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杜小言的眼淚奪眶而出。
往日里,放學(xué)后,傅劍玲跟杜雅一起徜徉在梧桐大道上,常常聽到江水滔滔、汽笛長鳴,她們便爬上江堤,趴在欄桿上遙望。
杜雅說:“我要是能飛,就每天都在天上飛?!?/p>
傅劍玲說:“要是打雷下雨怎么辦?”
杜雅說:“那就飛到你家去?!?/p>
傅劍玲問:“你不回自己的家嗎?”
杜雅說:“不回去,我的爸爸媽媽不喜歡我?!?/p>
傅劍玲問:“為什么不喜歡你?你這么好,又溫柔又體貼?!?/p>
杜雅說:“因?yàn)槲沂莻€(gè)丫頭片子。”
傅劍玲想了會兒,問:“那你討厭你的弟弟嗎?你嫉妒他嗎?”
……
然后,那個(gè)答案,一次一次從傅劍玲的心中溜走了。
它化成一個(gè)面具,回到杜雅那兒去了。
傅劍玲帶著一身傷到公司上班,時(shí)不時(shí)地刺痛影響著她的思考,她拼命集中精神跟她的搭檔董蓮進(jìn)行溝通。董蓮看完她的方案和筆記,迅速提了些問題。兩人在小會議室開完會,董蓮終于忍不住了,小心問道:“早上你來上班,嚇到好多人,還有人說你昨晚被搶了?!?/p>
傅劍玲摸摸自個(gè)兒臉上的淤青,也很無奈,“唉,我本來想請假的,可是待在家里更煩。”
今早上班前她耐著脾氣去敲杜小言的房門,卻無聲響,進(jìn)去一看,杜小言已經(jīng)出門了,也沒見留下紙條什么的。傅劍玲知道他手里還有些錢,并不大擔(dān)心,其實(shí)何止不擔(dān)心,她恨不得馬上送杜小言回家去。
董蓮笑問:“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