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婭變得沉默寡言并受到威脅,弗雷德里克再也得不到她的幫助,只得另外尋找讀書的方法,包括請教放學走在大街上的白人學生。然后,他將學會的東西教給他的黑奴伙伴們,他說:“他們的頭腦如此饑渴……他們的精神被禁錮在黑暗之中。我教他們,因為這是我精神上的快樂?!?/p>
讀書獲得的知識在貝利的逃亡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他逃到了新英格蘭,在這個國家奴隸制度是非法的,黑人是自由的。他改名為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這是沃爾特·斯科特的《湖畔夫人》中一個人物的名字),以逃避對逃亡奴隸的懸賞追捕。后來他成為美國歷史上一名杰出的演說家、作家和政治領袖。在他整個一生中,他認為受教育是奔向自由的出路。
在人類生存于地球上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內,沒有人能夠讀書寫字。那時沒有偉大的發(fā)明。除了第一手經驗以外,我們所知道的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通過口頭語言流傳下來的,就像孩子們玩的游戲“打電話”。經過幾十代和數(shù)百代的流傳,信息逐漸偏離了原意和丟失了。
書改變了這一切。價格低廉的書籍使我們有能力購買,使我們能夠準確地了解過去,汲取我們人類的智慧,了解其他人的,而不僅僅是那些統(tǒng)治者的觀點;與最好的老師們一起深刻地思考人類歷經辛苦從自然中得出的深刻思想。深刻思考我們全球的和整個人類歷史中所得出的偉大思想。書籍能夠讓那些早已長眠于地下的先人在我們的頭腦中與我們談話。無論我們身處何處,書可以伴隨我們。當我們理解速度很慢時,書會耐心地等待我們。書可以讓我們隨心所欲地反復閱讀那些難懂的部分,從不批評我們的疏忽。書是我們理解世界并參與民主社會的鑰匙。
用某些標準衡量,非裔美國人自從解放(奴隸解放以1863年1月1日美國總統(tǒng)林肯發(fā)布的解放南方諸州奴隸法令為標志。——譯注)以來在接受文化教育方面獲得了重大發(fā)展。1860年,估計僅有5%的非裔美國人能夠讀書寫字。1890年,據(jù)美國統(tǒng)計,有39%的非裔美國人識字。1969年這個數(shù)字已經達到96%。從1940年到1992年間,完成高中學業(yè)的非裔美國人的比例從7%上升到82%。當然還需要考察教育的質量和文化水準的測試方法。考察標準應該根據(jù)每個種族群體的不同情況設定。
另外,沒有文化的生活和更為窮困的人也不懂得投票機構對他們本人和他們的孩子們可能會有幫助作用,令人驚訝的是相當大的一部分人根本沒有參與選舉。這種狀況從根本上損害了民主制度。
既然身為奴隸的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能夠自學成才、成就偉業(yè),為什么在我們這個更為進步的時代的人卻沒有閱讀能力?當然,事情并非那么簡單,部分原因是我們中像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那樣聰穎和具有那樣大的勇氣的人幾乎不再有,但是也還有一些其他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