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孟笙聽到這個聲音,停止打斗,轉(zhuǎn)頭看到夜暖倒在地上。
“救命啊,有沒有人來啊?!币荷簢樀檬Щ曷淦?,大家一看有人出事了,都停止了打架。
許孟笙顧不得臺子高,直接從臺上跳下來,一把抱起夜暖。
她頭上的血染得許孟笙滿手黏膩,一股很濃郁的血腥味道蔓延開來。
“吉……吉他……”夜暖用她微弱的聲音說出了這兩個字,手中緊緊地抱著吉他。
“你這個傻女人?!痹S孟笙看到夜暖的手臂被玻璃刺得血肉模糊。
他抱起夜暖,以最快的速度,朝葵大附屬醫(yī)院的方向跑過去,把整個表演會,把剛才打架的人,統(tǒng)統(tǒng)拋到腦后。
在看到夜暖倒地的那一刻,他心里像是有一個很珍貴的東西突然碎裂了,那么疼,那么疼。
那天在葵遠(yuǎn)大學(xué)的人,都能看到一個頭發(fā)燦黃的帥氣男生,穿著拖鞋,以奧運冠軍的姿勢抱著一個女生,奔跑在葵大的校園里,女生懷里抱著一把吉他,整個畫面奇妙而詭異。
“怎么那么傻?”許孟笙懊惱地緊緊將夜暖摟在懷里。
她非常輕,像一只可人的小麋鹿,頭發(fā)散開,因為疼痛緊閉著雙目,額頭上不停地流血冒汗,許孟笙不敢松手。他生怕一松手,這個平日里一直用冷漠假裝堅強的女孩兒就不見了。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會害怕一個人消失,那種感覺萬分微妙,仿佛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個人,其他的一切,都變得不那么重要起來。
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