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回到現(xiàn)實,心神一松,忍不住一把揪住尹子章的前襟,低聲哭起來,“我很害怕!很怕很怕!嗚嗚嗚……”
“你到底又做什么噩夢了?”尹子章有些無奈,他整夜打坐修煉,快要天亮的時候忽然莫名感到一陣心煩意亂,就再也無法靜下心來,干脆起身出門,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朱朱這里。
這種情況他不止一次遇到,一般都是趕上朱朱做噩夢的時候,所以他遲疑了一下,直接走進朱朱的房間,果然見她臉色蒼白皺緊眉頭,仿佛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朱朱哆嗦了一下,含含糊糊道:“有壞人要抓我!”她不是存心隱瞞,只是真的就依稀記得這點了。
尹子章想了想,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伸手進衣襟,從頸上解下一塊只有酒杯口大小的紅色玉佩,掛到朱朱頸上。
“這塊玉佩可以鎮(zhèn)定神魂,你戴上了應該就不會再做噩夢了。這是我娘的遺物,暫時借給你,你要是敢弄壞弄丟了,我就切了你的豬腦袋!”尹子章粗聲粗氣地警告道。
朱朱摸摸那塊猶帶著他體溫的玉佩,低聲道:“謝謝你……阿章。”這是她第一次親口叫尹子章的名字。
尹子章心里微微一動,哼了一聲當沒聽見。
朱朱之所以在他身邊就能不做噩夢,正是因為他身上的這塊玉佩,這點尹子章早就猜到了。不過這塊玉佩對他的重要性勝過他所擁有的一切,所以他一直沒有告訴朱朱這個秘密。
兩人從前在村子里毗鄰而居倒沒什么,現(xiàn)在到了圣智派,畢竟男女有別,又拜了不同的師父,就算日后同住在應傍峰,也不可能像從前住得那樣近,更不要說眼下這個月,朱朱是不能跟他住在一處的。他考慮再三,終是不忍心朱朱三天兩頭受噩夢折磨,所以決定將玉佩暫時借給她。
只是,尹子章還不知道,有些東西一旦給出去,就再也要不回來了。
這時天色還早,朱朱定了定神,想起昨天玉簡上的內容,連忙與尹子章商量抓靈獸的事。尹子章本就是個挑吃的家伙,抓靈獸也可以作為鍛煉實戰(zhàn)的方法,當下取過玉簡,熟記其中可以食用的靈獸,答應有機會就抓一些來讓朱朱試試。而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尹子章的實力提上去,讓修為更進一步,再考慮伙食問題不遲。
送走了尹子章,朱朱獨自在院子后面的小山坡上轉悠了一陣,果然發(fā)現(xiàn)不少玉簡上記載的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