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明最近很郁悶,派出大量警力,以圓圓和張思翰的逃生井蓋為圓心,半徑在五公里范圍內(nèi),無論地上地下,仔細(xì)排查一次,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找到。唯一讓他安慰的是,張思翰的傷勢大有起色,在圓圓精心照料下,他好像胖了。
三五天過去,案情毫無進展,張思翰和圓圓都有點大意。醫(yī)院的后花園建造得很美,流水潺潺,桃樹繽紛,石椅石桌,桑竹小徑,路面鋪滿了五光十色的河卵石,兩座四角小亭,綠影叢中建有一座別致的玻璃花房,漂亮得如同一枚碩大的瑰麗寶石,在陽光下光輝熠熠,在月光下如夢如歌。
玻璃花房的四周種滿紫色熏衣草,還有一棵巨大的許愿樹,據(jù)說這棵樹很靈驗,前來求醫(yī)者,只要對樹默默許下心愿,便能早日康復(fù)。黃昏前后,他們來到這里散步,還真有點花前月下的味道。
圓圓說:“張思翰,快來許個心愿,很靈的?!彼驹跇淝?,無比虔誠,好像在祈禱什么。張思翰心說,傻丫頭,這個也信。一輪火紅的夕陽釋放出滿天的柔情,像一顆膨脹的心臟,里面裝滿了人間熱忱,有風(fēng)吹過。熏衣草形成紫色的浪花,飄散出爽神的清香,真是一個溫情脈脈的絕妙黃昏!
張思翰問:“你許了什么愿?”
“你猜?”
“早日破案!”張思翰說。
“切!”圓圓說,“我們是警察,遲早破案,將犯罪嫌疑人捉拿歸案,這個不算,白白浪費自己的心愿?!?/p>
張思翰說:“不是案子,還能是什么?”
圓圓說:“不能告訴你,總之,我的這個愿望很長,不一定全能實現(xiàn)。”
張思翰膩膩地叫著:“圓圓,愿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了,我現(xiàn)在口渴,一會回去,你給我削個蘋果?!?/p>
圓圓心里有氣,這家伙就惦記讓她伺候。
無形中,兩個人有了某種默契,夕陽完全沉浸到天際線之下,黑暗瞬間侵襲大地,風(fēng)變得涼颼颼的,花園里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穿著大褂的醫(yī)生,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仿佛心事重重地經(jīng)過,好像沒注意到張思翰與圓圓的存在,徑直穿過花園,走向門診部。
張思翰很想去挽圓圓的手,經(jīng)過那次生死磨礪,他覺得成功牽手的機會在百分之六十以上,不過他還沒等夠到圓圓的手,那個醫(yī)生驀地轉(zhuǎn)過身來,一把冷冰冰的把手術(shù)刀直刺過來!
寒光一閃!張思翰沒猶豫,一個箭步擋在圓圓身前。
咯!
致命的刀鋒奇準(zhǔn)無比地刺中張思翰的左胸,兩人同時一楞,圓圓伸手摸槍,林善明為了保障她的安全,特意給她配一把小手槍,因為慌張,每法把手槍從槍套里摘出,反被殺手一拳打中了下巴,她撲倒在草地上,暈了過去。
好重的拳頭!
張思翰覺得這家伙身材不高,但是揮拳有力,他向后一縮身,刀光貼著胸口劃過,劃出一道血痕。但是張思翰已做好獅子搏兔的準(zhǔn)備,曾聽一位特種兵出身的朋友說過,出拳力量最重的是拳擊,一拳打過去,鼻塌眼斜,大小腦震蕩,最狠的腳法是泰拳的膝蓋,單膝一頂,五臟六腑破裂出血。但是實際上,對陣時的殺招,沒有那么多講究,按照人體的十六處要害,狠狠地來一下,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