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時,身上的衣服在不知不覺間褪去,傷口和血跡交錯縱橫,疼痛難抑,根本不知哪里傷,哪里是血。
艾麗莎輕輕的用清擦拭著他古銅色的肌肉,汗水與血液混合成濃烈的、鋼鐵男人的氣息,醉人心脾。
她的咽喉上流過一滴香汗。
忽然間,她一把抱住了他,說道:“我喜歡你?”
她豐滿的軀體擠壓著他,軟化著他,她的蘿衫也悄然褪下,她光滑的肌膚熨貼著他的傷口。
他不刺痛了,他迷醉的低頭。
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和她的紅唇交纏在一起時,他們的身體也早已倒在了床板上。他猛然一驚,用力推開她,說:“不,不,不行……”
“你怕什么?”她勾魂一笑,煙視媚行,說道,“是彼得嗎?可是你想過沒有,他喜歡我,是他的事,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理查的肌肉抽緊了,心頭一股暖流直線落下。
“我喜歡的是你!”艾麗莎眼里洋溢著一層淡淡的水汽和霧氣,無比朦朧,無比媚惑。
她的嘴和他的嘴又緊貼在了一起。
他們駛入了快樂的港灣,激流欲將奔放。
但是就最后的剎那間,砰的一聲,像炸開了一個雷。
兩人的身體瞬即冰冷,僵硬,眼神凝結在門口。
門口站著一個渾身鮮血的人,他瘦高的身體,矯健修長,如一頭豹子,眼睛里射出又紅又冷的寒光。牢牢盯著他們,死死的釘著他們。
彼得?巴索。
“彼得……”理查想要說些什么,話到口邊,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啊——”彼得厲聲大吼,口吐鮮血,他身上的血痂再次破裂,傷口重新流血,像瀑布一樣的沖擊著他痛苦的神經。他轉身就跑,外面馬聲嘶啞的鳴叫,飛快的遠去了。
“沒事,殿下,他會明白的……”艾麗莎妖艷的笑著,像濕潤滑膩的蛇一般柔纏過來。
理查的身體,卻始終冷如冰石,他驚訝的望著她,說:“殿下?你知道我是誰?”
他和彼得從未在沐恩酒吧泄露過身份,他也確信,酒吧中,沒有人見過宮廷中的他,她為什么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阿基坦公爵……”艾麗莎格格笑道,“我又不是那些蠢笨的傻女人!”
彼得只不過是阿基坦公爵的仆人。如果能夠成為阿基坦公爵的女人,將來,有可能成為英格蘭的王妃。
她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只不過聰明得有點過頭了。
理查準備起身,但她的溫柔手卻不讓他的身體走,他的身體驅使他的意識飄散,他的心軟了,肉體卻硬了,就這樣,他再次倒在了她一絲不掛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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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的馬車滿載著食物與衣服,帶著悲哀覆蓋的心情,穿過了晨霧彌漫的宮廷門口。
忽然間,一個高大的身影閃過。
“咴——”雪白的銀盔戰(zhàn)馬人立而起。
馬轡給一只粗壯的手臂牢牢按住,難以前進半步,馬車前進的力道受阻,斜刺里一歪,車輪掀起,差點翻倒。
彼得連忙從車上飛身跳下。
面前站著的,是理查。他像一座山,擋住去路。
“殿下……”彼得的眼睛赤紅,不知如何是好。
“你真的要走?”理查的眼睛也有點紅暈。
而且兩人的眼睛都在閃閃發(fā)著粼光。
彼得弓腰半跪。
理查屈身擁抱。
“殿下……你保重,以后我也不能保護你了!”彼得說著,聲音便凝噎在喉。
“彼得……你,你……就是我的兄弟……”理查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他們倆從小一起玩到大,雖然一個是主,一個是仆,但卻情同手足,況且,還同是東方墨師傅的弟子?,F(xiàn)在,一個女人的出現(xiàn),導致了他們的分離,理查相當不快,彼得更覺心痛。
“不要這樣說,殿下,請您,好好……”彼得說,“照顧她吧!”說完,他飛身上馬,揚鞭向前,再也不想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