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陷入柔軟的被褥中,林池莫名地想起了很多個瞬間--她垂死從衣柜里爬出來的時候,看到母親癱軟在一地的血泊中,死不瞑目地看著陰霾而漆黑的夜空;她在青樓時,被醉酒的嫖客壓在冰冷而骯臟的地上;她經(jīng)歷過的無數(shù)個流浪的日子……
鈍痛從身體難以啟齒的部位蔓延到林池全身,沒有想象中那么痛苦,但是被強迫的滋味到底不好受。不過,比起她見過的那些對女子毫無憐惜、在床上死命折騰的恩客,陌輕塵的動作要溫柔很多。
林池死死地咬住唇,強烈而持續(xù)的刺激襲來,林池不自覺地悶哼出聲。
“出聲?!蹦拜p塵啟開林池的唇,同時雙手用力握住她的腰,撞擊到她身體的最深處,“不用忍著?!蹦拜p塵說話時帶著輕喘,原本清雅低沉的聲音變得極具誘惑。
林池防備不及,被迫張開唇,所有的聲音瞬間被陌輕塵吞沒。
陌輕塵輕柔地貼著她的唇,問:“疼么?”
林池急促地喘息著,有一瞬的失神,大滴汗珠兒順著額角滑落。
陌輕塵那張染了邪氣的臉美得驚心動魄,“疼就記住,是我讓你疼的?!彼昧Φ匚亲×殖兀活櫼磺械厮魅≈囊磺?。
濃烈的情欲氣息熏得人呼吸不暢,激烈的動作、被迫弓起的腰膝、汗水浸透的身體、吱嘎作響的床板……疼痛混著意亂情迷,林池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意識不禁開始渙散。
一路走來,雖然見過無數(shù)被傷害的女子,雖然知道比起生存,失貞是多么無足輕重,可總想固執(zhí)地守住什么、保留什么,不想違背自己的意愿,只想和真正喜歡的人……可是,這一切卻一下子變得那么遙遠,好像再也觸不到了。
藥性發(fā)作,林池終于昏了過去。
林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躺著的屋子已經(jīng)不是陌輕塵那間。秀雅的簇團牡丹屏風(fēng),紅木梳妝臺上放著一面銅鏡和一個精致華麗的首飾盒,淡櫻色的窗簾微微飄蕩,這一切在倦懶的陽光下顯得那么柔和。這是……
“孩子,你怎么樣了?”一只溫柔的手探向林池的額頭,聲音中帶著幾分關(guān)切,“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