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說:“你實在要走,就走,我不阻攔,不過得按我的說法走。”
女人用淚眼望著二爺。
“你看了,”二爺向殿堂的一邊墻指指。
女人順?biāo)种柑幙矗妷ι蠏熘话褞实牡丁?
二爺說:“你仔細(xì)聽好,等我睡了,你摘下這把刀,砍下我的腦袋,從枕頭底下拿出令牌,有了這令牌在山寨白日黑下都暢行無阻,你就大搖大擺地下山?!?
女人驚訝地瞪大眼,看看二爺再看看墻上的刀,一時有些遲疑。
二爺?shù)恍Γ瑔枺骸澳悴恍???
女人不語。
二爺說:“你該信才是,我發(fā)誓不騙你。干強(qiáng)盜的都說一不二。干這勾當(dāng)?shù)膶e人狠,對自己也不和善。殺別人,也得讓別人殺自己,這才公平合理。我這話信不信由你,殺不殺走不走也由你。我先睡了?!?
女人低頭沉思。
二爺開始脫衣就寢,由外至內(nèi)一件一件地脫,眨眼工夫便脫光了身子,此時的二爺就像一顆剩了殼的熟蛋,白亮白亮,好一身健美肌膚。初時,女人并不知他在做什么,只聽他又說“我先睡了”方抬起頭來。
“啊呀——”女人高叫一聲,如同被一道雷電擊中,差點(diǎn)暈死過去。
“別怕別怕,”二爺安慰她,“又不是頭一遭見?!?
女人捂著臉嗚嗚哭泣起來,心里恨恨地嚷,“殺了他,殺了他!”
二爺擺動著光身子上床睡了,一會兒便響起鼾聲。
“殺了他,殺了他,”女人哭泣中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念叨著。
只是念叨而已,直念叨到窗紙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