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曾有個猶太裁縫勇敢地在一個反猶太街區(qū)開了一家縫紉店。每天,他的商店門口都有一群年輕人輕蔑地大吼著說:“猶太佬!猶太佬!”不堪滋擾的猶太裁縫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向那些年輕人宣布,誰叫他“猶太佬”誰就能得到一毛錢。第二天,這群年輕人走到猶太裁縫店門口,高聲地喊他“猶太佬!猶太佬”。猶太裁縫高興地給了他們每人五分錢,猶太裁縫解釋說他今天只能給這么多。不過這群年輕人還是很高興,畢竟即罵了猶太裁縫又得了錢,何樂而不為呢。
接下來的幾天,猶太裁縫只給那些罵他“猶太佬”的人一分錢。于是,一些年輕人開始向猶太裁縫抗議。猶太裁縫很強硬地說,他不可能再多付錢了,這些年輕人要么拿一分錢要么離開。于是,這群年輕人決定離開,他們忿忿不平地對裁縫說:“你只出一分錢,還讓我們叫你猶太佬,真是做夢!”
就像特別偏好2毛錢硬幣的人那樣,這些年輕人也存在著對猶太人的歧視,因此他們會跑到猶太裁縫商店門口罵人家“猶太佬”。但是,為什么猶太裁縫給罵自己的年輕人每人一分錢的時候,這些年輕人不愿意罵他了,而最初裁縫不給一個子兒的時候,年輕人反倒罵得起勁呢?也即是說,為什么銀行愿意用5個2毛錢的硬幣跟“傻瓜”換1個1元的硬幣,這個“傻瓜”不愿意和銀行交換,反而去和只愿意用3個2毛錢硬幣交換的你做買賣呢?
這是因為人類的判斷受到各種因素的影響:我們常常害怕失去已經(jīng)擁有的東西;我們也對自己將來的收入常常出現(xiàn)高估;有時候,你即便想堅持自己的想法,認為自己是對的,但是,只要有幾個人在你耳邊嘀咕一陣,你很快就可能改變自己的決定。
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嘲笑那位偏愛2毛錢硬幣的“傻瓜”和人家付錢給他反倒不要的年輕人(當然,歧視猶太人肯定是錯誤的),因為我們自己就不是完全理性的。遺憾的是,傳統(tǒng)的經(jīng)濟學家們的自由市場理論卻剝奪了我們身上的情感因素,把人類的決策當成計算機程序那樣看待。
為什么阿Q心里只念著吳媽
曾有一個寓言故事說到,一位女神答應一位農(nóng)夫幫助他實現(xiàn)自己的一個愿望,不過附加條件是農(nóng)夫在實現(xiàn)自己愿望的同時,他的每一位鄰居都會得到是他雙倍的待遇。農(nóng)夫考慮了一會說,希望自己的莊稼有一半被毀掉。
在經(jīng)濟學家眼中,一個運作良好的社會是利用個人或者群體的私欲實現(xiàn)社會的公平化和激發(fā)社會的創(chuàng)造性。自私自利的農(nóng)夫能從他人的損失中得到快感,從長遠看,他也可以在他人顆粒無收時自己多多少少能有點收獲,當糧食的價格因為產(chǎn)量降低上升時,他能以高價賣出自己的糧食,從而還可以發(fā)一筆災難財,因此,農(nóng)夫的損人不利己僅是從道德上來說的,但從市場上的理性人的角度來說,農(nóng)夫的打算也未嘗沒有道理。其實,為了在市場中占據(jù)有利地位,這種過河拆橋、爾虞我詐的伎倆在人類生活中屢見不鮮。
即便市場存在一定的瑕疵,但與計劃經(jīng)濟比起來,自由市場依舊能夠通過自由競爭有效地調(diào)配資源。競爭是市場反映出來的重要特質(zhì),無論在人類社會,還是在自然界,適者生存都是保證群體延續(xù)下去的重要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