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當(dāng)初拿了錢，人家就不打算再要回來了。”
“廢話！”陶桃憤憤道，“小偷還能去贖賊贓么？”
掌柜湊過來，“我還真沒見過，是洋玩意兒吧？可是看著不像西洋懷表，擱在手里這么輕，又不算金又不算銀，連點銅都沒有。”
“咳，我們家窮嘛！”雷鈞笑道，“這玩意兒是家里祖?zhèn)鳎簿土糁鰝€念想，換錢是換不了多少。”
……你家才拿日本手表當(dāng)祖?zhèn)鳎√仗以俅卧谛睦锖藓蘖R道。
“行了，爺，別給小的裝窮了！”掌柜一臉世故地笑，“就您這帽子上的玉，就令妹頭上的鳳釵，手上的玉鐲，還有您這錠金子——您家里窮？別開玩笑！真窮，那得像剛才那位，看見沒？連祖上當(dāng)官兒留下的蟒袍玉帶都給送進當(dāng)鋪了！”
“喲，誰這么干??？”雷鈞漫不經(jīng)心地問，“這不是敗家子嘛！”
“可不就是敗家子嘛！”掌柜惋惜道，“剛才那位曹家公子，一個月上我這兒來兩回，可這東西啊，是越當(dāng)越不值錢啦，嘖嘖，聽說他家祖上還是江南織造的……”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雷鈞慢慢轉(zhuǎn)過臉，他看見了和他一樣呆滯的陶桃的臉！
“……曹雪芹！”
陶桃和雷鈞瘋了似的沖出當(dāng)鋪！
“天啊天啊天啊！”陶桃嘴里不停念叨，“竟然會遇到曹雪芹！”
“算你丫頭運氣好！”雷鈞跟著往前跑，“這是免費奉送！”
“免費奉送？你根本就沒幫過我什么！”陶桃憤怒地回頭看著雷鈞。
“不能這么說嘛。”雷鈞笑了，“沒我?guī)兔β?lián)系當(dāng)鋪，你怎么可能遇到曹雪芹？”
倆人一路拌嘴，連奔帶跑了一陣，陶桃停了下來。
“……前面那個就是他？”她有點兒疑惑，“怎么不太像？”
“哪兒不像？你見過曹雪芹??？”雷鈞停下來，仔細看，“沒錯，就是剛才那人。”
“可是……他不是應(yīng)該瘦瘦高高，臉兒長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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