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殊黧沖夏想做了個鬼臉,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縮著身子躲到夏想身后,還將小手放到他的手中,悄悄在他耳邊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p>
又上當了,夏想苦笑,不過明知道是當也得上,他要是不挺身而出保護曹殊黧,還算什么男人?
一見夏想,麻稈大怒:“黑子、徐鏡,給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事算我的?!?/p>
本來夏想很看不起麻稈仗勢欺人的德性,認為他不過是一個喜歡拈花惹草、無所事事的二世祖,不想一開口就敢說往死里打,不由心頭火起。本來只想震懾他們?nèi)艘幌?,讓他們知難而退就行了,誰知道竟然猖狂成這個樣子,再想到他們兩次對曹殊黧出言調(diào)戲,心中就火冒三丈。
他輕輕一推曹殊黧,回頭瞪了她一眼:“離遠點,別傷著你?!?/p>
夏想語氣很嚴厲,帶有不滿和責備的意思,但關切之意卻溢于言表,曹殊黧聽了卻非常受用,低著頭,一雙大大的眼睛無辜地望向夏想,使勁點了一下頭:“嗯!”
真要在大廳里打起來,打壞了東西是小事,誤傷了客人影響太壞,夏想一伸手說道:“走,到外面動手,里面太狹窄了,我怕打你們打得不過癮。”
幾個小子果然一激就火,叫嚷說道:“牛呀你,一個打三個,還敢吹牛?!?/p>
“到外面最好不過,看哥們兒怎么收拾你,今天我要打得你跪地求饒,再泡你的妞。今天賺到了?!?/p>
曹殊黧唯恐天下不亂,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柜臺上拿出一杯白酒,遞上前去:“要不要喝一口酒再動手,借酒壯膽?!?/p>
麻稈從曹殊黧手中一把搶過酒瓶,打開瓶蓋,一仰脖喝了一大口,哈哈大笑:“這妞不錯,上道,哥哥我越看越喜歡你,等著啊,等我收拾了你的小白臉,再好好收拾你?!?/p>
曹殊黧如同見了大灰狼的小白兔,又躲到夏想背后,一副膽怯驚恐的樣子,更惹得三個人狂笑不止,好像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三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幾下將一瓶酒喝得精光。
麻稈最后一個喝完酒,酒壯慫人膽這話一點沒錯,他狠狠地將酒瓶摔到路邊,一抬右腿就一腳朝夏想的小腹踹去,又快又狠,要是一腳踹實,夏想非得被一下踢到馬路上不可。
曹殊黧嚇得花容失色,臉都變白了:“怎么說打就打,不能等一會兒再動手?對不起夏想,我沒想到他們這么不講理。是我害了你……”
夏想哪里還顧得上曹殊黧說些什么,輕輕跳到一邊,躲過了麻稈的一腳,順勢左腿一勾就絆在麻稈的左腿之上,然后用力一牽。右腿踢出還來不及收回的麻稈頓時重心不穩(wěn),“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摔了個屁股墩。
黑子見夏想一動手就將麻稈放倒,他仗著身強體壯,揮舞著拳頭朝夏想撲來,想要憑借體力上的優(yōu)勢,就算硬撞也要將夏想撞倒。夏想才不會和他硬碰硬,身子一矮,一低頭躲過黑子的一拳,錯身之時,右肘向后一搗,正擊中黑子的后背。黑子正向前沖,后背吃力,猛地向前沖了幾步,差點摔倒。