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子高第三遍問服務(wù)員的時候,一個臉上有幾個雀斑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答道:“楚總,誰沒來?您沒告訴我們要迎接誰?”
楚子高仿佛才醒悟過來,哈哈一笑:“帥哥,一個年輕的帥哥,你們見了可不要眼饞,對了,一定記住了,他以后是楚風樓的貴賓,二樓每天都要留最好的包廂,只要他要,隨便進。還有,只要他來吃飯,不管吃多少,一律免單!”
幾個服務(wù)員一起躬身答道:“是,楚總?!?/p>
等楚子高又轉(zhuǎn)身上樓而去,雀斑小女孩才反應過來說:“楚總說了半天,到底是誰呀?我們又不認識,又沒名沒姓的……楚總今天是怎么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在她們眼中一向鎮(zhèn)定自若甚至是雷打不動的楚總,今天的反常表現(xiàn)可是見所未見。正好現(xiàn)在不是用餐的時間,又沒有什么事,幾個人就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雀斑女孩眼尖,忽然發(fā)現(xiàn)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高大、帥氣又步履沉穩(wěn)的年輕人,不由得眼前一亮,急忙小聲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快看,快看,來了一個帥哥,是不是楚總說的那個人?”
“長得還算陽光,看他年紀不大,怎么挺有一股子成熟的男人味道?”
“亂說什么,你見過幾個男人,知道什么是成熟男人什么是不成熟男人?”
“別胡鬧,人家后面還有一個小美女,你們沒戲了。哇!傳說的金童玉女,真是羨慕死人了?!?/p>
“一群花癡加白癡,快通知楚總!”
楚子高剛剛回到經(jīng)理室,屁股還沒有坐穩(wěn),就接到了一樓總臺的電話,急忙地沖下樓來,動作之快,讓他的司機孟慶文大吃一驚,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唯恐有個什么閃失,緊跟著楚子高也下了樓。
本來一開始楚子高并不看重夏想,只當他是李丁山的一名普通員工。當時在國際大酒店發(fā)生的事情,雖然聽夏想說得也有道理,不過高海沒表態(tài),等李丁山等人走后,高海也一刻沒有停留,急匆匆離去,他也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后,不認為夏想在酒桌上的隨口一說會有什么效果。
夏想他自己不也是說酒后戲言,當不得真,楚子高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回去后就開始琢磨如何擴大酒樓影響,如何渡過難關(guān),想來想去還是無計可施。如果按照正常的規(guī)劃,市里到二○○○年才打通北大街,他至少還要再堅持一年多,以現(xiàn)在酒樓每月虧損上萬元的情況來看,至少還要再扔二十萬元才能有贏利的可能。
楚子高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到最后勝利的那一天。
后來他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焦慮,又給高海打了個電話探探口風,看市里有沒有提前打通北大街的可能。連打三次電話,高海都沒有接,氣得楚子高差點大罵高海拿錢不辦事,不是個東西。他前前后后送給高海五六萬,不能說從高海身上一點好處也沒有得,但收獲遠小于付出,讓他覺得肉疼,錢花得有些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