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破掩護卡帕諾的由家庭忠誠砌成的堅實壁壘,警察和檢察官必須要把家庭忠誠轉(zhuǎn)化成他們的優(yōu)勢。警察一直懷疑,是擁有機動船的杰瑞幫助他的兄弟處理掉安妮的尸體的。不過,杰瑞拒不開口,什么也不說,警察毫無進展,直到他們找到一個借口搜查杰瑞的房子。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證明杰瑞參與了這件事的證據(jù),但他們找到了一些武器和少量的毒品。這就是他們需要的優(yōu)勢:毒品和槍支證明杰瑞可能不是一個好父親,相關機構開始介入調(diào)查,威脅說要帶走他的孩子。在整個家庭的忠誠體系中,孩子戰(zhàn)勝了兄弟。杰瑞屈服了,向檢察官交代了他知道的每一件事。
杰瑞的證詞指控了路易斯也是同謀者,很快路易斯也屈服了。他把自己看做一個受害者,認為自己受了家庭職責的誤導?!奥芬姿埂たㄅ林Z過去的行為都是出于對家人的忠誠,”他的律師說,“但更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所有行為的根據(jù)就是做正確的事情?!闭缥覀儗彝ブ艺\的評價,家庭忠誠和“正確的事情”很多時候都不是一回事。
卡帕諾的案件并不是一種異常現(xiàn)象。為了促使家庭成員做正確的事情,警察通常會向他們施壓,這似乎在迫使他們犯錯誤—背叛彼此。誰會更有可能知道一個犯罪嫌疑人的各種事情?通常是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或者孩子,和他一起生活的人才更了解他。警察針對不同的親戚關系,采取不同的應對策略。當警察威逼利誘說,只有現(xiàn)在自首,對可憐的四處逃竄的嫌犯來說才是爭取寬大處理的最佳時機時,兄弟可能會堅持一段時間,但做母親的通常是最容易被打動也是最容易受騙的。如果一個母親拒不交代,不要指望調(diào)查人員就會因為這位母親對家人的忠誠而尊敬她,從而對她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