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史前歷史,我們一直有一個未解之謎,那就是地理距離相隔遙遠的不同人種是如何幾乎在同一時間突然擁有了語言能力的?這就好像他們腦子里都裝有一個鬧鐘,突然間,這些鬧鐘全響了,然后分布在世界各大洲的人們就創(chuàng)造出了自己的語言。這些語言大致可以分為 20多個語系,即使不屬于這些大的語系,人們也創(chuàng)造出了各自的語言。比如南印度和北斯里蘭卡地區(qū)所講的達羅毗萘諸語(Dravidian),東西伯利亞流行的洛拉維特蘭語(Luorawetlan),或者讓人覺得更奇怪的阿伊努語(Ainu),——一種日本北海道北島居民使用的語言。說阿伊努語的北海道居民外貌具有典型的高加索人的特征,其語言也(很巧合地)與歐洲諸語系有著相似之處,比如他們把“ 80”說成“ 4個 20”。目前還沒有人能夠清楚地解釋這種現(xiàn)象的原因。其實日語的形成也令人費解,盡管它的書寫以及某些詞匯來自漢語,但這種語言卻和世界上其他語言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韓語也是這樣。
隨著研究的深入,現(xiàn)在有越來越多的證據(jù)表明,廣泛分布于世界各地的語言之間也許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只是我們沒有足夠的了解。新大陸上的三大語系就充分地證明了這一點,它們分別是:愛斯基摩 –阿留申語(Eskimo-Aleut)、美洲印第安語(Amerind)和納迪尼語(Na-Dene)。
長期以來,人們一直認為這三種語言與其他語系毫不相干,這三種語言之間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但最近對于同源詞 ①的研究卻發(fā)現(xiàn),那些看起來最不相干的語言之間也許都有著某種聯(lián)系:比如巴斯克語和納迪尼語,或者芬蘭語和愛斯基摩 –阿留申語。
沒有人能夠解釋,為什么只在比利牛斯山脈最偏僻的角落流行的巴斯克語能對新大陸的印第安語產(chǎn)生影響?而這兩種語言之間數(shù)量龐大的同源詞也絕不僅僅是一種簡單的巧合。有些同源詞甚至全世界都使用,例如狗(dog)這個詞,在美洲印第安語、烏拉爾語(Uralic)和原始印歐語(Proto-Indo-European)中都極為相近,而 tik這個詞根,形似一個手指頭或者數(shù)字 1,在每個洲的語言中都能找到。梅里特·魯倫(Merrit Ruhlen)在《自然史》雜志(Natural History)中撰文指出:全世界大量通用的同源詞使一些語言學(xué)家認為世界上種類繁多的各種語言其實都同屬一個語系。
有不少理論闡釋了語言的起源,它們似乎都有些奇怪的名字,比如語言自然模仿說(Bow-Wow theory,音譯為“汪汪說”),語言先天反射說(Ding-Dong theory,音譯為“叮咚說”),語言感情反應(yīng)說(Pooh-Pooh theory,音譯為“呸呸說”),語言共同呼應(yīng)說(Yo-He-Ho theory,音譯為“喲嗨嗬說”)。這些理論都是基于某種假說,即語言最初來自人類自然發(fā)出的叫喊聲,例如為了表示警告、快樂和疼痛等,或者它們是對真實世界的一種模擬。威爾士語中的貓頭鷹(gwdihw .)這個詞就被讀成“咕嘀 -呼”,聽起來很像貓頭鷹發(fā)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