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小姐,不要這樣大驚小怪,不給企業(yè)貸款,企業(yè)就不可能有閑錢去股市運(yùn)作。其實(shí)房地產(chǎn)的炒作也離不開銀行,哪里的熱錢多?銀行,沒有銀行支持,誰手里能有那么多錢?拿地需要錢,買房子需要錢,這些都是銀行支持。如果銀行不貸款,誰來拿地;沒有銀行貸款,誰有錢買那么多房子?”
“這不就是左手倒右手?證券市場與房地產(chǎn)市場的操控都在銀行?”
“不能這樣說,并不是所有的錢都進(jìn)入股市,只是少部分,應(yīng)該說在于有些人的‘近視眼’,現(xiàn)在的企業(yè)都是目光短淺,不看長久,只看眼前利益,銀行給錢時可沒有說讓他們?nèi)コ垂?、炒房子,可他們偏偏如此,企業(yè)也不是銀行的,只能由他們說了算?!?
岑冰倩微微一笑,說:“看樣子錢就是會說話,一推二六五,干干凈凈?!?
“不是錢會說話,錢就是赤裸裸的,而人才是唯利是圖的,裸錢對人來說,那就看怎么用了?!?
這樣的探討有如知己閑聊,又如知音論曲,雖然不見得高山流水,卻也十分融洽。這樣的話題多少都帶著些功利,都不是老百姓的話題,顯得過于高端。于是,李奇章又開始談感情。
不過這次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知己二字。“岑小姐,和你聊天有種知己的味道?!?
“你是銀行家,我不夠格?!?
“聰慧就足夠了?!?
“人家都說胸大無腦?!贬徽f完就后悔,她不由自主把頭埋進(jìn)胸前。李奇章卻笑了,說:“岑小姐身材好,頭腦也好,就剛才的論斷就不是胸大無腦者能說出來的。”
李奇章看著岑冰倩不語,又說:“走到高處,就孤單,高處不勝寒,多想這樣天天與你聊天?!?
岑冰倩心里笑了,笑他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李奇章實(shí)在沒必要繞這么大圈子,賈徵道告訴他岑冰倩答應(yīng)赴宴時就說了,就像老朋友一樣相處就可以?!袄吓笥选边@三個字自然有其意義,李奇章微笑接納著,可真的見到岑冰倩,他還是有些表演的意思,這種表演是他與生俱來的,當(dāng)時他追分行主任的女兒時,就是用這種法子,現(xiàn)如今他沒有給岑冰倩過多時間,而是直接提出來,岑冰倩的心倒放了下來。
岑冰倩知道了李奇章的心思,就開始主動了,她把手按在他手上,動情地說:“你隨時可以找我?!?
“你不煩我?”
“我們是知己,再說我想從你口中得知股票的消息?!?
李奇章笑了,他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前半句是答應(yīng),后半句則是交易。其實(shí)這句話也激起了李奇章的好勝心,也正是這種好勝心才有了之后更加精彩的故事。
就這樣,知己陪著李奇章去了美國。在美國見完了老婆孩子之后,知己還和李奇章去了歐洲,說是考察,不過這種考察卻只有一個人,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F(xiàn)在周寂知道了,竟然有了醋意,這是讓他想不到的,他拼命地壓抑著,醋意卻越來越濃,尤其是岑冰倩說到她與他是知己時,這個“知己”,難道是李奇章與岑冰倩那樣的“知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