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翰問:“需要幫忙嗎,大夫?”
“張思翰!”女大夫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張思翰不敢相認(rèn)。
女大夫笑瞇瞇地說:“你叫張思翰,耶魯考古系的高才生,英文名字Nick,沒錯吧?
張思翰有些迷糊地問:“你怎么知道?”
女大夫反問:“我的英文名字Elizabeth,想起來了嗎?”
張思翰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這個名字曾經(jīng)上過獎學(xué)金的名單,中文名字叫什么來著,我忘記了,名字很好聽,叫——”他拼命地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圓圓卻覺得張思翰冷落了自己,這位女大夫生著一張楚楚動人的臉蛋,身材也好,既干凈又漂亮,令人妒忌。
看見張思翰實在想不起來了,女大夫這才吐氣如蘭地說:“我叫沈璧雪?!?/p>
沒錯,張思翰想起來了,她是叫沈璧雪,在耶魯念書的時候見過面,一同參加過那種小型的交友聚會,就是一些自詡是校園精英的家伙,在風(fēng)景美麗的小別墅里,舉行的那種昏天昏地的化妝舞會,有時候在愚人節(jié),有時候在萬圣節(jié),各自挑選情投意合的家伙進(jìn)行拍拖。
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那時的荒唐事,其實張思翰也經(jīng)歷過。他現(xiàn)在平靜地躺在一張簡易病床上,接受沈璧雪的檢查。沈璧雪的手指白若春蔥,正給他胸前的傷口消毒,做簡單地包扎,好在傷口不是很深,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你什么時候回國的?”沈璧雪問,她下手的力道很輕柔。
“幾年前?!?/p>
“痛嗎?”沈壁雪問。
“不痛,一點小傷?!?/p>
圓圓料定張思翰會這么回答,在這樣一位美麗溫柔的女同學(xué)面前,痛得齜牙咧嘴的人,肯定是個白癡!
幾個小護(hù)士在一旁悄悄議論,張思翰究竟是什么人,他與沈主任是什么關(guān)系,平時從未見過沈主任為了一點小傷而親自動手,平時表情嚴(yán)肅威儀,沒有過這般燦爛如花的笑容。
沈璧雪說:“我記得有一年耶魯校慶,你好像是扮演一個恐龍,那身恐龍行頭簡直是太沉重了,還沒上臺,你就把恐龍的尾巴都給弄斷了,笑得我們女生好幾個都直不起腰來了。”
張思翰臉上一紅,怎么竟提自己的糗事。
圓圓坐在一旁,竟然插不上什么話,但是她的眼睛卻會說話,用異樣的目光對張思翰冷嘲熱諷,于是張思翰尷尬地說:“我不也有露臉的時候?”
“對呀?!鄙蜩笛┦掌鹂鞓返男θ?,“你學(xué)的專業(yè)令人佩服,有個家里很有錢的同學(xué),叫什么來著,他讓你去看一張古畫,之前已經(jīng)有三個專家看過那張古畫,都說是贗品,你去以后,一錘定音,說是真跡,后來經(jīng)過權(quán)威鑒定,證明你的判斷完全正確,那個時候我們都很服你,年紀(jì)輕輕竟有如此的鑒定能力?!?/p>
張思翰心想,書畫是我的家傳絕學(xué),鑒定真?zhèn)巫匀缓翢o問題,只是想起那個同學(xué),他的心隱隱一痛,說:“別提那個家伙了,金融危機(jī)的時候,他的企業(yè)破產(chǎn)了,人也不知所蹤?!?/p>
“你還是喜歡獨行俠的作風(fēng),一點都沒變,對女孩子也不夠體貼。”沈璧雪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圓圓。
張思翰急忙解釋,“別誤會,她是警察,我是協(xié)助她辦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