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當人們自我感覺發(fā)生錯誤或無法起作用時,人們的表現就變得糟糕很多。如果我們的記憶是錯誤的——如果我們不能保留群體成員和我們自己的歷史,不能記住我們和群體成員互動的基礎——我們就會變得焦慮,因為我們就不能成功地和其他個體進行互動,而我們的生活的大部分就是建立在這樣的互動之上的。
如果我們的自我感覺被其他方式破壞了——比方說抑郁癥——我們將會發(fā)現,在我們的自然棲息地繼續(xù)成功地生存很難:他人的陪伴。讓我們檢驗下“我”的消極方面——我們自我感覺不起作用——像通常情況一樣,運轉失常揭示出正常運作的狀態(tài)是怎樣的,或應該是怎樣的(就像上一章討論的自閉癥為非自閉癥患者的社交型大腦提供了幫助一樣)。
抑郁癥和扭曲的自我
抑郁癥可以說是對個人最可怕的監(jiān)獄,不管是以憂慮的形式還是更孤獨分裂的形式。沒有一件事自始至終感覺一樣,沒有一件事會給予慰藉,也沒有一件事會給以希望。奇怪的是,我們歷史上的許多有名的人都是連續(xù)的抑郁癥患者,溫斯頓·丘吉爾可能是其中最出名的一位。他把自己的情況叫做“黑狗”。那些與抑郁癥患者很親密的人特別脆弱,因為抑郁癥患者被徹底地改變了——很多患者的同伴都評價,仿佛他們的愛人居然消失了。
這種情況是什么,怎么產生的?抑郁癥主要是一種以大腦化學(即彼此交互影響)為真正基礎和影響的認知機能失常。一方面,在抑郁癥的情況下,我們對自己的絕對感覺和與世界的聯系都是否定的,自尊心也極低。另一方面,抑郁癥源于大腦機能失常。幫助突觸間信息傳遞的神經傳遞介質不起作用,破壞了大腦的內部交流。通常,抑郁癥還伴有我們身體機能的其他改變——睡眠不規(guī)律,性欲減退,免疫系統功能降低。
一些證據表明,近年來抑郁癥已經變得十分普遍,是過去十年的兩倍。但是這其中的部分原因至少也許是醫(yī)療從業(yè)人員對抑郁癥知識的提高,還有藥品商生產的藥都能較好的針對各病情。抑郁癥發(fā)病率的預測讓人觸目驚心23——在任何時候,7%到12%的男性,20%到25%的女性,均診斷出的抑郁癥狀。其他估計數據表明,在任何時候,美國十個成年人中就有一個患有抑郁癥。還有其他人表示,估計數字仍會升高。
在努力搞明白抑郁癥病癥的過程中,一些人士認為,病癥的始發(fā)是病人對環(huán)境、對個體頭腦的必要性的邏輯反應。當環(huán)境發(fā)生變化,個體的頭腦無法工作,于是病發(fā)。心理學家多羅茜·露是這一觀點的支持者。而從孩童時期其他人學會的對自我和世界不成功、單憑經驗的行事法則的角度來看待這個觀點:后弗洛伊德時代的精神分析家艾麗斯·米勒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她認為夸大型抑郁癥是由于父母沒有給予兒童正確的注意力或關愛,從而建立的一種尋求關注模式。起初,心理治療團體的人都嘲笑她的假想,但是如今米勒的想法已被廣泛接受。(有關更多人類規(guī)則為基的互動,詳見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