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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麗俠》第三章:深山拜老尼(1)

民國麗俠 作者:夏云華


大鵬山像一只巨大的鯤鵬雄駐在華夏的西南邊陲,山上到處是丹崖怪石,峭壁奇峰,四季瑤草鮮花不謝,常年青松翠柏滴綠。在形如“鯤鵬”左翅的雙峰嶺上有一座名為“觀音堂”的尼姑庵,庵為三進(jìn)四合院。前面一排三間除門廳之外左右兩間用做接待香客之用,中為大殿供奉觀音菩薩的佛像,后排是尼姑們的起居飲食場所。庵內(nèi)只有一老二小三個尼姑。這天日落西山,時近傍晚,盤坐著邊敲木魚邊念經(jīng)的老尼作完功課后,站起身來對站在大門口負(fù)責(zé)迎接香客的小尼姑說:“惠納,天色已晚,你清點一下把門關(guān)上,我和惠敏先回后院做飯去了?!闭f完帶著惠敏從右邊耳門向后院走去。

老尼交待惠敏做飯后徑自走回自己的住房更衣去了,等她出來時只見惠納陪著一個青年男子正站在白果樹下候著。老尼臉色一變,不悅地說:“惠納,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我們這里是尼姑庵不是和尚廟,眼看天就黑了,你怎么還將一個男人帶到后院來?”

惠納噘著嘴指著那人說:“她說她是個女的。”

來人摘掉頭巾將頭一甩,一束長發(fā)像瀑布般直瀉而下。

“哦!原來施主是女扮男裝,不知何事前來本庵?”老尼說。

望著一頭銀發(fā)、滿臉皺紋,兩眼昏花,骨瘦如柴的老尼,來人鞠了一躬,滿腹狐疑地問:“請問師父可是‘冰霜老母’?”

“我法號慈靜,你找冰霜老母何事,是誰人介紹你來的?”老尼反問道。

“我是前來找她老人家拜師學(xué)藝的。”

“莫非你也想皈依佛門,削發(fā)為尼?”

“不!我是來學(xué)武練功的。”

“可我這里只有木魚、經(jīng)書,哪來的功夫可學(xué)?小施主,你找錯地方了?!崩夏崦嫒舯⒑翢o表情地說,“哎,今天天色已晚,你且在這里暫住一夜,明天再去尋訪明師高人吧?;菁{,你叫惠敏多做一個人的飯菜,然后幫這位施主將你們隔壁的空房打掃一下,讓她在那里睡一夜。”說完轉(zhuǎn)身走進(jìn)自己房里去了。

這女扮男裝者正是陸佳瓊,吃罷晚飯,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自己歷時四個月輾轉(zhuǎn)兩千里,吃盡千辛萬苦慕名前來大鵬山,找“冰霜老母”拜師學(xué)武,如今自己已找遍了大鵬山及其附近所有的寺觀、庵堂就是找不到“冰霜老母”其人,難道這“冰霜老母”已不在人世或遷往它處?難道自己無緣學(xué)到一身真功夫報此血海深仇?想到此,她不禁悲從心起。突然她覺得有點不對勁,自己在其它庵堂或寺觀尋訪時所有尼姑、道姑都明確表示自己不是什么“冰霜老母”,唯獨此老尼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說自己法號慈靜,并未亮出真名實姓??扇绻褪恰氨夏浮钡脑挘趺纯床坏桨朦c武功高人的特征,常年練武的人即使年紀(jì)老了也該是鶴發(fā)童顏、兩眼有神、身板硬朗才對呀。冥思苦想中,在武當(dāng)山白云觀見到人稱“白衣劍仙”謝琳霖的一幕又浮現(xiàn)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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