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客棧二樓黑洞洞的窗戶。那是老板睡的房間,沒有任何動靜。此時已經(jīng)凌晨1點多,擔心驚擾了周邊的房屋,看來今晚是進不去了。束河不大,幾分鐘的時間便走到了她的客棧。房間很大,鋪了地毯,一張兩米寬的大床懶懶地趴在波西米亞風格的地毯上,非常霸氣。擺設(shè)小資精致,配有沖涼房洗手間。遠非我在驢馬客棧20元一晚的閣樓地鋪所能比較。最特別的是,天花板開了一個窗戶,嵌了透明的玻璃,躺在床上就可以看見麗江星光閃閃的夜空。當然,我是沒有機會躺在床上看星星的。楦子睡床,而我睡地毯。
楦子洗完澡,從沖涼房走了出來,把我驚住了:她只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屋里還有一個男人,這……我怦然心動,努力控制著已經(jīng)被酒精灌暈的腦袋,故作鎮(zhèn)定,盡量不去想象浴巾里包裹的風景。
相安無事。楦子睡床,而我繼續(xù)躺在地毯上。我老是覺得這地毯被無數(shù)只汗?jié)n漬臭烘烘的陌生腳丫子踩過,躺著很不自然。沒有枕頭,我也睡不著。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關(guān)了燈,黑暗中除了翻身時帶動衣服的“簌簌”聲,便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聲?!拔?,你這樣翻來滾去的,吵死人了。要不你上床來睡吧,這床夠大。”黑暗中,楦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略一遲疑,好吧。開燈,關(guān)燈,我已經(jīng)躺在了2米寬的霸氣大床上。我擔心被楦子誤會,便往外挪了挪,與她保持寬松的距離。
兩個年輕的單身男女、同一張床,即便是和衣而睡,曖昧的空氣也愈漸濃密。倆人呼出的酒精味道,飄散在房間里,交織在一起?!鞍パ?,揪我干嘛?”我的手臂突然一陣劇痛,黑暗中有人伸手揪了我一把。
被窩里傳來楦子吃吃的笑聲。人家逗著玩呢,我也不能當真。好吧,只好啞巴吃黃連,打落門牙往肚里吞。
“哎呀,哎呀?!庇质且魂噭⊥?,“干嘛揪我。”
“我沒揪你呀?!遍缸游`笑。
“房間里就我們倆,這樣還賴賬!”
“鬧鬼也說不定啊。”楦子笑著說。
“好吧,那我睡過來,看你還怎么揪我?”我邊說邊挪到了楦子身邊。楦子果然不再揪我,我為自己的英明暗暗得意。但很快,我發(fā)現(xiàn)這個決策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