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全神貫注看電視，一個卻蠢蠢欲動，這樣的情形實(shí)在是讓周寂進(jìn)入不了劇情，他只好陪著小麥看電視。等小麥的電視劇開始唱片尾曲時，她忽然就把周寂壓到身下，小聲說：“這次該我了。”
等輪到小麥時，周寂的心情已經(jīng)不在這方面了，他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配合，這種配合讓他很長時間不能入戲，而等到他入戲時，小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的演出。聽著小麥滿足的呼吸，周寂也似乎找到了感覺，他剛要來個秋后算賬，小麥卻幽幽地說：“哥，你說我們能成為兩口子嗎？”
“能?！痹谶@個時候，周寂的回答是毫不猶豫的。
“哥，以后我們先當(dāng)朋友好嗎？”
這次周寂的回答就不利索了，他所有緊張的肌肉都松開然后進(jìn)入另外一種緊張。
“為什么？”
“能不能先讓我找到那種戀愛的感覺？”
“我們不是正在戀愛嗎？”
“戀愛有這樣直接的嗎？有這樣不等情意綿綿就已經(jīng)把對方的零部件都搞清楚的嗎？”
都是太熟悉惹的禍。
戀愛是漸次地品嘗，這種漸次是偶然的吞噬，當(dāng)一個人吞噬另一個人的時候，不是占有，而是那種對偶然激動的彌補(bǔ)。彌補(bǔ)之后也沒個夠，就為下一次的吞噬再找理由，比如說接吻，比如說牽手，比如說看電影或者喝咖啡。小麥與周寂的戀愛似乎開始就不是漸次的，而是直接進(jìn)入了婚姻狀態(tài)。當(dāng)戀愛已經(jīng)毫不避諱家人的時候，就少了戀的感覺，多了愛的穩(wěn)重，戀愛是戀與愛各占50%的，一方多的時候就容易形成偏差，周寂與小麥就有了這種偏差。
這種偏差在最初的“太熟悉”上尋找陌生時是刺激的，從暗號敲門到推門而入，這個漸次的升級之后就很少能找到平衡了。
這不怨小麥，也不怨周寂，只怪“太熟悉”。
周寂也有過戀愛，在大學(xué)時，在工作后，都談過戀愛，可就少了那種死去活來的感覺，他與小麥的戀愛就是水到渠成?？僧?dāng)小麥真的要戀愛、真的想戀愛的時候，他拿捏不住自己了。他甚至有些氣急敗壞，但很快又被小麥的淚水淹沒了，雖然他知道那淚水絕對不是傷痛欲絕，更不是悲痛，而是對某種欲望的渴求，可這有錯嗎？
周寂嘆了口氣，說：“那我就陪你一起戀愛，萬一以后你戀的不是我，我就給你送親?！?
這是周寂對小麥說的，小麥卻高興地?fù)溥M(jìn)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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