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眼睛都沒離開演算紙。我心煩,一路小跑去廁所排隊,回來的時候,拍他肩膀,“起來,我進去?!?/p>
他卻突然大叫一聲,“我靠,我就說算的不對嘛,果然還是錯了?!?/p>
“什么?”
“物理最后一道大題,就是讓設計實驗測不規(guī)則啤酒瓶容積的那個,我的答案有漏洞,但……”
我戴上了耳機,伏在桌面上睡覺,把他的科學狂想關在另一個世界。
你,你們,都去死吧,牛頓萊布尼茨與愛因斯坦都在另一個世界等著你們,把地球還給我們這些弱小的生物,謝謝。
No.48
成績出來得太快了。用張平的話說,初中物理那點知識,他基本上掃一眼卷子就能判出我們的總分。
每發(fā)下來一科成績,我都連看也不看就對內折疊塞進書包。我從來沒有那樣深切地理解過大雄同學——他當年費勁巴拉地要求機器貓幫忙處理零分考卷,看起來很傻很天真,其實心里是多么痛啊。
余淮下課出去打球了,和他那幫剛剛認識的哥們,所以發(fā)下來的卷子都明晃晃攤在桌面上沒有人收,一科又一科,看得我青筋一跳一跳。
簡單則很狗腿地跑到我旁邊跟我沒話找話地攀談,話題圍繞著我們兩個究竟誰考得比較慘——然而她的眼睛始終尋找著機會往余淮桌面上的卷子那里瞟。
“想看他考了多少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