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珩聽她開口,笑笑,答道:“可能是傳信的人說得不太清楚,應(yīng)該是刺殺本宮的人冒充白家的丫鬟才對?!?/p>
“咦?”白茯苓一聽這話頓時精神一振,那很有可能自家丫鬟還活著!
“白小姐先到花廳稍坐,陸將軍隨本宮去看看刺客的尸首吧?!睏铉裾酒鹕?,當(dāng)先往后花園而去。白茯苓雖然心急,但這種情景下卻不好多說什么,只得乖乖到花廳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末,白天依然頗為炎熱,白茯苓靠在一把圈椅上坐了一陣就覺得有些困,朦朧中忽然感到有人靠近,猛地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楊珩。
他溫和淺笑地站在圈椅前,正低頭看著她。白茯苓覺得一陣尷尬,虛張聲勢地反瞪他一眼,道:“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
這小丫頭還真夠不客氣的!楊珩奇怪地不覺得被冒犯,反而有些欣喜,笑道:“我大大方方地在看一只小野貓,哪里偷偷摸摸了?”
白茯苓已經(jīng)完全回過神來,哪里是這么好調(diào)戲的,揚揚眉毛,道:“你是野狗嗎?”
“……”
“不然你招惹野貓做什么?”
楊珩被削了一頓,心中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又捏了她圓潤的鼻尖一下,笑罵道:“牙尖嘴利又刁鉆難纏的小丫頭?!?/p>
白茯苓沒提防再次被非禮了一把,一手掩住鼻子,氣道:“臭色狼!”
“嗯?!”楊珩臉色一沉,做出皺眉發(fā)怒的模樣。他平日與人相處,多數(shù)時候都刻意收斂了身上的威儀氣勢,就像個普通的風(fēng)流富家子弟,忽然毫不掩飾地向著面前的人施壓,白茯苓就算膽子不小,也被當(dāng)場嚇得愣了一下,不敢繼續(xù)出言不敬。
下一刻,楊珩卻飛快變回那副如沐春風(fēng)的溫和模樣,指著她笑了起來,“欺善怕惡,我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呢!”
白茯苓知道自己被捉弄了,冷哼一聲起身就要離開。
楊珩一閃身,攔在她面前笑道:“我不過想走之前見見恩人罷了,你莫要生氣?!?/p>
“我大哥呢?”白茯苓清楚他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馬上又抖了起來。
楊珩心下不虞,面上不露聲色,道:“在他管治之地,接連發(fā)生欽差遇刺的事情,他自然要去查個明白。”
“你來之前,這里太平得很……”白茯苓斜睨了他一眼,明明白白質(zhì)疑他的人品問題。
“原來錯在我身上。”楊珩自嘲地笑了笑,從懷里取出兩顆拇指大小的珍珠,遞給白茯苓,“你幫過我兩回,這兩顆珍珠你收著,日后如果遇到為難的事情,便讓人帶了珍珠來找我,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為你把事情辦妥?!?/p>
萬能的許愿珍珠?!她最喜歡了!白茯苓眉開眼笑地當(dāng)即收下,客氣話都省了。
兩顆珍珠并非都是渾圓的形狀,表面帶著獨特的紋路,一看就是有特殊記認、難以假冒的信物。
白茯苓側(cè)頭想了想,拈起其中一顆對楊珩道:“我現(xiàn)在就有個要求,你可以答應(yīng)我嗎?”
楊珩沒想到她馬上就有要求,淡淡道:“你想清楚再說,這個要求用了就沒了。”他覺得白茯苓太不把他的承諾當(dāng)回事,心中不免有幾分生氣。
白茯苓笑瞇瞇道:“我想得很清楚了!”
“確定要用掉一顆珍珠?”
“嗯嗯,只要你答應(yīng)我這個小小的要求,用掉兩顆珍珠都值得!”
這么說來,楊珩倒有些好奇她究竟想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