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菲依舊維持著十分有氣質的坐姿,什么話也沒說,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季東南抓著我的那只手。
季東南卻是頭也沒回,一直把我拖到了地下停車場才松手。
當然,跟如花似玉的總經理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親密地代價就是,一路上我如同深陷十八層煉獄,被女同胞們用眼神射出的冉冉烈火燒的體無完膚。
直到走到他的愛車前,我才恍然大悟,好一招金蟬脫殼啊,裝作對我這個假冒女朋友受傷十分在意,然后拖著我一舉沖出敵人的包圍圈,果然不愧是狐貍中的老狐貍,老狐貍中的戰(zhàn)斗機!
我對著隔著車身的季東南使勁一眨眼,然后伸出沒受傷的那根大拇指:“季總,good job!”
季東南看著我一臉的莫名,之后轉變?yōu)楹敛谎诓氐牟恍迹骸吧宪?。?/p>
“原來真的是出來買藥的啊。”我看著街對面的藥店一不小心把內心OS給說了出來。
“不然呢?”
說實話,我真以為季東南會拖著我開車逛N市一圈,等到眼線通報秦菲菲已經走了之后再折回公司。
停好車后他囑咐了幾句讓我在車上等著,便轉身下了車。
我坐在車里百無聊賴地等了一會,看見他提著一個小袋子從藥店里走出來。
窗外的天氣很好,可能陽光有些刺眼,他過街的時候偶爾會抬起手來遮擋陽光。
我坐在車里透過車玻璃往外看,就好像坐在潮濕陰暗的井底覬覦著頭頂?shù)囊环竭b遠的天空一樣。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這樣盯著他看,但放出窗外的眼光卻總是繞了幾圈后又粘回他的身上。
他的頭發(fā)很黑,看起來松松軟軟,全都乖乖地伏貼在頭上。
我聽說一個人的性格就和自己的頭發(fā)一樣,頭發(fā)又粗又硬的人,性格一定也很強硬,相反,頭發(fā)又松又軟的人,性格也比較溫和或者軟弱。很難想象季東南這樣的人,居然有這這么一頭松軟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