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不再看他,轉頭瞧著前方,淡淡地道:“詹輝欺人太甚,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活是我們干,功勞他去領。這也罷了,我能忍,不給錢也不要緊,可他還利用職權多次騷擾,想要逼我答應他的骯臟要求,滿足他的齷齪欲望,我的回答就是辭職報告。世界這么大,我就不信沒有我立足之地。”
岳鴻圖一聽便大怒,“詹輝真的這么渾蛋?”
“不信你可以問王總。我們公司售樓部和公關部的小姐只怕有一大半都上過他的床。”顧影冷冷地說,“他有權有錢,威逼利誘之下,總有些女孩子會貪圖享受或者害怕丟掉工作,有的被迫就范,有的順水推舟。他老婆多次大鬧公司,追打跟他上過床的女員工,把人家逼走,這事在四川分公司幾乎人人都知道,集團總部應該也有人聽說過,這種八卦總是傳得最快的,大概只有你和劉總沒怎么聽到吧。反正在公司里工作的女性職員只要長得略為好看一點,都曾經被他騷擾過,如果背后沒有靠山能鎮(zhèn)住他,就只有兩條路,要么屈從,要么走人。我如果不是咬著牙想把雪山小鎮(zhèn)做完,善始善終,也不會忍他那么久了。我甚至都不敢晚上在公司里加班,他曾經闖進我辦公室想要非禮,幸好我桌上有美工刀,這才把他嚇退。后來我申請買個手提電腦,他都不同意,我只好自己買了一臺,晚上回家去繼續(xù)工作,根本不敢再一個人留在公司。如果集團沒調我來海南,我馬上就要離職,去別的公司了。”
岳鴻圖越聽臉色越陰沉,直到開進通往公司駐地的小路,他才冷靜下來,溫和地說:“委屈你了,這件事我和劉總確實不知道,你為什么不直接給我或者劉總打電話?”
“詹輝說他是劉總的好朋友,我不想自討沒趣。”顧影的聲音很輕,“這種事又沒什么光彩的,真要理論起來,還是女人吃虧。他可以說是我勾引他未果,惱羞成怒,這才誣陷他。我不想再被他潑臟水,一走了之,也就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