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慕陽拉到一側(cè),輕聲問:“我一個侍候小侯爺難免力不從心,這里唯有你是當(dāng)初和我一道從葉良城出來的,你跟我一同侍候小侯爺可好?”
慕陽略略揚(yáng)唇:“不用了。剛才那些女孩愿意侍候小侯爺?shù)闹慌虏簧伲悴环寥フ宜齻?。?/p>
沒料到慕陽會拒絕的如此干脆,久離一愣,隨即苦笑:“我怎么敢找她們。”
“那你就敢找我了?”
久離直直看向慕陽:“因?yàn)槟闶沁@府里唯一對小侯爺沒有半點(diǎn)興趣的人?!?/p>
慕陽這才正視了她,輕笑:“何出此言?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就對季昀承沒有興趣?”
“如果連這點(diǎn)都判斷不出,那我也不要留在小侯爺身邊了?!本秒x的肩膀輕顫了一下,竟然低笑起來,“他的身邊不可能只容我一個人,與其等別人被選中,還不如我……”
她的話沒有說完,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頭,慕陽從她身側(cè)擦肩而過,淡淡道:“男子的心沒有這么容易擺布,而且……我也沒有打算當(dāng)你的棋子?!?壽宴過去不到三日,就已準(zhǔn)備啟程回南安城。
慕陽安然的收拾行裝,在皇覺寺見到蕭騰不過是意外,見到時無法平靜,遠(yuǎn)離后她反而能安然下來思考,姑且不論她能否繞過季昀承留在帝都,就算留下了又能怎么樣呢?
她已經(jīng)為他死過一次了。
好不容易重生多活了一次,慕陽實(shí)在不想再被他影響。
蕭騰對于她而已太過危險,有些事情既然是無法控制的,那不如……干脆不要去接觸。
回去的馬車依然是四人同乘,慕陽在帝都足不出戶,存在感稀薄,三個侍女只當(dāng)她不存在,興奮的顯擺起在帝都買的小玩意。
慕陽抱著飛泉琴,閑靠在車窗邊。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有人掀開了車簾:“慕陽,慕姑娘在這馬車?yán)锩婷矗俊?/p>
聞聲,慕陽轉(zhuǎn)頭應(yīng)道:“我是。”
“小侯爺讓你去他的車?yán)?。?/p>
不等慕陽動作,那人又道:“小侯爺吩咐讓姑娘帶著琴一道去。”
略一頓,慕陽便帶著琴,下了車。進(jìn)去時,季昀承像是無骨般慵懶的靠在軟榻上,華服上的金絲暗紋流光輝映,映襯著季昀承的臉龐俊美到無法逼視。
兩個侍女跪在他的身側(cè),乖巧替他捏肩捶腿。
馬車?yán)餃?zhǔn)備了茶水和熏香,熱氣混雜著香氣,彌散在車廂內(nèi),煙云裊裊,顯出幾分朦朧旖旎。
“不知小侯爺叫奴婢何事?”
季昀承撐著下頜,似笑非笑:“你跟有琴學(xué)了半年,也該彈的不錯了罷,彈兩支來聽聽?!?/p>
撥了撥弦,慕陽像是對于季昀承的無禮挑釁絲毫無覺,半揚(yáng)眉道:“你確定?”
沒來由的,季昀承眉頭一跳。
慕陽每每這么說的時候總會做些讓他吃癟的事情。
季昀承剛一猶豫,忽然馬車外一陣顛簸,有侍衛(wèi)高聲叫道:“不好了,有刺客有刺客!保護(hù)侯爺和小侯爺!”
慕陽不動聲色的轉(zhuǎn)身朝外看了看,心下一沉。
不會這么巧吧,季昀承今年內(nèi)會遇刺,重傷幾乎致死……
若是如此,離他這么近的自己必然會跟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