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辦，只能順著竿子爬，說不走好，煙廠問題不少，這幾年經(jīng)濟(jì)效益一直不好，要不是市里對煙廠實(shí)行三年免稅政策，全廠干部職工早就沒有工資發(fā)了。
目的達(dá)到，洪凱歌這才進(jìn)入正題，讓王全中帶四句話給黃江華：第一句話是，檢察院已經(jīng)掌握了他違法犯罪的證據(jù)，如果他認(rèn)為沒有違法犯罪，那么明天就不要來專案組；第二句話是，叫他仔細(xì)回憶一下，他的違法犯罪行為有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有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如果沒有，那就該他走運(yùn)，叫他明天也不要來專案組；第三句話是，叫他仔細(xì)回憶一下，如果他的違法犯罪行為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或者留下痕跡，那么叫他明天一早就來專案組下榻的煙廠賓館，否則就是態(tài)度不好，罪加一等；第四句話是，如果黃江華是個聰明人，他今天晚上就應(yīng)該來找辦案人員。
王全中頓時一身輕。只要不是查他本人，什么都好辦。
當(dāng)天下午五時左右，王全中把黃江華叫到辦公室，將洪凱歌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黃江華耷拉著腦袋一聲不響地走出王全中辦公室。
沒有走遠(yuǎn)，走到街邊公用電話亭，打電話給趙全麗，叫她出來。
趙全麗是煙廠購銷科干部，他的下屬，與他關(guān)系曖昧。
兩人到了一家酒樓，點(diǎn)上菜后邊吃邊說。
黃江華說：“不曉得是哪個狗日的告了老子的狀，害得老子好苦……你說是哪個狗日的告了老子？這個人又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是魏武？不可能。是我老婆？按理說不會，總歸是我的老婆、孩子的媽……究竟是誰呢？”
趙全麗也猜不著。
猜了一陣還是猜不著，也就不猜了。進(jìn)入第二個話題，黃江華說洪處長讓王書記帶話，弄得他沒有主意，想聽聽她是什么意見。
黃江華把洪凱歌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趙全麗意識到問題非常嚴(yán)重，頓時沒了食欲。
思忖片刻后，趙全麗說：“姓洪的叫你晚上去找他，是不是想叫你去送禮？現(xiàn)在沒有幾個清官，姓洪的肯定是想趁機(jī)發(fā)點(diǎn)小財(cái)？要不，晚上給他送點(diǎn)東西試探一下?！?
“也許是，要是這樣就好辦了……要是不是，怎么辦？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黃江華說出他的擔(dān)憂。
趙全麗頓時沒有了主意。
沉默一會，黃江華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就是推卸責(zé)任，也叫避重就輕，還可以說是拉上靠山。他說去年他跟魏武合伙做了一筆生意，賺了三萬多元。錢是他討回來的，分錢的時候既沒有辦手續(xù)，又沒有其他人知道……如果是魏武告他，他就一口咬定是他動用公款做生意，在外面討錢時被他撞見，為了堵口，送他一萬元錢。還有，那次做生意他打了王書記的牌子，說王書記缺錢用，分錢時算了王書記一份，三一三二一，一人一萬。就是將來王書記知道這件事，也會以為是魏武陷害他，絕對不會懷疑到他頭上。要不，今晚他就去找洪處長反映，交出一萬元錢，既爭取了主動，又卡了魏武的脖子，還把王書記扯進(jìn)來，一箭三雕，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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