能不能有個“通吃”?真是天曉得。但我既然敢拿青春賭明天,就不會讓此生空付流水,血本無歸。
這真是一場豪賭啊,等待是那樣的漫長。愁啊、憂啊,在百無聊賴和繁雜的期待、等候-ing,我的目光終于鎖定在第三位英雄的身上,這就是我后來輔佐的劉氏西南產業(yè)股份集團的董事長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