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仁旺堆說：“明天早些出發(fā)，下午四五點鐘就能到達(dá)卡瓦洛日山口。”
二刀問：“山口到卡瓦洛日還要開多久的車？”
次仁旺堆說：“到了山口就沒路了，到時候只能步行。至于里面還有多遠(yuǎn)，我也不知道。按理說也不會太遠(yuǎn)，只是……”
見次仁旺堆欲言又止，我不禁連忙問：“只是什么？”
次仁旺堆嘆了口氣，說道：“這山中的怪事多得很，如此美麗的一座雪山，卻讓那么多人有來無回。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我反正是信的，因為我看到過?！?/p>
我們說著話，老頭子端著炒好的菜走到我們跟前。在燭光下，我才看清了老頭子的臉。他滿頭白發(fā)，至少有八十歲了。老頭子的手藝不錯，回鍋肉肥而不膩，味道相當(dāng)?shù)氐?。我們一邊吃，一邊和老頭聊天，想多了解一點關(guān)于卡瓦洛日的信息。
我對老頭子說：“這個山里平時見不到幾個人，您這把年齡了，何必待在這里，不如去外面好好享享福?！?/p>
老頭子說：“我在這里已經(jīng)快三十年了。人也是有感情的，在這里待久了，也慢慢習(xí)慣了這里的山、這里的水和這里的人，現(xiàn)在要是突然離開，確實有點舍不得。何況，我的兒子、兒媳婦、孫子現(xiàn)在都在這里呢?！?/p>
二刀問：“在這里？在哪兒？我怎么沒看見？”
老頭子說：“他們都睡了，都在樓上呢，都睡了，睡了，睡得可香了?！?/p>
我突然覺得這個老頭有些神神叨叨，但又一想，在這荒山里待久了，平時也見不到幾個人，性格怪一點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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