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心突然之間受到一種強(qiáng)烈的震撼,為何他的力量總是如此驚心動魄?她能漠視一切,唯獨不能漠視他;她能視一切為塵埃,唯獨不能忽略他。當(dāng)然,即便她能做到,恐怕他也不允許。
他緩緩地進(jìn)入她的體內(nèi),心中一個慌亂,她已抬起手鉤住了他的脖子。微微一聲嘆息,這是第一次,她主動碰觸了他,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只是想這顆飄零的心在這個狂神一般的男人身上歇息片刻,即便是假意的溫柔,也可以騙自己她曾經(jīng)體會過溫暖的感覺。
可是這種感覺和想法,卻讓她開始感到無助。
當(dāng)結(jié)束之后,她已快要虛脫,但還是用被單掩著身子,從衣服堆里摸索出一個瓶子,倒了幾粒藥丸出來,仰頭將藥丸吞下。
段世軒慵懶地倚在床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問道:“你這吃的是什么?身子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不孕藥?!彼龑⑺幤糠呕卦帲f道。
“什么?”立即地,段世軒從床榻上跳了起來,他拿起那個瓷瓶,打開一看,滿滿的一瓶如今只剩下幾顆了,那么說來……
一股無名的憤怒快要將他燃燒,他猛地一甩,那瓷瓶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白色的藥丸掉了出來,滾落四處。
他用力捏緊她的手腕,聲音冰冷至極,猗房仿佛成了凌遲的犯人:“你竟然不屑懷本王的孩子?!”
第一次,一個女人在和他春宵共度后,居然若無其事地服下什么不孕藥,而且看來,這不是第一次了!
“王爺想要?”猗房愕然,抬起頭,清澈的眸子望向那雙憤怒的眼睛,閃著星輝。
她淡漠如風(fēng)的話讓段世軒怔住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放開了她的手,說道:“自然不會?!?/p>
“那就是了?!?/p>
猗房轉(zhuǎn)過身去,將散落的藥丸一顆一顆拾起,再小心地裝入瓷瓶中。她心里很清楚,他的惱怒并不代表他對她在乎,而是他認(rèn)為沒有一個女人會不想要他的孩子,男人一貫的自尊心被毀了。
做這一切動作時,段世軒都看在眼里,他握緊自己的拳頭,他擔(dān)心自己一個忍不住會一拳把這個女人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