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末一頭黑線氣若游絲,“剛才那個別抓我快跑,貌似跟妖姬的關(guān)系非同尋?!?,怎么就這么倒霉,撞上的居然是妖姬的相好!”
卿卿我我冷哼一聲,抹了滴汗揮了出去,“我看才不是撞上,一準兒是那個死賤人算好的!她肯定知道別抓我快跑和隱月妖姬的關(guān)系,然后開著號領(lǐng)了銀票守在洱海門口,挖了陷阱就等著咱們上套!”
小末挨個跑著雁南每一個幫派,把所有的幫主都找了一遍,均是無功而返。最后只能泄氣地停在紅楓林里嘆息:“卿卿,看來雁南是沒戲了,咱們只能跑西湖那條商線了?!?/p>
“沫沫!從蒼山去西湖是要途經(jīng)鏡湖的呀,那里殺人不帶刀,許多人在那劫商!”卿卿我我立刻強烈否定,著急了片刻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憤憤地抱怨道,“這個死賤人,真是過分!已經(jīng)把幫里所有的高手都拉走了,還要趕盡殺絕弄掉我們的商線!我看她是想看著韶華同渡倒閉……”想我看著她是看著韶華同渡倒閉……
這句話,像一記悶拳,猛地捶在小末的心口上。
這個幫,是她玩游戲以來投注心血最多的地方:辛辛苦苦地做任務(wù)刷幫貢,辛辛苦苦地跑商維持幫派資金,辛辛苦苦地四處拉人壯大實力,辛辛苦苦地帶幫里的小號去刷級……
心里像破了個洞,所有的幸福和快樂都從洞中溜走,徒留下頑固的苦澀扒在洞邊,如同水垢一般,越積越多、越積越厚。
慢慢地吞噬著她所有的堅強。
小末的指尖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心情差到極點,“卿卿,我去拉頂風做曖跑商,你再看看有沒有別人在跑商了,趕緊過去拉一下。”
卿卿我我連忙體貼地阻止:“別來了沫沫,我已經(jīng)在拉他了??焓c了,你明天還要上班,趕緊去睡吧?!?/p>
小末鼻尖微酸,望著卿卿我我慣用的粉色發(fā)光字,忍不住抿了抿唇,發(fā)了個淚流滿面的表情,動情地表白:“卿卿,好在還有你一直陪著我!”
說完,不好意思等到卿卿我我回話,立刻下線。
“怎么了?”尚承宣放下手中的雜志,看向一邊悶聲不吭的小末。
小末咬了咬唇,任性地把被子全部裹到自己身上。
“喂,你這也太自私了吧,我蓋什么呀?”尚承宣見自己忽然就暴露在空氣里,趕緊趴過來搶被子。
小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繭,雙手在里面拉得死緊死緊的,眼睛睜得圓溜溜地固守陣地,抵死不讓。尚承宣見小末的防守毫無破綻,僵持許久始終攻克不了,只好使出殺招!
“討厭啊你!又撓我癢癢!”小末惱怒地把頭往尚承宣懷里重重一撞,“就會欺負我,看我好欺負是不是!”說著就張了嘴去咬尚承宣胸前光滑的肌膚,孩子氣地重復(fù)著:“我咬死你、我咬死你!”
尚承宣吃痛地低吟一聲,伸手捂住小末的嘴,將她壓到身下,笑得很邪惡,“本來明天有晨會,今天想洗洗就睡的。但是看你這么熱情……”
小末沒興趣地把頭一偏,半個臉悶在枕頭里,“為什么我這個行政助理從來都不需要去上班?”
尚承宣微微一愣,沒想到她居然問這個,遲疑了一會,躺下來抱住小末,“你不就喜歡不上班嘛?”
小末不高興地耷著眼角,秀氣的小鼻子也微微皺了起來,義正詞嚴地看著尚承宣,“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包養(yǎng)的小情人?”
尚承宣看小末忽然糾結(jié)起這種問題,有點搞不清狀況,“誰說是包養(yǎng)了,拜托,我明明就是你男朋友好不好?”接著又訕訕地摸摸鼻子,笑道,“再說包養(yǎng)哪能選你這種姿色的……”
小末聞言立刻拿起枕頭往尚承宣身上砸,“就算我沒人要,也不會找你這種花花公子!隨隨便便就能和女人同居……”
尚承宣怒了,一把搶過枕頭,他的第一次是貢獻給她蘇小末的好不好!某潔癖男不但對衛(wèi)生很潔癖,對愛情也同樣如此。所以聽到這種嚴重歪曲事實以及非常不靠譜的指控,立刻就炸了,“你從哪看出來我是花花公子?什么叫隨便和女人同居啊!”
小末斜了尚承宣一眼,不情不愿地躺下,一副我不跟你吵的樣子背過身去,“懶得搭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