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太后的臉皮放松了下來,“皇上既然知道這事,公主一定很快找回來,她只是調(diào)皮跑了出去,也已經(jīng)不止一次了?!?/p>
“是的,皇上也是這么說?!?/p>
“嗯,德善殿的那些人可不能輕饒了去,連看個主子都做不到,留著她們有什么用?你過去協(xié)助三元她們,非讓他們知道這宮里到底誰才是主子!”
“奴才遵命?!?/p>
小衛(wèi)子跪拜然后離開。
這樣一鬧騰,已經(jīng)到了二更天。三元不在,默言叫了另外兩個小宮女侍候太后歇息。
當(dāng)然,到那么夜了還沒有消息,太后是不可能睡著了。
太后說得對,皇宮有多大,但要找個人,還不容易,德善公主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她還真飛到天上去?
那個蒙面男子,到底怎樣處理德善公主?他到底是什么人?會不會出來指證她?
由于德善公主的失蹤,默言不敢回房間睡覺,就在太后的寢殿打了個磕睡。
殿中溫暖如春,默言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很溫暖很舒服。
她伸了一個懶腰,右手臂頓時生疼起來,眉頭也不敢皺了,一定是扯裂了傷口。
抬手看了一下,掠起衣袖,只見里內(nèi)的衣服果然被血濕了。
她望了一下里面,傳來很平穩(wěn)的鼻鼾聲。
看情形暫時不會醒來。
默言連忙趕回房間,重新包扎傷口。
便宜果然沒有好東西,那廉價藥真的沒有啥功效,默言苦笑,用溫水把手清洗一遍。
只可惜洗了,血水又復(fù)淌了下來,看樣子傷口已經(jīng)發(fā)炎了。
她突然想起小瑜的膏藥,蝶玉的背景不差,送給小瑜的應(yīng)該是好東西。
她去衣柜那里把盒子拿了出來,現(xiàn)在才注意到盒子上面雕刻了一朵清秀的白蓮,掀開蓋子,里面還有一層薄紗遮住,還沒有用過的。
默言猶豫,到底要不要用?
用了就要欠小瑜一個人情了,她真的不想欠人情,由來人情債是最牽扯不清的。
用手指把奶白色的藥膏涂到了傷口上面,好神奇,血水凝結(jié)了,再接著傷口瞬間結(jié)痂。
房間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她湊到窗前,只見宮婢都紛紛向前殿跑去,神色都很慌張。
難道三元她們回來了?
用了一晚時間去審查德善殿的人,那些宮人也不知道被折騰成怎樣。
默言連忙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額上的傷她不管了,匆匆趕去大殿。
太后已經(jīng)醒了來,坐在大殿上,神色很平靜,根本分辨不出任何情緒。
“太后吉祥!”
“嗯,免了!”
默言恭敬地起來,站到太后身邊。
這時候早點開始端進來,她開始侍候太后吃早點,太后是禮佛的人,平常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佛堂念了經(jīng)才出來和早點,而后才接受各嬪妃的問安。
默言來到時,她是剛從佛堂出來。
三元果然是有年資的宮婢,知道太后沒胃口,安排宮人煮了一碗清淡可口的瑤柱燕窩粥。
太后什么都不想吃,只吃了半碗粥,就不想吃了。
默言扶著她回到前殿,再次垂手站在她旁邊。
“小衛(wèi)子呢?”
“稟太后,在外面等著太后通傳?!?/p>
“先讓他進來?!?/p>
小衛(wèi)子低著頭急步進來,“奴才拜見太后,太后千歲吉祥。”
“免禮吧,小衛(wèi)子,公主可找到?”太后的語氣有些緊張。
默言察覺到她的假指甲正掐著扶手。
小衛(wèi)子抬頭欲言又止。
“稟太后,已經(jīng) 找到了?!毙⌒l(wèi)子的聲音有點顫抖。
默言暗嘆,看來這世界是沒有神跡的。
“在哪里?”太后沒有察覺到小衛(wèi)子聲音的異樣,驚喜萬分,說著就要起駕看望德善公主,“小衛(wèi)子,起駕,哀家要看公主去。”
“ 太后 ”默言謙恭地勸道,“小衛(wèi)子還有話要稟?!?/p>
太后已然心情好了起來,一雙眼眸變成了半月彎,年輕時的絕色風(fēng)韻盡顯無遺。
她用輕松的口氣說道:“說吧?!?/p>
“稟 稟 太后,巡邏侍衛(wèi)在御花園后面的湖中找到公主 那湖本是結(jié)了冰,但不知道為何穿了一個窟窿 ”
“小衛(wèi)子,是什么意思?何謂找到公主??”
太后臉色微白,聲音陡地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