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還特意念了幾段繞口令來鍛煉一下口舌,說真的,我受夠了自己略帶一點兒湖南口音的普通話。
2010年在北京接受了騰訊讀書的采訪之后,去看視頻回放,我真的想砸電腦!那是二甲的普通話嗎?二甲的普通話證就發(fā)給我這樣的人嗎?發(fā)證的老師你們太仁慈了!還給我打了90.7分!讓我穿越回去抱著你們的大腿哭一場吧!
所以,不能再丟人了!絕對不能!
所幸這次發(fā)揮正常,并且一改諧星本色,認真嚴肅地跟主持人探討了她提出的所有問題,以至于后來我的責編宋小姐在聽完錄音之后,失望地感嘆說:“這次居然沒有搞笑,太不像獨木舟了?!?/p>
陳奕迅唱得很對,感情總是善良,殘忍的是,人會成長。
殘忍的是,諧星也會成長。
{寫給那個沒有父親的女孩}
去往夏河的那天清晨,盡管是陰天,但你仍然戴著巨大的墨鏡,棗紅色的披肩將頭部包裹得很嚴實。
你臉上的紅色印記仍然十分明顯,你對笨笨說,你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些有殘疾的人,無論得到多少鼓勵,無論他們多么清楚自己只是災(zāi)難的無辜載體,但在面對外界的時候,仍然是顫顫巍巍的樣子。
榮格講過:對于普通人來說,一生最重要的功課就是學會接受自己。
只有精神世界無比強大的人才能夠坦然地接受自己的不完美,甚至不完整吧。
可是要學會接受自己的殘缺,又需要多少時間和閱歷的不斷洗滌與沉淀?
你說,你看我,自以為已經(jīng)算是超脫豁達了,就因為臉上突然冒出來這塊莫名其妙的東西,都不敢跟陌生人說話了,怕嚇到別人。
面對相貌上的殘損,你曾引以為傲的內(nèi)涵,智慧,氣場,通通化作了煙云。
你戴上耳機,隔著深色鏡片,靜靜地注射著外面漸漸消散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