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清明的下午,我和先生坐在書海中聊時政、聊教育、聊文學、聊讀書,我也給先生聊了我的岳父……
窗外,陽光明媚;我的心中一片晴朗。
時候不早了,我還得乘飛機回成都,只好向先生告別。他一直把我送到外面,我叫先生留步,他執(zhí)意要把我送到電梯口。分別時,他特意對我說:“請一定代我向你岳父問好!”我對邵先生說:“請邵老師一定保重身體!”
回到成都,我再次翻開邵燕祥先生的書,重讀他的一篇篇雜文。讀著讀著,感慨萬千之際,我不由得想到孫郁在其《百年苦夢》中對邵燕祥的一段評論——
邵燕祥是執(zhí)著的,他自覺不自覺地成了魯迅傳統(tǒng)的一員。社會結構可以慢慢改造,而人的心理結構的改造,卻是艱難的。拯救靈魂,這一直是二十世紀中國許多文人堅持不懈的工作。魯迅以來的傳統(tǒng),便這樣一代又一代被接受著。需不需要魯迅?我們的文壇精神的清道夫是不是過少?邵燕祥的存在,至少提示著我們,中國文人的苦路正長,奮斗正長,心念正長。這條苦路上的一切探索者、思想者,都是我們民族的脊梁。倘若沒有脊梁存在,我們的精神天空,會是何等的蒼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