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距離？”
“嘗試用現(xiàn)代人的眼光去看一個被曝光的古人，而不是去看一個普通的同事。”
“為什么想這樣去看他？”
“想看看另一面的他。”方無應說，“大概出于這樣一種心態(tài)。”
舒湘想了想，說：“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你是在以小武這件事，做熱身準備，將他作為未來可能的參照物？”
方無應眨眨眼，沒說話。
“那么他這件事，是否對你原有的想法造成了一些影響？無論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靜默了很久，舒湘才聽見方無應的聲音。
“我的恐懼更加重了。”
“怎么回事？”
“那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同伴少了一個。”方無應突然說，“像小時候捉迷藏，明白么？本來兩個人一同躲在黑暗中，當然誰也不知道誰?？珊鋈婚g，其中一個被發(fā)現(xiàn)，被拉了出去，融入陽光之下。”
舒湘久久凝視著方無應。
“現(xiàn)在，黑暗中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剩下的孩子就更加齊心協(xié)力來尋找我了，包括剛才被拉出去的那個孩子，我變成了碩果僅存的目標，成了眾矢之的……”
“你的意思是，雷鈞他們會把你當做某種目標？”
方無應呆了一下，搖搖頭，“我知他們沒有惡意，但那是在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真相之前。舒湘，我真不知道如果哪天，我像小武這樣被迫曝光，未來將會發(fā)生什么——世人看待李后主和看待慕容沖的眼光，是不一樣的。”
“或許都是被報以理解的對象，例如很多小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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