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拉弓的時候,周自橫注意到,日本弓箭射手和中國箭手不同,箭尾不是壓在弓弦正中,而是在稍微偏下的地方,弓身向前微斜,如大廈將傾。他的披袍蓋住前后分開的雙腳,仿佛地上生根。
“嘭!”第一支箭飛了出去。正中靶心。箭靶處快門輕響,閃光燈激發(fā)。雷克心里撲通一抖。
阿波熟練地取箭,再次拉弓,仿佛夢游一般的動作,流暢得一如眼前洞悉一切。
“嘭!”弦聲低啞地伴隨著另一支箭離弦。
“啪!”先前穩(wěn)穩(wěn)定在靶心的那一支箭,一劈為二。
幾乎同時,相機的閃光燈發(fā)出雪亮的白光。那一瞬,如同禪悟,參破世間所有的糾纏,空寂的世界再次響起鳥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