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管家再次提袖,攤上這么個大小姐,他活著沒臉見人,死了也沒臉見鬼啊!
“可以送到京城去賣,那里需求大?!比A陵天無視眾紅衣男殺人的眼光,煞有介事地開口。
“是嗎?”慕容云舒若有所思地癟了癟嘴,良久,問,“京城哪里能一次性把他們?nèi)抠u掉?分批賣,太麻煩了?!?/p>
華陵天輕勾嘴角,臉上露出一個特詭異的笑:“皇宮?!?/p>
此言一出,眾人拿劍的拔劍、握錘的舉錘,用殺人般的眼光一齊投向華陵天。
“那豈不是還要一個一個地處理?”慕容云舒問得很含蓄。
華陵天滿臉黑線,這個表妹呀,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澳憧梢宰屗麄冏约航鉀Q?!逼鋵?shí)皇宮有專門做這事的,可表妹存心想嚇人,他這個當(dāng)表哥的怎能不配合?
聞言,慕容云舒如釋重負(fù),道:“那你們就自己解決吧,賣完身把銀子交給管家?!?/p>
一聽這話,眾紅衣男殺人的心都有了,奈何教主有訓(xùn)——務(wù)必把夫人當(dāng)親娘供著。
他們雖然身處魔教,可弒母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萬萬做不出來?。∮H娘殺不得,不過某礙眼又多話的男人還是殺得的。
眾人眼眸一沉,濃濃的殺氣凝成一柄利劍,直指華陵天。當(dāng)然,真刀真錘也沒有閑著,氣勢洶洶地指著他。
華陵天卻毫不畏懼,冷冷地與他們對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他帶出宮的數(shù)十名大內(nèi)侍衛(wèi)分別于前后左右將他護(hù)住,咻的一聲拔劍以對。
南西北三護(hù)法見此情形,深有被侮辱的感覺,也都亮出兵器,大有火拼的架勢。
東護(hù)法則立于一旁靜觀其變,看向華陵天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欽佩。面對魔教的如此脅迫還能從容以對,此人看來是個人物,不可小覷。
綠兒扯扯自家主子的衣角,小聲說道:“小姐,快想想辦法呀,不能讓他們在這里打起來。”
慕容云舒無比贊同地點(diǎn)頭,道:“殺人請出門右拐,城外西北方向八里處有個亂葬崗?!?/p>
綠兒捶胸,暗想:小姐啊小姐,這一邊是你的夫家,一邊是太子表少爺,你怎么還能一副“他強(qiáng)任他強(qiáng),清風(fēng)拂山崗”的淡定樣?每年拜幾次佛你就當(dāng)自己是尼姑了??!
華陵天則忍俊不禁,眼中多了幾絲苦澀。是他不夠分量,不怪她太冷靜。
這位未來的教主夫人不入魔教實(shí)在是暴殄天物。以上為魔教眾人的一致心聲。
東護(hù)法詭譎一笑,故意走上前向華陵天賠罪道:“我們家夫人就是這種風(fēng)格,讓公子見笑了?!?/p>
華陵天劍眉陡然一皺,倏地握住拳頭,差點(diǎn)一拳打出去,但終究還是忍住了,冷冷地說:“我與云舒青梅竹馬,她是什么風(fēng)格我比外人清楚。”
這句挑釁味十足的話徹底惹火了沒耐心又愛動武的魔教眾人,短兵相接,眼看一場不可避免的群毆即將來臨。
慕容云舒興趣缺缺地打個呵欠,無心看這種暴力場面,轉(zhuǎn)身正要走,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道極慵懶而囂張的男音:“閣下確定自己是她的內(nèi)人?”
慕容云舒循聲看去,只見一男子白衣如雪,風(fēng)度翩翩地從天上落下,俊雅飄逸,風(fēng)華絕代。他的長發(fā)沒有像時下成年男子那樣束起,而是披散開來,隨風(fēng)飛揚(yáng),很囂張的味道,與他那俊美的五官一樣。
“參見教主!”魔教眾人跪下齊呼,臉上盡是得意之色,大有靠山來了誰怕誰的味道。
雖然早有答案,可親耳聽到他們叫他教主,慕容云舒的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掀起了一陣驚悸。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到他身上,身體里的某些不知名因子像沉寂太久的大海,翻騰出一陣陣?yán)顺?。原來,這個美得像幅畫的優(yōu)雅男人,就是她未來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