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達(dá)由于海拔高，樹木少，也就沒了柴火，這里吃飯烤火都燒牛糞。我記得在來的車上，扎西就給我們講過，如果要去色達(dá)看望朋友，你不需要帶其他禮物，帶一筐牛糞去他就會笑得合不攏嘴。
飯店的老板去附近的牧場上收牛糞去了，只剩下老板娘在店里。老板娘三十多歲的模樣，成都郫縣人。我點了回鍋肉和一份青菜，李瘸子要了一碗西紅柿雞蛋湯。
我問老板娘生意怎么樣，出來多少年了。老板娘告訴我，她從成都來這里已經(jīng)快十年了，生意比以前好多了，主要是現(xiàn)在來旅游的人越來越多了。
在吃飯的時候，李瘸子神神秘秘地對我們說：“你們千萬不要小看在這個小鎮(zhèn)上開飯館的，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職業(yè)?！?/p>
二刀一臉不解，疑惑地問：“他們的職業(yè)不就是個體戶嗎？這有啥神秘的?！?/p>
李瘸子說：“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全是真實的。我以前在川藏當(dāng)兵時有一個戰(zhàn)友，家是阿壩州九寨溝縣的，和我同年入伍，又和我同一年退伍。退伍后，他就在色達(dá)縣開了一家餐館，這一干就是十多年。前些年，那個戰(zhàn)友因為患癌癥去世了。在開追悼會的那天，我看見佩戴上校軍銜的他靜靜地躺在棺材里。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在退役前，就被國家安全局給選中了……”
我說：“他這可是潛伏啊?！?/p>
李瘸子說：“是啊！你看外面這些乞丐，這些穿得破破爛爛的人，這些一天到晚看起來無所事事、游手好閑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們來這里的真實目的?！?/p>
二刀突然問我：“你是不是也是警察呢？專門臥底在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的身邊，目的就是調(diào)查一起大案？”
看著二刀嚴(yán)肅的樣子，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二刀突然笑了，說：“就你這傻樣還能做警察，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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