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易依怒吼,胳膊肘朝后猛地用力,誰想舒朗早有準備,一手托住她的肘部,另一只手緊緊禁錮著她讓她在懷里動彈不得。他壞笑著對她耳語:“女人到底是女人,你早就沒力氣了,現(xiàn)在還能把我打翻嗎?”
易依只覺得一股血氣直逼頭頂,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敢這樣?
她從嗓子里發(fā)出怒不可遏的狂吼:“誰要和你同居?我干脆說實話吧,我和他根本不是……”
他的唇毫無預警地壓下來,溫暖,柔軟,堵住她所有要說的話。
明明是強吻,卻偏偏溫柔,猶如蜻蜓點水般的一個碰觸,讓她睜大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瞬間潰不成軍。
他抬起頭,對她那震驚的表情相當滿意。乘她還在石化著,他笑著對大家說:“依依的脾氣大家都了解,她本來不想讓我說的,可我覺得這是好事,應該得到祝福。”
文娜慢慢搖頭:“這個很正常,到時候了。”
霜霜也跟著搖:“兩情相悅,思想新潮,外表上的變形金剛,行動上的激進分子,這會子我算見識了。”
穎萱的嘴巴這才合上,十指交握在胸前,“姐妹們,原來咱們中最悶騷的是易依啊!”
易依回過神來,一把揪住舒朗的衣領,“給老娘說明白!”
舒朗忙擁著她拉開門,回頭笑道:“我們倆還有點兒悄悄話,一會兒就回來。”
“找死是吧?”走廊的角落里,易依眼睛冒著火,一巴掌揮了過去。
舒朗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別這么火爆,你答應的,贏不了我就聽我的。”
“聽你的?高調宣布同居?”
“我已經(jīng)很低調了,”他靠近她,在她耳畔壞笑,“低調得想讓全世界都知道。”
易依的暴力因子全面爆發(fā),揪住他衣領就想暴打,可那小子像是算好了一般,長臂一勾把她緊緊鉗在懷里,笑得相當?shù)靡猓?ldquo;逃得開嗎?還有力氣嗎?”
易依長這么大沒吃過這種虧,正要吼,舒朗低聲說:“注意影響,你想讓穎萱聽到?”
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緒,易依恨聲問道:“你給我老實說,你什么意思?”
他抿唇一笑,“沒什么意思,我覺得光讓你賠償戒指不足以彌補我心靈的創(chuàng)傷,我準備把你弄我家去泄私憤。”
易依的手在他衣領上始終沒放開,此時又緊了緊,“泄私憤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地笑著,“讓你洗碗你就洗碗,讓你擦地你就擦地,讓你陪練你就陪練,直到——”他拖了個長音,“直到你還清你欠的。”
原來他上次要找“女傭”是這個意思,易依恨自己還曾心存感激,原來他不僅要經(jīng)濟上的賠償,還要精神上的壓迫和體力上的摧殘,真狠!
他當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依然笑得云淡風輕,“你到底是個有擔當?shù)娜?,還是膽小鬼?”
她冷笑,“你算計我。”
他居然聽著很受用,“說得不準確,我是很認真地在算計你。”
她甩開他的手,憤然,“想讓老娘去你那兒做牛做馬,先告訴老娘你是干什么的。”
“我只是個造型師,”他笑,“專門伺候人穿衣打扮出鏡走紅毯。”
怪不得他有那么多衣服,怪不得他輕而易舉就能讓她華麗變身。心里雖然贊嘆,態(tài)度一定要蔑視,易依切了聲說道:“這個職業(yè)干長了都有點兒娘,你肯定干得不怎么樣。”
“我只是保持了英雄本色。”
她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大步走開,見舒朗不動,回頭輕吼:“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