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子哨兵吃痛,忙轉(zhuǎn)身警覺地探頭持槍觀望。恰在此時,薛洞天將早已弄好的繩子套向上一甩,正好套住那鬼子哨兵的腦袋。薛洞天得意地笑了一下,用力一拉,繩子套緊緊地箍住了哨兵的脖子,那哨兵悶悶地哼了兩聲栽下了墻外。薛洞天見哨兵栽落下來,忙上去騎在哨兵的身上,拽住繩套,又是一陣狠勒,直到那哨兵掙扎的雙腿不再動彈。薛洞天吁了口氣,將繩索從死去的哨兵頸部取下,使勁一甩套住了崗樓的一根柱子,拽了拽確認(rèn)結(jié)實后,剛要往崗樓爬,這時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哨兵,嘴角露出一絲壞笑,扒下那哨兵的軍裝自己穿在了身上。他自我得意地打量一番,踢了一腳死哨兵,迅速地爬上了崗樓,并且順利地混進(jìn)了駐地大院。
相對于薛洞天,佟四兒進(jìn)入駐地大院并沒有那么費勁兒。佟四兒在一個墻根處找到了一個狗洞,上面用小手指粗的鐵棍攔著,洞口正好能探進(jìn)去一個人頭。由于佟四兒身材干瘦,如果能把這攔著的鐵棍解決掉,那就好辦了。佟四兒是很聰明的,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塊堅硬的大石頭,對著那幾根鐵棍就開砸。由于天氣異常地寒冷,鐵棍變得發(fā)脆,再加上鐵棍時間久了生銹腐蝕,就更容易擊斷了。就那么幾下,佟四兒便把幾根鐵棍鑿開,身體正好能順著這狗洞鉆進(jìn)去。
薛洞天現(xiàn)在早已混進(jìn)駐地大院,由于一身日本軍裝的掩護(hù),在院子里暢通無阻。幾個日本兵見到薛洞天,很陌生地點了點頭,薛洞天也學(xué)著日本兵的樣子回禮,生怕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讓對方發(fā)覺。好不容易到了駐地大院,本以為一切都變得簡單了,可是,現(xiàn)在薛洞天又被一個更頭疼的事兒困惑住了。偌大的一個憲兵隊駐地大院,到底哪一間才是山本一夫的臥室呢?
薛洞天邊走邊琢磨,突然被一個日本兵攔住,問道:“你是哪個崗位的?我怎么沒有見過你?”
薛洞天哪里會說這鳥語啊,先是微微一怔,給對方一個特別假的微笑,不知如何對答。
“說!你是哪里來的!”那日本兵見薛洞天果然有問題,于是喝問道。接著,就要拉開槍栓。
“去你大爺?shù)?!”薛洞天哪能讓他把槍栓拉開,一把拽住槍頭,上去一腳就把那鬼子兵踹翻在地。
“快抓支那人!快抓支……”那被踹翻在地的鬼子兵高聲喊叫著,沒等喊完,就被薛洞天“啪”的一槍解決了。
剛才那鬼子兵的大聲叫喊招來了很多憲兵,一個個嘰里呱啦地怪叫著持槍沖薛洞天這邊奔來。一時間,滿院子都炸開了鍋,四周黑漆漆的屋子也驟然亮起了燈光。
薛洞天一看這架勢,深感大事不妙。此時的佟四兒也聽見了這邊的叫喊聲,感覺出了薛洞天出事兒了,馬上秘密地朝這邊奔來。
薛洞天急了,看來不得不撤了,又是一次失敗的刺殺行動。薛洞天手持步槍,“啪啪”地朝著蜂擁而來的憲兵射擊,且戰(zhàn)且退,躲在一大柱子后面邊罵邊打。
大群的憲兵從各個方向逼近,薛洞天的情況很不樂觀。
“他奶奶的,咋這么多鬼子兵!點兒真背!”薛洞天邊打便罵,“四兒這王八犢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少掌柜的!”突然,一個瘦小的身影,從那邊的拐角滾了過來,輕輕地拍了薛洞天的肩膀一下。
薛洞天緊張地回頭一看,原來是佟四兒!薛洞天登時樂了,笑罵道:“四兒,你娘的來得正好!你要是晚來一會兒說不上我就睡(死)了!”
“哪能呢,呵呵?!辟∷膬哼叴蜻厗柕?,“少掌柜的,咱現(xiàn)在咋整?這院子里咋這么多兵,咱倆懸乎?。 ?/p>
“看來這山本一夫命大?。 毖Χ刺彀欀碱^犯難,“能逃則逃,逃不出去那就……娘的,拼了!”
“啪啪……”
薛洞天和佟四兒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看見中間不遠(yuǎn)處有兩輛大汽車停在那兒,似乎正是剛才開進(jìn)來的那兩輛。薛洞天給了佟四兒一個眼色,佟四兒會意,二人迅速地快跑到那車底下?!爱?dāng)當(dāng)”的子彈猛烈地撞擊在汽車上,薛洞天和佟四兒猛烈地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