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股票會大漲的!”
“史蒂夫·馬登可是華爾街最火的股票!”
“去他媽的美林!這種小兒科我們根本不放在眼里?!?/p>
“你當?shù)氐慕?jīng)紀人?你當?shù)氐慕?jīng)紀人懂什么!就知道看過時的東西,就知道看《華爾街日報》!”
“我這有2萬份定界認股證,每份為4美元。”
“去他媽的破股票,這是一堆狗屎!”
“好吧,去你媽的,還有你開到這里的破大眾車!”
“他媽的”、“狗屎”這樣的臟話滿耳都是。這就是華爾街的語言。它是巨大咆哮聲中的精華,并且殺傷力極強;它可以迷惑你,引誘你,還可以解放你!它可以幫助你實現(xiàn)那些你做夢都不敢相信你能夠?qū)崿F(xiàn)的目標!它也可以讓一個人的財產(chǎn)一夜成空,尤其是我。
交易室中這將近1 000位經(jīng)紀人中,年齡超過30的少之又少;大多數(shù)都20出頭。這是一群英俊的員工,男女比例為10∶1,他們虛榮心十足,性張力強勁,你甚至都能夠聞得到。男性員工的統(tǒng)一著裝是定制的西服,白色襯衫,絲制領(lǐng)帶,一款厚重的金表;女性員工的統(tǒng)一著裝是裙子,V型領(lǐng)圈,墊胸內(nèi)衣,高跟鞋——越高越好。這種著裝恰恰是Stratton員工人力資源手冊中嚴厲禁止而管理層卻大力倡導的。
事情完全亂了章法,年輕的Stratton經(jīng)紀人公然在辦公桌下、交易室某個區(qū)域、衣柜、地下車庫中做愛,哦,當然還有寫字樓的玻璃電梯。最后,為維持表面上的秩序,我們通過了一份備忘錄,宣布該寫字樓上午8點至下午7點之間為“無性愛地帶”。備忘錄最上方寫著“無性愛地帶”,下面是裸露性器官做愛的兩個人的簡筆人物畫。這兩幅簡筆人物畫被圈上了一個粗大的紅圈,中間是一個叉,上面是一個“魔鬼克星”標志。但是,沒人把這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