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們一直在積極地巡邏,我覺得罪犯不可能會選擇不熟悉的地域作案,所以我覺得罪犯應(yīng)該在這六個小區(qū)中藏身?!?
“你的想法不錯,這樣我們就可以縮小搜索范圍了。對了,先去看看死者的父母?!卑追秸玖似饋恚X得有點兒頭暈。
白方走出辦公室,迎面碰到了張志杰和林杰。這倆家伙怎么又來了?
“白隊長,我們找你一天了,您可算來了?!?
“不好意思,最近身體搞垮了?!卑追接袣鉄o力地說。
“白隊長您真是辛苦了?!?
白方擺擺手,“你們有什么情況?”
“我接到不少的電話,有些資料想請您看看。”張志杰很誠懇地說。
“好,等我詢問完死者的家屬,就找你談,你先等一會兒?!?
張志杰指著自己手里的一沓紙,“白隊長,我看這明擺著是一個變態(tài)殺手,我已經(jīng)收集到不少資料,這一頁是有前科和精神上有問題的人的名單,都是看了報紙打電話給我的,我覺得警方最好從這里入手!”
“不錯,你的建議很寶貴,建陽,你負責接待他們?!卑追奖凰麄兂车糜悬c兒頭暈。只好推給了李建陽。
審訊室,喬遠芹的媽媽在默默地哭,而父親一個勁兒地抽煙,弄得屋子里烏煙瘴氣。
“你們好,我是白方,目前負責這起案件。我對你們女兒的遭遇深表同情,為我盡早破案,請你們談?wù)勀銈兣畠旱那闆r,任何細節(jié)都行,有可能對我們的案情有幫助?!卑追阶聛?,有點兒睜不開眼。
“唉!我女兒可是個好人??!”父親揉了揉眼睛,點上一支煙,“可惜命苦?!?
“小芹啊……”母親終于哭出聲了。
白方只有等了,本身他也不太想說話。
“我女兒自己做生意,忙得天天不著家,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點兒起色,就死了?!?
“她結(jié)婚了嗎?”宋曉宇問。
“結(jié)了,又離了。”
“你女兒和他還有聯(lián)系嗎?”
“走了,那是個渾蛋!”父親恨恨地說,“也不知道當初我女兒喜歡他哪一點,整天游手好閑,還自稱是作家,寫過幾篇東西。我女兒就這樣養(yǎng)著他,自己努力奮斗,好不容易有了點兒錢了,也買了房子、車子,這個渾蛋竟然學會了抽大煙!他經(jīng)常騙家里錢,我女兒不給他,他就到處借,只要是認識的,把周圍的朋友都得罪了?!?
“現(xiàn)在他在哪兒?”宋曉宇問。
“不知道死哪去了?!备赣H抽了一大口煙。
“那么你們兒子是什么時候開始吸毒的?”宋曉宇繼續(xù)深入。
“我兒子?沒有?。∷ネ獾亻_分店了!”父親驚奇地說。白方和宋曉宇對望了一眼。
“我知道……”母親突然默默地說。
“你知道!你怎么不告訴我?什么時候的事兒!”場面頓時變成了父親在盤問母親。
“去年吧,他跟我要錢我才知道的。都是他姐夫把他帶壞的。我和他姐都知道,沒敢告訴你……”
“糊涂!這么大的事兒,居然瞞著我!”父親拍案而起,“那是鬧著玩兒的嗎?你們娘倆,就知道慣著老二!這個渾蛋姐夫,長得就不像個好東西,男人耳朵長,必定害死娘!”
母親在丈夫的怒吼下變得畏怯,“他姐說讓我放心,她已經(jīng)開始不給他錢買大煙了,還在幫他戒煙……”
“早告訴我,我就把他打死!”父親用力把手拍在桌子上。
白方嘆氣,就這脾氣,誰敢跟他說這事兒啊?
“請您冷靜些,看來你們還不知道情況。”宋曉宇請父親坐下,然后把案發(fā)的情況大致地說了一遍。
“老二現(xiàn)在在戒毒所?”做母親的還是關(guān)心兒子。
“嗯,上午和你們聯(lián)系不上,你們過會兒可以去看看,順便辦理一下手續(xù)?!?
“還看什么看!那個渾球兒讓他自生自滅!我的女兒,咋這么命苦啊……這個該死的殺人犯干嗎殺我閨女啊……我還對她說晚上不要出去,都說那個殺人犯專殺穿白衣服的,她咋還出門啊……原來都是為了她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啊……”父親拍著大腿慟哭起來。
“麻煩你們把她前夫的資料說一下,我們好調(diào)查。”白方看著差不多了,讓曉宇留下來記錄,自己出去了。他有些受不了了,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痛。
白方出來點了一根煙,看到李建陽剛送走張志杰他們回來,就問他:“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