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靜帶惠敏、惠納一走,陸佳瓊便迫不及待地練了起來。她提起10斤重的石鎖在手上拈了拈覺得太輕,就從舉20斤重的石鎖練起。一下、兩下、、、、、、她接連舉了一百下,練到面紅耳赤、汗流浹背也不休息。練了一上午感覺還好,可吃了午飯休息一陣下午再練時卻感到有點腰酸臂痛,20斤的石鎖仿佛重了一倍似的提在手上沉甸甸的。為練好功夫早日下山報仇,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一下、一下地往上舉。舉著、舉著冷汗像水泡似的從頭上、額下冒了出來,嘴里更是“吭哧、吭哧、、、”地喘息個不停,迫不得己時只好休息休息,但體力稍一恢復她又練了起來,一直練到傍晚惠納來喊她回去吃飯為止。
走進伙房,陸佳瓊拿起碗筷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有點不聽使喚,特別是摸筷子的右手有點顫抖。惠敏納悶地問:“師姐,你的手是怎么回事,為何老是抖個不停?”
陸佳瓊望了一眼師傅,見她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北愕皖^吃起飯來。
回到房里,天已全黑。陸佳瓊點亮蠟燭,坐到桌前想抄經(jīng)書,可兩臂越來越酸痛,右手抖得更加厲害根本握不住毛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發(fā)起呆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陸佳瓊抬起頭,只見慈靜端著一個菜碗走進來,并順手將門關上。
“把衣服脫掉,讓我看看你的手臂?!贝褥o將菜碗放在桌子上說,木納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陸佳瓊瞟了一眼菜碗,發(fā)現(xiàn)里面盛滿了黑糊糊的醬狀東西并散發(fā)出一種腥臭味,一看就知是一碗調好的草藥。她順從地脫掉外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左右兩手的手臂又腫又烏。
“你看你,這分明是在自殘,那里是在練功?!贝褥o抓住陸佳瓊的手臂不容分說,一邊涂藥一邊念,“虧你還是個知書達理之人,連‘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口吃不成胖子’這樣淺顯的道理也不懂。報仇,報仇!一心只想報仇,就不想一想要怎樣才能報仇。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為什么要十年?就是要苦練功夫,等待時機。真功夫不是短時間就可練成的,必須反復練習、循序漸進。你如果再這樣盲目亂練,不僅欲速不達,只怕還會走火入魔。”她話盡藥完,起身就走。
陸佳瓊望著她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心里說,真是人如其名,冷若冰霜!但想到她昨晚不讓自己在門外久跪和剛才急著為自己敷藥的情形,不由心里又涌起了一股暖流和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