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舟抬頭看了看低矮的天花板,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體。
“他真是在地下室里摔死的?”
法醫(yī)用懷疑的眼光看了看這三個年輕人:“司馬老大,他們是?”
“四號研究所?!彼抉R回答得言簡意賅。法醫(yī)還是一臉狐疑,直到秦哲銘進(jìn)來,他立刻肅然起敬:“秦教授,能見到您非常榮幸。”
“你是?”
“我叫林偉城,是C市警察局的法醫(yī),我曾聽過您的講座,還看過您的書?!?/p>
秦哲銘微笑:“希望拙作能對你有所幫助?!?/p>
看著林法醫(yī)近乎恭敬的笑容,白小舟不由得也對這個年輕英俊的教授肅然起敬。
秦哲銘蹲下身子查看尸體,死者摔得很慘,腦漿迸裂,鮮血流了一地。他伸手在尸體四肢上摸了摸:“幾乎每一根骨頭都碎了,而且碎得很細(xì)致,要我說,他是從飛機上掉下來的?!?/p>
“飛機?”眾人異口同聲驚呼。
“移尸?”葉不二小聲問。
“一般來說,移尸現(xiàn)場都會很干凈,以這里的跡象來看,就是第一現(xiàn)場。”
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抬起頭,看著光禿禿的天花板。
這座地下室是用來儲存一些平時用不上的體育用品的,空間很小,天花板是水泥筑的,非常堅固,上面是一棟二十五層的高樓。
難道這個人有穿墻的本事,從更高的地方掉下來穿過整棟樓,然后摔死在這里?
太匪夷所思了。
警察開始拍照,燈光快速閃爍,白小舟忽然說:“等一下?!?/p>
拍照的警察抬起頭來傻愣愣地看著她,她彎腰看了一陣:“他的手上有黑霧?!?/p>
秦哲銘掰開死者的手,用鑷子夾起那張破碎的紙片,被血泡得通紅,字都泡掉了:“是半張學(xué)生證。”
“是死者的?”
“不對。”瞿思齊說,“我們現(xiàn)在的學(xué)生證都是IC卡,這種紙質(zhì)的,五年前就沒用了?!?/p>
“我?guī)Щ厝タ纯矗蛟S能夠還原上面的字跡。”秦哲銘將紙片放進(jìn)塑料袋,白小舟始終盯著它,若有所思,司馬問:“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香水味?!?/p>
“???”
白小舟將塑料袋拿過來,細(xì)細(xì)聞了聞:“有一股桂花的香味?!?/p>
秦哲銘聞了半天也沒聞到什么香味。瞿思齊拍了拍他的肩:“別聞了,你聞不到的。小舟能夠感覺到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人家那鼻子才叫靈敏,你那個就算了吧。”
白小舟怎么聽怎么覺得這話不對味。
“別抬杠了?!彼抉R發(fā)話,“這件事咱們研究所接手了。思齊,初夏和朱翊凱回來之前,由你負(fù)責(zé),不過要注意安全,不許自作主張,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