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事情已過去多年,陸佳瓊和寧錦莉還是邊聽邊哭,傷心不已。
陸佳瓊哽咽著說:“我說了,我爸就是死了也不會將這傳家之寶交出來的嘛?!?/p>
“不!”榮國泰說,“你爸交出的確實是乾隆皇帝御賜的《蘇軾‘穎洲西湖月夜泛舟聽琴詩’石刻拓片。》
“不是說是一幅老虎圖嗎?”金鳳插話。
“那是寨主爺為掩人耳目偽造的。”榮國泰說,“血洗陸佳寨回來的第二天寨主爺還當(dāng)著我們八大金剛的面演了一出戲給大家看,他將從你們家搶到的油紙包摔在桌面上,氣呼呼地說‘陸家大屋那里有乾隆皇帝御賜的什么石碑拓片,不過是一張普普通通的老虎圖而已。不信?讓老七打開給大家看。”
七金剛李探小心地打開油紙包,從里面掏出一張畫攤在桌上,大家一看果然是一幅畫有兩只老虎的國畫。
榮國泰接著說:“我和老七那天沒有去陸家大屋,其他六金剛雖然去了,但只看到你父親交給寨主爺?shù)氖且粋€油紙包,但包里競究是什么誰也不清楚。見老七從油紙包里掏出的是一張老虎圖,大家都信以為真?!彼剡^頭指著背后的墻壁說,“你們看,這就是寨主爺讓貼在墻上的那張老虎圖。
陸佳瓊四人仔細(xì)一看,只見畫中的兩只老虎,一只在松樹上蹲癢,一只瞪著雙眼警惕地注視著前方,畫得虎虎生威,形像逼真,應(yīng)當(dāng)出自名家之手。
只聽榮國泰接著說:“我看到這幅畫后,總覺得有點眼熟。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是半年前我陪寨主爺下山拜訪一位唐姓財主爺時,人家送給他的??赡苤罎M不住我,當(dāng)天下午寨主爺悄悄將我到他房里,先關(guān)上門,然后從床鋪底下拿出一張紙攤開在桌子上對我說,‘老六,這山上就你有學(xué)問,你給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乾隆皇帝御賜給張家的那張拓片?!掖婕?xì)一看,這是由5張拓片裱在一起的一幅長卷。我還記得長卷的右上角有乾隆皇帝親筆題寫的“孤存拓片,舉世無雙,賜于陸府,永世珍藏”16個字,并蓋有乾隆皇帝的玉璽。第一張拓片上是16個字,二至四張拓片上各24個大字,第5張拓片上是18個大字另外還有一些小字就記不得是多少個了。我看完后對寨主爺說,‘這是真的,絕對假不了!’寨主爺高興得連嘴都合不攏,他叮囑我說,‘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樹大招風(fēng),絕對不能讓第三人知道。不僅你、我,甚至全黑虎寨人的前途和牲命弄不好都在這件御賜的拓片上?!诋?dāng)時的情況下,我只好答應(yīng)替他保密?!?/p>
陸佳瓊想了想問:“我家藏有御賜拓片的事除了直系血親從未對外人說過,你們又是怎么知道的?”
“在搶你上山三個月前,七金剛李探在南京做古董生意的娘舅陪著一個日本商人來到山上?!睒s國泰想了想說,“記起來了,這個日本商人叫田中野夫,他說他從清史中查到你家藏有這件東兩,許諾只要我們能搶到手,他愿出一萬大洋的高價進(jìn)行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