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有些意外地看著森四郎問道:“多少錢?”
“二十瑞士幣?!?/p>
“我沒有瑞士幣的現(xiàn)金啊?!?/p>
“因為是軍官事務所的請求所以才要錢,個人的話就好商量?!?/p>
安藤的面部神經(jīng)放松了下來,說:“是我個人請你幫忙。你能替我保管一封信嗎?如果戰(zhàn)爭結束,郵件和包裹就能寄到日本了吧。如果你判斷能寄到,能不能找個郵局把它寄到日本?地址寫在里面的信封上?;蛘??”
“或者?”
“如果??”安藤看起來像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一時合上了嘴,又繼續(xù)說,“戰(zhàn)爭結束后,如果你去日本,直接送去也行?!?/p>
“目前沒有這樣的打算。我能不能拜托其他去日本的人?”
“也可以。這里是柏林,要說在這兒的日本人,軍人和外交官占了大半,戰(zhàn)爭結束的話都會被扣留。能拜托給你的話再好不過了?!?/p>
安藤的話是以德國的敗北為前提的。他大概已經(jīng)推測出日后日本的戰(zhàn)敗。
森四郎問:“收件人是你的情人嗎?
“是妹妹?!?/p>
森四郎不知如何是好,好像自己說了輕浮的話,道歉說:“失禮了?!?/p>
安藤從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個信封。森四郎接過信封一看,里面好像裝著一張很厚的像感光紙一樣的東西,還有一個用什么紙包著的薄而硬的東西。
森四郎好奇地問:“這里面裝的什么?”
“我到柏林時的紀念照,想看的話拿出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