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憂搖搖頭,“奴家不是,浮姑娘是?!?/p>
浮紫衣又一次成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只不過這此不是為紫衣傾城的美人臉蛋而是她那一身傷。
“紫衣的嗓子暫時還不能說話,但是她可以指認兇手?!被☉z憂在旁解釋道。
浮紫衣已經(jīng)不能說話了,看來泉的毒用得很妙呢,螢火想。
看得出來,浮紫衣是強忍著痛而來的,大塊的紗布隱去了浮紫衣的嬌顏,現(xiàn)在她臉上剩下的只有驚恐的兩只大眼,里面什么都沒有,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螢火冷眼笑看去,并沒有施舍給她半點的同情,并且她還很好奇這浮紫衣已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究竟是什么動力能讓她以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呢?
思索間,螢火的目光漸漸轉(zhuǎn)向一旁的花憐憂,是她嗎?慫恿的浮紫衣?若如此,這女人還就是夕拾斷定的那種有欲望又有野心的那種人呢,好一個花憐憂啊。
不動聲色的,螢火倒要看看,浮紫衣在她的安排下能演一出什么戲來給她看,給大家看。
花憐憂蹲到浮紫衣身旁,輕撫浮紫衣受傷抱著紗布的手,很輕很柔地撫慰著她說道:“紫衣,你別怕,你只要指出那個人就好了,王爺和都督大人會給你做主的?!?/p>
好一番煽動的言語啊。
浮紫衣,你有種你指出來看看。
屏住呼吸間,在眾人的凝視下,浮紫衣那被紗布包的和熊掌一樣厚的手漸漸抬起,越過花憐憂的肩頭,顫抖的直指一個人。
沒錯,手指去的方向無疑對準了夕拾和螢火。
準確來說,就是螢火。
那一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有細微的變化,螢火還來不及一一揣測,陶戰(zhàn)暴瞪著眼珠就出現(xiàn)在螢火面前,狠惡的要吞了誰一樣。
干什么?她不欠在場任何一個人的,誰也沒有資格懷疑她。
別說陶影照不是她殺的,就算是,她也無須有負罪感,更不用被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懷疑揣測。
螢火實在無法繼續(xù)忍耐了,甩開夕拾的手,推開陶戰(zhàn)怒指浮紫衣,“浮紫衣,你給我說清楚?!毙淇诨龅拈L針,隨時隨地準備再舔人血,她再也無法忍受這些莫名其妙的眼神了。
緊張時刻,花憐憂突然跳了出來,圈抱著縮著身子不停狂顫的浮紫衣,略帶責怪的語氣對螢火說道:“王妃,您嚇壞紫衣了?!?/p>
浮紫衣這種人連殺人都不怕,還經(jīng)不起這一點點驚嚇,這一切絕對不是浮紫衣能設(shè)計出來了,“花憐憂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嗎?”
她不知道花憐憂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確定她從浮紫衣嘴中套出了一些什么情報,但她對這樣有心機有城府的女人厭惡至極。
“王妃,我想您是不是誤會奴家什么了,奴家只是……”
“你給我閉嘴?!蔽灮鸪晾涑晾涞穆曇繇憦亓苏麄€大堂,“我只說一次,陶影照的死和我無關(guān),浮紫衣的傷亦和我無關(guān),如果誰再糾纏不休,勿要怪我翻臉不認人?!?/p>
螢火冷肅的氣質(zhì)中有殺氣彌散而出,這股殺氣,凡是習武之人必能感受的到。
眾人的臉色各異。
而螢火才不管誰是什么臉色,轉(zhuǎn)身踱步到夕拾面前,扯出一抹很牽強的笑,“我累了,想休息了?!币膊幌肴プ⒁庀κ暗谋砬?,此刻的她只想回去睡覺,睡上整整三天三夜。
“想走?沒那么容易?!碧諔?zhàn)的嗓音在螢火轉(zhuǎn)身邁步的一瞬響起,啪啪啪巴掌聲劃破了堂中的寂靜,像石柱一樣排列在廊柱旁的衛(wèi)兵聞聲,即刻出手攔住了螢火了去路。
“抓住她?!币徊蛔龆恍?,陶戰(zhàn)也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