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能來的全來!”
第二天,發(fā)仔帶著38 輛卡車到了筍崗北站,其中有21 輛8 噸翻斗車。5 噸的載重量我們裝7 噸,8 噸的載重量我們裝11~12 噸,總計裝載了360 噸。
作為飼料組長,我駕駛豐田小卡車在前面引路,38 輛運送玉米的車隊浩浩蕩蕩殺過去。下午4 點半抵達(dá)惠陽養(yǎng)雞公司?;艚?jīng)理嚇了一跳。我安慰霍經(jīng)理,“你不需要的算我的,暫存?!?/p>
無論如何,放到這里,算上路費也比堆到站臺的倉租便宜。鐵路倉庫的堆場費是每3 天3 角/ 噸,3 天之后6 角,再三天之后上漲到1.2 元,之后是2.4 元,4.8 元,9.6 元,19.2 元……便宜貨存放一個月,其價值還不夠付倉租費。
“王經(jīng)理呀,我沒有那么大倉庫哇?!笔菔莸幕艚?jīng)理無能為力的樣子。但拉來的貨總不能再拉回去吧。養(yǎng)雞公司旁邊是座小學(xué)校,暑假期間沒有學(xué)生,聯(lián)絡(luò)校方,騰出三個教室做臨時倉庫。返回深圳途中播放《新大陸》,緊繃了多少天的神經(jīng)總算松弛了一些。
誰料更大的打擊正等待著不勝疲勞的王石。
黑夜回到深圳東門。鄧仔一臉愁容遞給我一張通知單,單上寫著:鑒于貨主的積壓貨已妨礙全特區(qū)人民的糧食、煤炭的正常卸載,如不能三日內(nèi)清理貨站的玉米,將視貨主藐視管理部門,對其貨物沒收并重罰云云。落款:深圳市政府交通指揮部。
哎呀呀,豈敢藐視,實在是一沒市場二沒倉庫。我暗自叫苦。
打聽到交通指揮部焦主任的居住地址,我抱了個西瓜,連夜敲門賠罪。讓進(jìn)會客室,焦主任氣惱地質(zhì)問:“我們還在納悶,這貨主何方神圣?玉米把地方全占了,煤炭、大米、面粉全都卸不下來。必須三天將玉米清理干凈,否則重罰?!?
“給寬限一個星期吧?!?
“沒有商量余地,就三天,再拖延一切后果自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